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飞凌厉的视线射向薛知府:“听说先前薛大人断定死者是投湖自尽,可是仵作验尸的结果却是死后被人抛尸湖中。”
“胡言乱语!”
薛知府矢口否认:“仵作验尸明明说的是投湖自尽!”
“再说这事又关太女殿下何事?
帝染和姬云邪等人轻蹙眉。
纪云飞脸色难看,冷笑:“我那小外甥被拐失踪,最后在拍卖会上被太女殿下带走,第二天就死了,还死得那么惨,这真凶…太女殿下是最有嫌疑之人。”
“你…你大胆!”
薛知府心中一慌,脸色难看,怒目而视。
“没有真凭实据,怎能随意诬告他人?”
“你可知污蔑当朝太女是死罪!?”
纪云飞冷哼:“既然我敢说,就证明我有人证。”
“当日拍卖会上有人亲眼看见太女殿下把我外甥带走,大人可亲自传召询问。”
上首的姬华裳听了眉头一皱,只是瞥见对面的北宸王都没有开口,她自然也没动。
薛知府一听有人证,心中咯噔一跳,眸色晦暗。
“谁?”
底下站在叶长琳身后的叶天骄忍不住站了出来,插话道。
“屠妇申三娘,上次我还带她来作证,薛大人当时可是在场,别说这么快就忘了吧?”
“是你!”
薛知府瞪着叶天骄,当即认出了她就是昨日擅闯府衙之人,脸色不善。
“上次你擅闯府衙,还诬告太女殿下,本官还未自从算账,如今你还敢来?”
叶天骄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不敢?”
想起昨日被杖打的疼痛,这个薛知府谄媚的嘴脸,叶天骄恨得牙痒痒。
薛知府脸色阴沉:“你……”
叶长琳暗道不好,眼神微转,目光落在帝染和姬华裳身上,忙不迭的上前道。
“两位王爷恕罪,因小女和弗儿自小感情亲厚,弗儿出了事,小女也是一时冲动才冲撞了太女殿下,还请两位王爷看在她年纪小,情有可原的份上,宽恕她的鲁莽过错。”
薛知府一听怒了:“这怎么行!”
“她擅闯府衙,对着太女殿下大呼小叫,还咄咄逼人的质问殿下,实在是胆大妄为,嚣张至极,怎能轻易饶恕?”
一旁的姬华裳敛眉,缓缓道:“且不说事实如何,对太女大不敬、无凭无据质问当朝太女,的确不能轻易放过。”
闻言,纪云飞和叶长琳俩人脸色微变。
叶天骄微愣,有些慌。
姬云邪眨了眨眼,黑曜石般的眼眸左右两边扫了一眼,摸了小兔子,温软的声音似疑惑道。
“可是,她也是一时着急,也是事出有因呐。”
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姬云邪吓了一跳,缩了缩脑袋,懵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
侧目看向帝染,寻求帮助的目光让帝染心中一软。
红唇微勾,握着他的手,揉了揉姬云邪柔顺的发顶,清冷的眉眼含着温柔宠溺。
“阿邪说什么都是对的。”
众人闻言一愣。
不是,王爷你都不看看情况吗?
怎么能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秀恩爱撒狗粮也不是这样的。
没想到啊,您竟是这样的北宸王。
姬华裳望着这一幕,眼底微闪诧异。
似想不到这位不怎么亲厚的表弟竟这么得宠,竟能让北宸王说出这样的话。
看来这位表弟还挺有手段的,以雪儿的单纯,怕是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