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对于泰哥来说就太简单了。
心中有滔滔不绝的思念要写给老婆和女儿。
写到动情之处还流下几滴泪来。
时间过得飞快。
考场上,只能听到笔在纸上飞快划过的沙沙声。
那钟表上距离考试结束赫然只有15分钟了。
然而江又年和谢南州早就做完了试卷,休息了快半个小时了。
但是,秉承着坚守考场到最后一刻的原则,只要不到时间绝对不交卷。
江又年又返回去把各个地方都检查了好几遍了。
确保没有涂错答题卡,没有答错位置,没有漏答。
反观谢南州,自从放下笔的那一刻就一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江又年表示,自己最恨的就是这种人。
学得又快,记忆力又好,而且出错率贼低。
你学得呲牙咧嘴,他学得云淡风轻。
终于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5分钟的时候,所有人都放下了笔。
齐烽是最后一个放下笔的。
放下笔之后,他抬起痛到失去知觉的小臂甩了又甩。
他可是一个理科生啊,哪里写过那么多字啊?
当年就是为了少写点儿字才报的理科。
没想到在阴曹地府,会体验一把文科生的感觉。
“做好了就再检查一下嘛。还有几分钟就可以交卷了。”
就像是所有监考老师对学生的那种亲切叮嘱一样,周梅也说这样的话。
但是江又年总觉得她那语气里暗藏杀机。
“叮铃铃铃铃铃!!!!!”
考试时间到。
还是跟上次一样,周梅迅速回到讲台中间。
神色冷厉地大声宣布,“考试时间到!停止作答,全体起立!”
随后众人的答题卡被机械的林纾收了上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只见周梅的手飞快地在试卷上飞舞着。
越改越快,越改越快,逐渐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来,那手上的动作竟然显露出几分慌乱。
而后忽然间在改到一份试卷的时候停了下来,转而在那张答题卡上重重地挥舞了两笔。
愤怒地将那张答题卡丢到了一边。
而后继续批阅,直到结束。
开始公布考试结果了。
江又年98分,通过。
谢南州99分,通过。
孔鹊91分,通过。
林墨92分,通过。
泰哥97分,通过。
齐烽90分,通过。
赵明90分,通过。
……
一串念下来。
都通过了,大家脸上纷纷露出喜色来。
然而江又年忽然间愣住。
不对!
除去那个没参加考试的人,刚刚周梅只念了8个名字,那还有一个人呢?
只见下一刻,周梅捏着一张答题卡走到了其中一个人的桌前。
将那张答题卡重重地拍在了他的桌子上。
“你!不及格,0分。”
0分?
怎么会呢?
江又年等人应声望去,只见那答题卡上密密麻麻地都写满了,怎么也不可能只有0分啊?
即便是蒙,选择题总能对一个吧?
还有判断题呢,不可能刚好就完美避开所有正确答案吧?
“你都没有把我的卷子批完,你怎么能说我只有0分呢?!”
那个男人不甘心就这样被宣判了结局,气愤地拿着卷子向周梅控诉。
没改完?
众人纷纷围上来看,只见那试卷根本就没有批完,只批到了论述题部分。
但是一整张答题卡,似乎被一种带着愤怒的力道,狠狠地打上了一个锋利的叉。
江又年拿过那张答题卡,仔细地扫了一圈,他应该能及格才对呀!
为什么周梅要判他0分?
周梅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是众人之前从没有见过的那种失控,目眦欲裂,眼睛变得猩红,就像是着魔了一样。
周梅鲜红的指甲指着试卷上一个地方重重地敲了敲。
“你自己看看你写的什么?!”
江又年等人顺着那个地方看过去,那是论述题第一大题的第二小问。
只见论述的第二点那里赫然写着:我不建议孕妇打无痛,也不建议孕妇用剖腹产。因为打无痛可能会影响胎儿的智力。顺产的孩子比剖腹产的孩子更聪明一些。
众人脸色大变,他怎么能写这样的答案?
其实这个题根本也不需要特别的背诵,完全就是送分题。
无痛生产和剖腹产跟孩子的智力没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他会这么想呢?
只见周梅嘲讽地看着那个男人笑道。
“你凭什么?说剖腹产和无痛会影响孩子的智力呢?你有科学依据吗?你知道女人生产有多危险?有多痛吗?”
男人摇了摇头,“我妈跟我说的,她说顺产的孩子更聪明。而且打无痛的话会影响孩子的智力。”
他本来想着自己写一下父母的经验,会不会显得答案更独特,能多一点印象分。
但是没想到就是他加的这句话会让他整张试卷都变成0分。
“你妈死了吗?”
周梅意想不到的问出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只见那男人遗憾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周梅鲜红的指甲一把掐上男人的脖子。
逐渐加重力道,随着“噗嗤”一声,鲜血喷溅,锋利的指甲嵌进了男人的喉咙。
待众人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却发现身体根本动弹不了。
鲜血从男人的嘴角汩汩地流了出来。
他甚至不能发出一声哀嚎,只能从狭小的喉管间挤出痛苦的呜咽声。
“既然是你妈教的,那我现在就送你去问问她还对不对?”
四面玻璃窗应声打开。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周梅将那个人举起来,从22楼丢了下去。
而后周梅转过身来,向缩在教室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那个不敢考试的男人一步一步靠近。
嘴角带着嗜血的微笑。
“躲什么?已经给了你一个半小时了,还没做好去死的准备吗?!!”
周梅忽然间情绪失控地咆哮着,如同冲出地狱的恶鬼。
一把揪住那个男人的衣领。
拖着他一步一步走向窗边。
再次将人抛了下去。
如同丢下一袋垃圾一样。
空中传来男人的惊恐的哀嚎,而后重重落地,再无声音。
小悠站在墙角强装镇定,只有瑟瑟发抖的手显露出了他的真实情绪。
周梅转过头来看着小悠,“别怕呀!我知道的,你认真听了,你学得很好,我不会伤害你的。”
而后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周梅踏着高跟鞋走上了讲台。
“剩下的人,你们考试通过了,可以走了。要是再敢进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可以走了?
周梅竟然真的说话算话,打算放他们走。
方才惊险一幕,周梅情绪失控到那种地步,众人都以为死定了。
没想到周梅情绪收放自如,瞬间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把我姐姐放了,我们要一起走。”
林默看了一眼呆立在讲桌边的林纾。
只见周梅拿出手帕擦了擦指甲上的血迹,淡淡地扫了眼林墨。
“那不行,你姐姐现在是我的人。”
谢南州本就是为了林纾进来的,人他是一定要带走的。
遂毫不畏惧地上前一步,直面周梅进行谈判。
“林纾我们一定要带走,说个条件吧。”
周梅擦血迹的手一顿,而后看向谢南州的眼神露出一丝玩味。
“条件?可以啊,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用他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