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抢船
“教官，要不直接从船尾上去。那里只需要注意甲板上的哨兵，二楼、三楼的哨兵看不见。”
……两人商议了一会，觉得尾部登船最合适，只要把尾旗杆上的灯弄熄。
尾旗杆不是垂直的，而是朝外有个角度。如果灯被打破，玻璃渣子直接落入水中，不会落在甲板上弄出声音。
两人收了挂梯，慢慢摸到了船尾。
把挂梯挂在旁边一艘货船上，张永把狙击枪递给了樊仁杰。
“仁杰，有把握没有？”
“我试试。”
目标货轮与旁边的船只没有靠在一起，左右都有30来米的距离。樊仁杰把脚踩在挂梯上稳定了下身形，慢慢举起狙击枪瞄准尾灯。
慢慢熟悉了海浪造成的上下颠簸，樊仁杰扣动了扳机。
消音又消焰，这一枪虽然没打中，但有风声、水声干扰也没引起日军哨兵的注意。
第一枪失手，樊仁杰也有些紧张，重新瞄准。
“仁杰，无所谓的。最多强攻就是了。黑暗中他们奈何不了我们。”
樊仁杰稳定了一下心神，觉得教官说的没错。
“噗……啪。”这一枪终于把尾旗杆上那盏灯给打碎了。
正在船楼一侧巡逻的两个日军哨兵眼前就是一黑。
“……”
两人借着楼上微弱的灯光摸着栏杆来到船尾，没见到有人只是灯灭了。
“有些不对啊，我怎么感觉有些冷嗖嗖的。”日野清之莫名地感觉有些冷，对一起值班的岸本太郎道。
“晚上起风了，当然冷了。”岸本太郎觉得日野清之有些神经质，搞得自己也有些疑神疑鬼。
甲板上有些黑色暗影部分，日野清之还伸手摸了一把，看是不是有水。
两人到处看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又调转头向船头而去，张永两人游过来搭上了挂梯。
刚爬上来，就听见先前两个哨兵巡逻的脚步声，张永和樊仁杰赶紧躲在拐角处。
樊仁杰手里握了一把匕首，张永手里拿着消声手枪，侧耳听着日军的行动。
日野清之走在前面，刚拐过墙角就看见眼前晃动的一团黑影夹杂着星光一闪。
日野清之喉间一凉，伸手摸了上去，口里发出“咳咳”的声音。
气管里都是血，完全喘不过气来，更不要说发声示警。
黑影又扑向了后面岸本太郎，岸本伸手一挡，只感觉手掌一痛，知道手掌已被割伤，张口就欲呼叫。
樊仁杰抬手对着岸本太郎的嘴就是一枪，子弹直接从后脑穿出。
张永此时正伸手拉住日野清之的尸体，竭力不让尸体直接倒在地上。
等张永抬头，樊仁杰也抱住了岸本太郎的尸体。
张永购买了夹线钳，把进入货舱的水密盖上的锁头强行夹断。
“仁杰，你守在这里，我下去看看。”
顺着楼梯下到货舱底，大大小小的木箱堆了约莫一半多的货舱面积。
没时间细看，张永伸手把木箱收进系统商铺库房。
看了看没有遗漏都收干净了，张永把几处通海阀打开，然后出了船舱。
两人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船尾，从挂梯溜入江中。
等回到江岸，那艘货船依旧安安静静矗立江中，货船上的日军应该还没有发现。
“走吧。”
回到家，张永有些发愁。现在又有了些钱但系统商铺的库房没有多少空间了。
想了想，决定把上海几家银行洗劫后去一趟西北。
当然，洗劫的第一家肯定是日本正金银行上海分行。
上班后不久，张永被通知去会客室开会。
特高课的冈村一造带着几名日本人亲自来了。
“昨天晚上，虬江码头一艘船被盗。”冈村一造看了看会议室的人觉得憋气。
他完全想不出来为什么货轮上装有华国文物的事被泄露了。甲板上两名哨兵被杀，但二楼、三楼甲板上还有哨兵，这些人又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下将半舱的木箱给运走的。
总之，一看就不是特高课和日军其他情报部门能查明白的案件，必须依靠上海滩的地头蛇。
简略介绍了一番情况，冈村一造便瞪着眼看向万乘风。
王恩重暗自庆幸，万主任还没离开上海，万事有他顶着。
万乘风想了想，也没有说考虑怎么破案，而是想怎么敷衍冈村一造。
“真要是有半舱的货物，必定是要运输的。王主任，派人员打听当晚码头附近人家，是否有运送货物的车队……再派人去打听下有谁的水上功夫好……上海滩最近有没有外来势力……”
冈村一造在一旁听翻译转述万乘风的布置安排，心中恼火却也挑不出理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案子从何下手。而且听万乘风的意思，怀疑是日本人内部泄密。
偷运华国文物回国，这件事确实也只在日本人间操作，万乘风的猜测冈村一造确实无法反驳。
等冈村一造带人离开76号，会客室里的几人全都沉默了。
现在这些人因为吴四泰的死亡都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干起活来也不甚积极。大家都沉默着，连人员的安排都没人去管。
万乘风叹口气，道：“这件事跟以前那几起案件一样诡异，根本没法破案。”
王恩重道：“是呀。要是我们去的话，别的不说，至少要把船上所有的哨兵干掉才能把货物搬出舱。”
万乘风道：“就是老王说的这点让人难以理解。不得不让我想起以前那几起未破的案件，甚至比之前那几件案件更难以解释。”
张永问道：“万主任，这件事真有这么复杂？”
“谁能解释下货物是如何搬运出去的？以前的案子还能假设，这次假设都无法。”万乘风看了眼张永道。
张永心道：确实是怪异了一些，空间这事谁也想不到。
等万乘风作了安排，会议算是结束了。
中午时，樊仁杰再次见到了张永。
“仁杰，抽调过来人没有？”
“我让小飞过去了。教官，赵浩……”
“赵浩另有安排。”张永道。
“既然有人过来，就叫这两人临时负责一下。这两天你和小飞去正金银行看看防卫情况。”
“嘿嘿，教官，你准备抢银行？我喜欢！”
张永笑道：“喜欢？据说正金银行地下金库的墙都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外面通道还有机枪地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