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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不过幼童年纪,哪里明白自己说的“老鬼子”是什么意思?又代表着什么?

“你就是爹娘们口中的老鬼子吗?能不能把我家还给我呀?我想住回我的房间!”他继续说,语调奶声奶气的。

“好呀,那你告诉老鬼子,你的房间是哪一间?”谷寿夫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孩童的头发。

一旁的老管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双腿抖若筛糠。

在进了李府以后,谷寿夫和他参谋部的成员和士兵便霸占了李府,好房间哪里轮得到原主住?

通通被赶到柴房或库房。

原来的下人更是只能露宿。

“那里!”

小男孩伸手指向右边。

但等他想转头时,却发现怎么也转不动,反而自己的脖颈生疼。

“你……你弄疼我了!”

谷寿夫已经捏住了小男孩的头顶。

随着手指的用力,他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这个时候,旁边已经聚集了一群下人。

但无一敢出声。

管家鼓足勇气,尝试向前迈出半步:“太君,我家小少爷什么都不懂,都是从那些……”

唰——

没等他说完,谷寿夫已经拔出指挥刀了。

仅仅一刀,不光是小孩的头,连带管家也跟着一分为二。

见人群聚集,有些疑惑的李老爷想一探究竟,恰巧将眼前一幕看个正着。

眼见着自己视作命根子的独子的小脑袋,正在地上滴溜溜的打转。

他霎时双眼通红。

“啊!你这头畜生,你怎么敢!”

说着,便张牙舞爪的向谷寿夫冲去,意图将对方撕成碎片。

然而他哪里是手持利刃的职业军人的对手。

只一刀,便步了老管家的后尘。

温热的鲜血让谷寿夫享受的眯起双眼。

他用李老爷的锦袍将染血的刀擦干,然后转头看向围观的下人们。

“鬼子?你们家?”

谷寿夫斜拎着刀,一步一步走向人堆。

下人们哪还不明白谷寿夫的意图,纷纷尖叫着开始逃窜。

然而一旁持枪的鬼子早已严阵以待。

他们双手持枪,堵住人群往谷寿夫的方向驱赶。

谷寿夫回头环视跟着自己的其余军官,狞笑道:“勇士们,我们的刀剑已经太久没有染血了,还等什么呢?”

原本因为战败而一脸颓像的军官们精神一振,拔出佩刀跟在谷寿夫身后。

接下来是惊叫与怒骂。

鲜血与泪水化地里,混成淤泥。

满地的血浆黏糊糊的,让人几乎走不动道。

参与杀戮的军官却无比亢奋。

双目赤红,已经化作野兽的谷寿夫再度狞笑。

“现在的第六师团,急需一场胜利,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胜,来洗刷耻辱。”

“来吧,武士们,尽情的杀戮吧!”

随后,谷寿夫下令让士兵封锁全城。

露天戏台上的火光将夜空染成煮熟的蟹壳;

裁缝女双目无神的盯着那条她昨天才缝补好的裤子,如今已经被它的主人褪下丢在一旁,她无意识的低吟着,随后拔下簪子刺进位于脖颈的动脉。

矮小的鬼子被温热的鲜血溅了一脸,却不但没有丝毫的惧色,反倒更加兴奋。

十六瓣菊纹旭日旗扫过大街小巷,将红色的落叶混在更红的泥土里揉碎。

今日,是整个东北的伤痛日。

……

1937年9月13日,燕平市。

身穿常服军装的白远,披着不算厚的黑色大氅站在前朝皇宫的城门楼上。

虽初入秋季,夜晚却也有了一丝凉意。

“遥想当年,man人入关是何等意气风发,而如今昔日英雄如今不过一抔黄土。”

月色下的皇宫恢弘壮阔,但除了几处保卫人员再无半点火光,尤为冷清。

柳满楼摘下白手套,娴熟的点上一根烟,也跟着向下望去: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但我相信,白总一定是稳坐江头的钓鱼客!”

“呵呵。”

白远只是笑笑。

随后也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两缕白雾从他的鼻孔蹿出。

在沉默了数秒后,白远掐着香烟点向紫禁城说:“我打算在这里建一个故宫博物馆。”

“博物馆?”柳满楼诧异说。

“没错,接下来一段日子,除了从‘正常’途径收集古董宝物以外,民间村镇也多跑一跑,你多费心。”

在这个年代,很多看起来不怎么富裕的家庭,其实是有些好东西、老物件的。

偏偏自己也不知道、不在意。

比如旧贵族跌落时,按堆处理的官窑瓷器,到手的老百姓拿去当腌菜坛子。

还有抛出来某种青铜器,觉得太旧太脏又舍不得扔,只好拿去喂鸡。

信息的不对等不流通和知识面的断层,让处于底层的老百姓们空怀金山而不自知。

柳满楼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下了。

白远:“等博物馆搞得差不多了,顺带举行一场拍卖会,以便我们邀请一些国际资本来大夏投资。”

柳满楼:“在您的治理下,现在的北方一切欣欣向荣,朝气蓬勃,难道还不够么?”

白远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去过羙国吗?”

柳满楼摇摇头:“没去过。”

白远:“在我们还在使用人力车夫的时候,人家都已经有地铁了,并且即便是普通人,也能给家庭置办起独栋的别墅。

论智慧,我们大夏人不输他们,论勤劳更是远胜,老百姓们不该过这样的穷日子。”

柳满楼:“好的,博物馆的事儿我会加紧筹办。”

“倒也没那么急。

战争的土壤孕育不出资本,反而会加速本地资本外逃,具体进度你自己把握就好。

当务之急还是和日本人的战争。”

“明白!”

相比刚穿越时,现在的柳满楼身上已经培养起了上位者的威势,一双眼睛古井无波,喜怒不形于色,让人难以揣度他的真实想法。

对于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年轻人,他的成长白远历历在目。

白远:“你跟我多少年了?”

柳满楼下意识流露出笑意:“回白总,从长城抗战之前开始算,差不多五年了。”

“啊……五年了啊。”

白远这才想起,柳满楼在自己穿越之前,就已经追随前身良久。

他打趣道:“这么多年,你一直追随我忙前忙后,可也别忘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听着白远语重心长的劝导,这个在北方权势前三的男人竟然罕见地露出腼腆的神色。

就在他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名传令兵匆匆跑来。

“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