薛知府听到帝染的话懵,内心微慌,忙不迭开口想说点什么。
“王爷,你怎么能……”
帝染一个幽深冷厉的眼扫了过去:“本王的决定还要经过你同意?”
薛知府脸色发白,惶恐低头:“下官不敢!”
帝染神情冷漠,不耐烦的挥手:“行了,薛大人还是专注审案吧。”
“至于叶小姐的事,小孩不懂事,你们先前也教训了,相信她也知错了,此事就此作罢。”
薛知府蹙眉抬头:“这……”
“嗯?”
帝染冷嗖嗖的眼神。
薛知府脸色一白,连忙低头道:“下官遵命!”
底下的叶长琳见此松了口气,果然,走北宸王这一步是走对了。
与纪云飞相视一眼,对此案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薛知府坐回位子,恨恨瞪了叶长琳等人一眼,收敛难看的脸色,继续审案。
“来人,传人证申三娘!”
……
“人呢?”
许久不见人来,薛知府眸色微闪,面前却一副沉怒的模样。
纪云飞等人也是困惑,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一名衙役匆匆奔了过来。
“禀告大人,小的奉命前去申屠妇家中,发现她家正在办丧事,原来是申屠妇昨夜上茅房,一不小心摔下茅坑,今日一早尸体才被其家人发现。”
闻言,纪云飞和叶长琳等人脸色一变。
竟有这么巧?
她们这刚要传她作证,人就死了?
叶天骄也是一脸震惊:“怎么就死了?昨日还好好的。”
薛知府心中松了口气,故作姿态,面色不善道。
“既然人证已死,你们还有何证据?”
纪云飞脸色铁青,抬眸看了薛知府一眼,眼底划过轻讽之色,冷声道。
“虽然申三娘已死,但拍卖会上可不止她一人,太女殿下当众夺人可是众人皆知的事。”
“胡说八道!”
薛知府怒声驳斥:“太女殿下是何人?怎会与一群刁民争抢一名奴隶?”
纪云飞面色冰寒,凌厉的眸瞪着薛知府:“那不是奴隶,那是我镇国公府的嫡公子!”
面对纪云飞的横眉怒目,薛知府仗着背后有太女撑腰毫不畏惧,脸上浮现虚伪的笑。
“纪公子,本官知道纪小公子失踪的事你很着急,只是这急归急,你不能把一个长相酷似的人当成纪小公子。”
“你有何证据证明那死的人是纪小公子?无凭无据,可不能诬赖好人。”
呵,好人?
纪云飞冷笑。
普天之下,说谁也不能说太女是好人。
她的残暴罪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只是碍于她的身份权势不敢得罪罢了。
原本镇国公府和太女一向没有交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太女杀害了弗儿,这事岂能善罢甘休!?
这时,一道嚣张的冷嗤传来。
“就是,无凭无据,可不能诬赖本太女。”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一袭锦衣的太女姬萱摇着折扇,慢悠悠踱步而来。
脸上一派悠闲淡定,眉宇间透着几分戾气,浑身透着高高在上的优越与猖狂,令人不禁皱眉,心生不喜。
纪云飞等人见了来人脸色一变。
尤其是纪云飞,眼神通红泛着愤恨的光,袖子下的手紧攥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冲上前替外甥报仇,也怕给家族带来麻烦,只得压着那股冲动。
“参见太女殿下!”
薛知府等人见到姬萱,纷纷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