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于此。”
万黎明招手，身后的士兵掏出一枚画着红圈的迫击炮弹递到二人眼前。
“这是？”
万黎明没有回话。
等到天上的飞机狂轰滥炸摇着螺旋桨离开后，才指示说：“去，给你们营长打个烟看看。”
二营的迫击炮手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营长身上，后者轻轻点头。
万黎明：“这是咱们总部军工厂新产出的烟雾弹，从普鲁士那边引进的技术，出烟量非常不错，听普鲁士的军事顾问说，他们那边都是用这玩意配合坦克等装甲部队作战的。”
小鬼子那边的人哪能想到大夏军队有这种高级货。
寻常地方军阀部队能有枪有炮就不错了，炮弹更是掺了沙子的。
即便是白远的部队，相较于地方部队火力充沛，但是也没见使用过。
所以当炮弹落地。
他们眼看连他们阵地的边都没摸到，并且落地还不声不响后纷纷笑了起来，士气大振。
“什么嘛，对面部队炮兵就这水平？”
“而且是个臭蛋，哈哈哈，我估计他们之前的弹药都是不知道哪国援助的，现在用完了只能用他们自己国家产的，这下露出本相了！”
“这就是大夏，一个连炮弹都生产不明白的农业弱国！”
“东亚病夫，天蝗万岁！”
刚被丢完航弹，炸得凌乱的战线上。
小鬼子一边向外丢出残肢断骸和被烧的焦黑的炭人，一边口嗨以减轻轰炸带来的痛苦和恐惧。
可是当本该是臭弹的迫击炮弹开始逐渐弥散烟雾之后，大队长立刻察觉不对。
“八嘎，都给老子闭嘴，做好战斗准备！”
没有人会闲的蛋疼，平白无故往战场上丢烟雾弹。
遇到这种烟雾就意味着敌方的冲锋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
一些人影开始在烟雾中影影绰绰。
当最先头的部队撕开迷雾后，前排的战士距离日军已经不到一百米。
“系马达！！”
机枪手大叫不妙，慌乱地调转机枪，开始朝着烟雾中扫射。
若是没有烟雾。
只需要一个急促的短点射，就能把一个正在冲锋的士兵打倒。
但现在烟雾之中，没有目标。
靠着胡乱扫射，命中率下降何止十倍？
好在冲锋的士兵不多，只有百来人。
凭借着防守优势，轻松打退。
“吓我一跳。”
大队长轻松口气，随后看向烟雾散去的战场皱眉沉思。
几次攻防下来，他也大概摸清了对面部队的实力。
从人数上看应该和他们差不多，但是火力方面比他们强很多。
要不是防守，纯平原野战，他们万万不是这支队伍的对手。
“动用烟雾弹，还只有这种攻击强度，看来对方也是强弩之末了。”
这是这名大队长下的最终定论。
坦克部队没有率先上阵，这是万黎明给的建议。
先用同样的进攻模式佯攻两次。
等敌军习惯了这种进攻模式后再派出坦克部队，一击定胜负！
“诶，抽不抽？”
自觉大局已定的二营长从上衣口袋摸出一盒已经发皱的香烟。
烟盒几乎被汗渍浸透。
在摸出一根香烟后叼在嘴里后，把烟盒递向万黎明。
万黎明也不客气。
跟在徐秋云身边那些天可把他憋坏了。
于是接过来以同样的姿势叼了一根。
在捏了捏察觉还有大半包后不客气的揣到自己胸前的口袋。
“嘿你……”
万黎明：“先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等会坦克部队进场的时候，记得炮火不要停。”
“不是……”
万黎明“打不打得中不要紧，发动机的动静必须盖下去！”
“这我明白……”
万黎明：“别说了，我们的坦克来了！”
在见到炮管后，二营长也顾不上那些有的没的了。
连忙下令：“烟雾弹！炮兵掩护！”
地形限制，加上多面战场需要，能调配来的只有十余辆，不到二十辆坦克。
之所以用烟雾弹掩护，是因为但凡大队级建制的鬼子都标配两门步兵炮。
二号坦克终归属于轻型坦克，直面小钢炮还是有不小趴窝概率的。
虽说小鬼子大概率只有两门，只要坦克数量够多，凭借熟稔的步坦协同，大概率也能攻上这个反斜面。
但没必要平白给小鬼子用炮弹换坦克的机会不是？
小鬼子阵地。
又是同样的烟雾，惯性思维让他们以为必然是同样的功绩。
所以当反射着光泽的炮管探出烟雾后，他们愣住了。
“这、这是……”
轰——
一发机关炮试射，成功将一名鬼子小队长变成了小队长碎片。
坦克内的车长见状惊呼：“我嘞个亲娘，果然机关炮这玩意还是拿来打步兵爽！”
说完，冲炮手竖了个大拇指。
得到肯定的炮手亢奋的开始连发。
震动之下，炮管不断上扬，准头自然开始下降。
然而众所周知，这玩意并不是直接命中才有伤害的。
十来门机关炮的连射立刻将日军的阵地搅成乱麻。
再加上之前的空军轰炸。
阵地里的小鬼子再也扛不住。
不少人丢下武器翻越障碍物转身就逃。
嘴里呼喊的“天蝗万岁”也变成了“妈妈”。
砰——！
“不许跑，逃兵就地枪决！”
“给我稳住！”
鬼子大队长将背向他的一名逃兵直接爆头。
处决这名逃兵后在一定程度上稍稍稳定了军心。
但还来不及得意，他就被跟着坦克一起冲上来的士兵用冲锋枪扫成了筛子。
整个人身上充满弹孔，血水从这些孔洞内滋滋向外冒。
拎着沉重火焰喷射器的战士趁机对准还在呆愣中的小鬼子，来了一场盛大的bbq。
这下小鬼子们是再也绷不住了，纷纷溃逃。
然而晚了。
摩步营的士兵，可不单单是乘卡车的。
抛掉卡车，他们也能和卡车跑得一样快！
追杀溃兵是最简单的活。
比漫山遍野地抓猪崽子还简单。
士兵军纪严明，配合默契。
即便有倒下的日军看起来戴着从大夏富户抢来的名贵金表也不为所动。
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些还能动的畜生！
后方，二营长管万黎明要了根烟，后者鸡贼的只是抽出一根，没有将整包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