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榛低声道:“原来是这样。”
夏侯恩:“这北宸王除了是有异性王分封外,她还是东周的摄政王,有上废昏君下斩权臣的权利。”
夏侯榛听到这惊了:“这…女儿怎么没听说过?”
“满朝文武中,知情的人不多,除了你娘和一些上了年纪的大臣外,其他人也只是略知一二甚至不知情。”
夏侯恩神色复杂,沉思道:“陛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有眼的也看得出来。”
“她把那些旧臣都换了,就是怕这些大臣联合北宸王威胁她的皇位。”
“这些年北宸王一直待在封地,眼看着势力越发壮大,陛下心中也是不安,如今她一回京,你说陛下这心里能踏实吗?”
怎么能踏实?
北宸王此次回京也不知什么目的。
时刻有个威胁她地位的祸害在这,头上悬着一把刀,搁谁心里不怕?
夏侯榛暗想。
复又想起什么,面色有些古怪。
“娘,女儿有个问题。”
“这先帝为何这样做?这北宸王再怎么说也是外姓,难道陛下就不怕……”
夏侯榛的意有所指,夏侯恩何尝没有这顾虑?
“这点为娘也是想不明白,此事事关宫廷政变,娘也只是略知一二,并不清楚。”
她虽是先帝旧臣,但事关皇权之争,她也不好插手过问。
而且北宸王这些年在封地也并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如今天下太平,陛下也没范什么大错,北宸王就是想废帝也没有那个理由。
这东周毕竟是姬家的江山,北宸王虽然位高权重,但也只是外姓藩王,血统不正,无权帝位。
夏侯榛听了她娘这番话,对北宸王此人倒是挺又好奇。
她生平最敬佩的人便是护国大将军宁北毓,而满朝文武也就护国将军敢同陛下叫板。
如今这位从未谋面的北宸王也如此行径,而且年纪好像比她还小,这胆量气魄就不是寻常人能比的,真想见见。
“不提这个了,你舅姥爷一家前天还上门来,没得到说法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夏侯恩想起她那个三舅舅的性子就头疼,眼中厌烦至极。
夏侯榛微愣:“娘不是说表妹已经被放出来了吗?”
“放是放出来了,可你也不瞧慎刑司那是什么地,进去的人能完好回来?”
“要不是你外公闹腾,你娘我豁下这张脸去求北宸王,再晚了你表妹怕是没命了,虽然捡回一条命,这人也废了。”
夏侯恩沉声叹气:“你表舅受不了这个打击,不敢找北宸王闹,只得找你舅姥爷一起上门找你外公哭诉,要让北宸王给个说法。”
夏侯榛听得脸色难看,眉头紧蹙:“表妹也是自讨苦吃,明知此事是表舅做得太过分了,怎么还怪罪他人?”
夏侯恩:“你表舅生性固执,明知那战王不是良人还偏被她迷了去,身为嫡夫对待原配嫡子未免太过偏颇。”
“如今你表舅被休,表弟又逃婚了,能指望的女儿又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可怜。”
夏侯榛脸色微沉:“那也不能任由他们上侯府来闹腾,再说男子出嫁从妻,舅姥爷一家已经是嫁出去了人了,总不能三天两头的往父家跑,传出去让白家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