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昏天黑地地在上课和考前冲刺中度过了两天。
终于迎来了生死一刻的结业考试。
这两天三点一线,教室、餐厅、宿舍。
以至于所有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考试的那天早上,众人刚出宿舍门。
就见林纾等在外面。
林墨大惊,众人平时生怕跟林纾多接触一点儿引起怀疑。
今天她怎么主动找上门儿来了?
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怎么来这里了?”
只见林纾对于林墨凑近说的悄悄话没有一点反应。
就像是程序输出一般按部就班地说着自己的台词。
“各位早上好,这边请!”
谢南州一把将林默拉开。
“林默,让开,她不对劲。”
众人这才注意到,林纾脸上带着跟其他工作人员一样僵硬的、程序化的笑容。
那眼神里没有一点儿自主意识。
“你怎么了?姐?”
林墨紧张地看着林纾的眼睛,却发现那眼神里没有一点儿情绪。
岂料林纾只是再次机械地重复了一遍,“各位,请跟我来。”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2216门前站了一个工作人员。
看来,这是针对他们几个了。
林纾依旧站在门前,好像众人不跟她走,她就会一直不断地重复那句话。
“跟她走吧,看样子。我们几个已经被盯上了。”
江又年无奈地看了眼空荡荡的走廊,四处寂静无声,好像只剩下了他们。
而后众人跟在林纾后面。
途经办公区、餐厅、教室,却发现四处都无人。
好像整个培训班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
众人跟着林纾进了一间教室。
那教室的黑板上居中写着几个大字:结业考试
下面依次写着考生姓名。
只一眼,众人顿觉不妙。
“快走!”
谢南州一把拉住江又年和小悠呼唤众人撤离。
孔鹊吓得腿都软了,慌忙跟着撤退。
那前后两扇教室门“砰”的一声从外面被关上。
奈何众人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打开。
哪怕壮如泰哥,带着助跑撞向那小小的一扇木门也无济于事。
“你们想尽办法进来,跑什么?”
众人回首望去。
只见那讲台上,周梅正拿着一叠试卷冷冷地看着他们。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林墨一把揪住齐峰的衣袖,吓得直哆嗦。
周梅进来的时候悄无声息,众人甚至都没有察觉。
“你早就发现我们了,对不对?”
江又年肯定这个周梅早就发现了他们几个的身份,但是一直按兵不动,没有揭穿他们。
恐怕就是等着这一天。
现在那黑板上赫然写着小分队所有人的名字,除了小悠。
考试区的座位安排了10张考桌。
所以这场考试除了小悠他们都要参加!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家都背书了。
除了那两个没有听江又年劝告的人。
现在孔鹊和林墨都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听了江又年的话。
乖乖跟着背书了。
“你们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吗?你们又不是第一批这样进来的人。上次进来的人是怎么死的?林纾没有告诉你们吗?”
周梅掂了掂手上的试卷,而后冷冷地看向机械地站在讲桌边的林纾。
“姐!你把我姐怎么了?!”
林墨挣扎着要上前去,却被齐烽紧紧地拉住了胳膊。
周梅状似爱怜地拍了拍林纾的肩膀,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
“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女人的,不过是让她给我当个小秘书。但你们就不一样了,谁让你们都是男人呢?”
到底还是众人低估了周梅的眼力,以为外表装扮一下就能够掩饰过去。
没想到,从一开始就被识破了。
“不要!我不要考试!我根本就没有背书,我会死的!我拒绝考试!只要我不考!我就不会死!”
没背书的两个人当中有一个已经精神崩溃了。
毕竟谁也没想到这个周梅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身份。
“嗤!还真是天真呢!”
周梅嗤笑一声,看向那个放弃挣扎的人的眼神。
就如同看向蝼蚁一般轻蔑。
拒绝参加考试就意味着弃考。
弃考不就是0分吗?
“虽然你们骗了我,但是我可以给你们个机会,只要你们通过考试,我一样放你们出去。考不考?决定权在你们手上。给你们10分钟的时间考虑,9点正式开考。”
周梅指着墙上的时钟,现在刚好到了8:50。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就死吧!”
孔鹊难得想明白,一屁股坐在了对应着自己名字的那张考桌上。
众人纷纷落座,只有那个弃考的人在教室后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纠结万分。
“叮铃铃铃铃!!!!!!”
广播钟声响起。
周梅志在必得地看着9个落座的人。
而后开始分发考卷。
拿到试卷,江又年飞快地扫了下题目。
还好,都是他们背过的知识点。
如果按照之前他们的冲刺复习计划,其他的人都背得还可以。
应该没问题。
众人默默对视了一眼,互相打气地点了点头。
“禁止交头接耳,一次警告!”
周梅手上拿着戒尺敲了敲黑板,以示警告。
众人回神,纷纷开始答题。
所有人手下笔速飞快。
之前江又年就已经跟大家分析过了,试卷的题量非常大,如果不快一点写的话,很可能最后的作文写不完。
就会沦落到跟徐志国一样的结局。
孔鹊有一道不太确定的选择题,在两个答案之间纠结,“到底是a还是c呀?”
而后遵循不确定就选c,不会就选c的原则。
孔鹊选了a。
因为他觉得周梅的思考方式应该不会那么趋向大众化吧?
江又年和谢南州做得飞快,而后同时翻到了作文那一面。
不过在看到作文题目的时候,江又年愣了。
作文题目是:写给妻子的一封信。
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结过婚呀,甚至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还要写出真情实感,江又年觉得自己词穷了,还真不知道写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就是编也得编一个出来。
既然要编,那肯定得有参考的对象吧。
思来想去,江又年对自己身边所有出现过的女性都无法共情。
可是当他的余光扫过正俯首奋笔疾书的谢南州时。
江又年觉得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就是这种感觉!
一时心中大喜,暗道谢南州真是他的好兄弟!关键时刻还能救他一命。
有了参考对象,江又年接下来文思泉涌,下笔如神。
林墨悄摸侧首一看,发现江又年和谢南州作文都已经写到一半的位置。
自己才刚刚翻到作文那一面。
而且现在最让他难受的一点就是写信的格式是什么呀?
他好像忘了,他上次写信还是中学某次考试的时候。
林墨暗暗在心里想着:如果说写信的格式错了,应该要扣个2分吧。
算了算了,不想了,要是再不下笔的话,这字数不够,扣得还更多。
衡量了一下得失,林墨果断下笔写了起来。
只见那题目赫然写着:
写给老波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