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恩心疼的摸摸小女儿的脑袋,对这个从小失去爹爹的小女儿她一向疼爱。
虽然小女儿顽劣,小时候没少跟她对着干,如今长大了,懂事了,她颇感欣慰。
“女儿没事,在边关吃得好住得好,姐妹们都对女儿很好。”
夏侯榛不想让威远侯担忧,只能挑些好的说。
夏侯恩也不是没有上过战场的人,对边关战场上的事也是有所了解。
知道女儿这是安慰自己的话,也没拂了她这片好意。
夏侯榛见娘不再追问边关的事,微松了口气,适时转移话题。
“娘,外公他现在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威远侯挑眉:“你都知道了?”
夏侯榛颔首:“管家都告诉女儿了。”
闻言,夏侯恩满面愁容,叹了口气。
“大夫说了,老爷子这是急火攻心,受了刺激导致气血逆行,才会昏倒。”
“老爷子也年纪大了,年轻时落了病根,生育时大出血,虽然保住性命,这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也是你娘我让人精养着,如今被你舅姥爷他们这么一闹,旧患并发,大夫说没多少日子了。”
夏侯榛见此不禁安慰:“娘,生死有命,您已经尽力了。”
说实话她不喜欢外公,因为他虽然生了娘,却偏疼二姨,舅姥爷他们两家。
有什么好的都紧着他们,即便他现在享受的一切都是娘保下来的,外公的心还是偏着别人。
每次二姨她们一家出了事惹了祸都来找娘,府里有什么好东西外公都恨不得通通搬给二姨。
有时候她甚至都怀疑娘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儿?
不然同样是亲生的,为何待遇那么差?
想到以前那些糟心事,夏侯榛摇了摇头,不想了,一想就心烦。
夏侯榛问起了其他:“对了娘,表舅他们是出什么事?管家说的不是很详细,究竟发生了什么?”
闻言,夏侯恩脸色微沉,神色变得复杂起来,缓缓道。
“榛儿你刚回来,不了解京中发生的事,这件事还得从北宸王回京那日说起……”
夏侯恩将北宸王回京之后怎么抢亲,怎么闹上御书房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女儿。
听完母亲一番话,夏侯榛是诧异不已。
“娘,这北宸王这么对陛下?陛下就不生气吗?”
她记得陛下的脾气没那么好吧?
被人这样逼迫,还如此忍让?
这还是她认识的陛下?
这北宸王就这么厉害?
夏侯恩睨了她一眼:“你以为陛下愿意忍让?陛下这是在怕呀。”
“怕?”
夏侯榛更迷惑了:“这陛下贵为东周女帝,万圣之尊,她会怕一位藩王?”
“娘,这北宸王究竟是什么人啊?女儿记得当今宗室亲王只有四位在世,其他的就只有异性王定北王,这北宸王是哪来的?”
夏侯恩见女儿感兴趣,也罢。
告诉她也好,不然哪天得罪了人而不自知事情严重。
于是,便沉声回道:“这北宸王是先帝的义女,她两岁时随帝师回宫看望陛下,也不知帝师说了什么,这陛下对小小年纪的帝染甚是喜爱,便收为义女。”
“之后战王也看中了帝染,有意结亲,便同先帝商议,最后先帝做主下旨赐婚,又恐战王之子下嫁平民委屈了他,便将帝染封了王,号北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