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院的校园墙突然多了很多帖子。
每一个帖子上写的都是温凝玺的名字,每一个帖子的导向都导向温凝玺乱搞男女关系的方向。
里面的帖子说的有头有尾,看着格外真实。下面还有不少评论赞同,统一口径都是自己亲眼看到过。
【……好明显的水军,都不愿意多花一点钱吗?】
【我要笑死了,就这个帖子,上面写着上个月的三号,温学姐和谁谁谁乱搞。我靠,他都不了解一下吗?上个月三号温学姐明明在中国画学院当比赛评委!】
【哈哈哈哈,所以说是外人啊,这要是我们学校的,谁能不知道?】
【那这水军?】
【谢邀,我发现有一个是水军是我舍友,刚刚已经打死了。】
【同学!手下留情!先问问幕后是谁啊!】
【就是就是!搞清楚是谁搞的啊!】
……
温凝玺之前有认识的同学管理过校园墙,看到那些故意黑温凝玺的帖子气的差点没爆炸。
当即就给温凝玺打了电话,跟她骂了十几分钟,然后拍着胸脯告诉她,学校里没一个人信的。
等会他就联系管理员,赶紧把这些帖子删了。
温凝玺在他说话期间,打开校园墙看了看,一眼就看出是林家的手笔。
温凝玺不在意地说:“不用管,当他们是空气就好。”
同学:“不行!你这马上都要毕业了,万一有影响怎么办?”
温凝玺好笑道:“这时间线明显对不上,老师不可能信的,放心。”
同学:“那实习呢?万一影响到实习怎么办!”
温凝玺:“……不会吧。”
刚说完,尹佳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尹佳:【小温,你走后没多久,有一个叫林泓才的男人自称你父亲,说要见你。我们看他行事鬼祟,就直接交给公安了。】
嘻嘻:【好的,谢谢尹姐。】
尹佳到底见识广,从听到林泓才大吼自己是温凝玺父亲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点东西。
她瞬间就开始心疼温凝玺了,给她发道:【如果有遇到事就找我哈,姐能帮肯定帮!】
嘻嘻:【谢谢姐,目前真没事。】
同学:“凝玺?凝玺!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刚刚帖子都删完了,但是又一瞬间多了不少帖子,我们已经找老师报警了。”
温凝玺赶忙回神:“我报警吧,别麻烦老师了。”
同学:“嗐,没有麻烦的,你忘了胡老师老公是隔壁法院教授了?简直就是顺手的事,你等着看结果就行!”
同学叮嘱道:“别为这些事烦心哈,好好实习,有我们呢。”
温凝玺眼眶一热,谢道:“帮我说声谢谢,等实习完我请大家吃饭。”
同学:“好欸!”
很小的时候,温凝玺觉得自己运气特别差。毕竟别的小朋友都有父亲,她却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母亲多愁善感,整天因为被抛弃而以泪洗面。
装裱这个天赋,还是庄修永过来呵斥她母亲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他看到温凝玺的手很稳当,力度控制的特别精准,对色彩的灵敏度还极其的高。
就立刻将温凝玺带在了身边,教她如何装裱。
也是从这时候起,温凝玺感到运气之神好像站在了她这边一点。在庄修永身边的这段日子,没有人会关注她有没有父亲,只会关注这幅画她装的完不完美。
只要够完美,温凝玺就能获得掌声。
后来等上大学,温凝玺才知道原来亲情并不是必需品,没有这玩意她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这才和曾经的自己和解。
她在大学积极交友,只要能帮上忙就会帮忙。每个院都会跑,常年头像都挂在板报的首位。
可以说,整个学校都有她的人脉,每一个相处的都很愉快。
这些人脉构成了温凝玺大学四年的时光,也在此刻给予了她回报。
温凝玺耸耸肩,心想林泓才这钱真是花的不值。想在学校抹黑她名声,那成功概率简直比小行星撞地球的概率还要低。
至于实习……
林明旭要是还想乱来,林泓才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毕竟博物馆的人肯定会选择保她,更何况确实是造谣而不是事实。
当然,这也是温凝玺实力带给她的底气。
估计林明旭也想到了这点,温凝玺没有再见过他,也没再见过林泓才。只有在微信上,偶尔和同学聊天时。
听到他讲隔壁法院的教授正带着学生告造谣他的人,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一度成了课外实例。
不少法学生都摩拳擦掌,各个都想亲自上手试试。
温凝玺笑的花枝乱颤,倒在薄宜筠家的沙发上,将自己的手机递给薄宜筠看。
“我可能要被水军公司拉黑了。”温凝玺笑的肩膀都在颤抖:“他们都说,惹我跟捅了律师窝,恐怖的要死哈哈哈!”
薄宜筠扶住温凝玺的肩膀,没接她的手机而是直接凑近去看。
薄总最近偷偷学习,自以为已经是个非常厉害的恋爱高手了。他此刻正准备实践一下,看看有没有效果。
薄宜筠扬起嘴角,笑的温柔到能溺死人。
“说明你招喜欢。”
恋爱第一式,赞美伴侣。
温凝玺脸颊微红:“没有拉。”
薄宜筠语气十分认真:“别人我不知道,反正全天下都没人比你更招我喜欢。”
恋爱第二式,表示她在你心中唯一的地位。
温凝玺脖子通红,支支吾吾地动了半天嘴巴也不知道说啥,恩恩哼哼地想越过这个话题。
恋爱第三式,时刻照顾伴侣情绪。
薄宜筠估摸着这时候自己该给温凝玺点冷静时间了,刚好这时候门口门铃响起。
薄宜筠起身去取东西,温凝玺则是拍着自己的脸颊降温。
恋爱第三式,让伴侣参与进自己的生活中来。
于是,薄宜筠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温凝玺,麻烦她帮忙拆一下。
温凝玺这时候正手足无措,听到有活干立刻就接了过来。她小心翼翼地才看,看到里面的包裹后眼睛一亮。
温凝玺:“是字画吗?”
薄宜筠:“是画,唐朝游恕(架空,随口编的,请勿深究)画的山川画,你看看怎么样。”
温凝玺愣了下,心想好像在哪听过。
但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就放弃了,而是兴致冲冲,带着激动的心情打开了包裹,定睛一看神情就僵住了。
温凝玺:“你确实是游恕画的?”
薄宜筠:“是啊,怎么了?”
温凝玺一摸宣纸:“这宣纸是现代产的,新鲜出炉,可能上个月都还没成形。”
薄宜筠笑道:“重新装裱了,所以可能宣纸是新的。”
“不可能。”温凝玺一口否决:“这是一幅新画,它压根就没重新装裱过。”
而且她想起在哪听过了!
这幅画,就是她作业被撕前,庄修永找她帮忙修复的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