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课铃声响起了。
众人进了教室。
齐烽和林墨在教室门口跟江又年和谢南州碰头了。
看到齐烽悄悄示意手里拿到的一张纸条。
谢南州就明白了,那是林纾给大家传递的消息。
第一堂课的主讲人是周梅。
“各位准爸爸、准妈妈们,第一堂课,就由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课程内容。希望大家认真听课,记住我讲的要点,都是考试会考的重要内容哦!”
此时的周梅换了一身这里的粉色工作服,看上去亲和善良。
简直跟方才那个判若两人,哪有送徐志国下去的狠厉?
这里的课程不容分神,大家都听得很认真。
孔鹊旁边坐了个西装革履的胖子,正拿着手机在打地主。
都什么时候了,还敢玩儿?
孔鹊看了眼那胖子的体型,心里暗暗想着,这家伙要是掉下去,不得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
只见那胖子的老婆转过身来低声跟他说着话,“你干什么?好好听啊,生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吗?你现在不好好听,过几周我生了谁照顾我和孩子?”
那胖子烦躁地把女人凑近的身体推开了一些,“你别要求这么多行不行?我不是陪你来了吗?要不是这里免培训费,你以为我愿意来?”
孔鹊听得火大了,没好气地对着旁边的死胖子翻了个白眼。
还陪着老婆来?!
感情按照他说的,生孩子是他老婆一个人的事儿?!
渣男!!!
刚刚本来还想提醒他好好听,至少能救一个是一个嘛!
现在?哼!他jump 就jump 吧!
不好好听课的人,该!!
课程期间,有不少人离席。
形形色色的男人,要么说自己接个电话,要么就是要上厕所。
一去,就去了半节课。
说是夫妻课程,好多位置就只剩下孕妇一个人在听了。
江又年本来以为周梅会派人出去把逃课的人找回来,或者是发发脾气。
结果,她就和颜悦色地上完了整节课。
下课后,教室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所有人都出去看热闹。
只见那争吵中心一个孕妇扶着墙站着,声泪俱下地控诉着靠在墙上面无表情的男人。
“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你连为了我和孩子认真学习这些知识的时间都没有!却有时间陪别的女人聊骚!!!!”
只见那男人满脸的不耐烦,看向女人的眼神没有一丝柔和。
哪怕这个女人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难听?为了跟你来这个破培训班,我请了好几天假!没交接好的工作都是她在帮我弄!你能帮我什么?!只会疑神疑鬼的!”
那孕妇被男人吼得几乎站不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满眼的不可置信。
“交接工作需要叫她宝宝吗?我帮不了你?!那你当初是靠谁的关系进的这个公司啊!”
围观的灼热视线纷纷落在男人虚伪的脸上,眼见面子挂不住。
那男人恶狠狠地指着孕妇露出难看的嘴脸。
“好啊!你现在就自己在这里待着,我要回去上班了,你以为我愿意陪你来这个鬼地方!”
而后男人转身就要坐着电梯下去。
电梯却始终没有反应。
“搞什么!什么破电梯!”
男人气急败坏地踢着电梯门,走廊里传来巨大的噪声。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周梅从人群后面出来,神色不变地看着情绪失控的男人。
“你谁呀!负责人是吧?!赶紧的!打电话让人来修电梯!”
男人气急败坏地扯了扯领带。
江又年觉得,这种人渣,还真不配穿衬衣打领带。
说他是衣冠禽兽都抬举了他。
“离开可以,但是要参加培训考试,如果你等不及,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考。”
周梅脸上闪过一丝冷厉。
江又年眼睛瞪得老大,他第一次觉得,周梅简直是正义之神。
现在就要直接送走他。
方才一直处于麻木状态的众人根本不知道不及格的人会面对怎样的处罚。
还纷纷觉得便宜这个渣男了。
“只要考了就可以走是吧?”
那男人烦躁地看了眼周梅,没想到这个培训班规矩这么多。
“是,考了就可以走。”
众人就这样目送着渣男进了考场。
这次周梅没让众人进去围观,其他人也觉得没意思,各自散去。
只有平怨小分队知道,多半有去无回了。
泰哥在教室外面看了眼男人在考卷上随意的勾画动作,都没认真听,他哪里知道答案,分明是在乱做。
“自寻死路。”
大家去餐厅吃过午饭后再回来,路过考试的教室,只见里面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回宿舍的路上,大家碰到了刚刚在走廊里吵架的孕妇。
她提着大包小包的,看样子是要走。
江又年在她路过的时候叫住了她,“你要走了吗?”
那孕妇停住脚步,看了眼江又年同样挺起的肚子。
还有随时跟在他身边扶着的谢南州。
其实早上她就注意到江又年他们了,纯纯是因为夫妻俩颜值高,感情又好。
羡慕地开口,“你老公对你真好。”
江又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站在身边的谢南州还搀着自己。
“遇到渣男当断就断,以后日子还长呢。”
江又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着一个可能都是虚拟的人物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能怨境的一切都太真实了。
让人忍不住也付出了真感情。
那孕妇望着江又年眼眶红红地笑了起来,提了提手上的包。
“谢谢你,我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我爸妈来接我,已经到楼下了,我也不想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了,这婚离定了。”
这个决定好,大家纷纷给她打着气。
“对了,我加你个微信好吗?我都没什么朋友,回头咱们还可以一起交流交流。”
对面的孕妇忽然间拿出手机来要跟江又年加联系方式。
众人神色尴尬地看向谢南州。
谁能想到他们这一群人就只有一个手机,还没有电话卡。
总不能跟人说自己有手机,没卡吧?
江又年尴尬地咳了声,“那个,不好意思,我.....我们没有手机。”
“啊?”
可能对面的人也没想到,现在这个社会竟然有人离了手机能活?
看江又年和谢南州也不像是买不起手机的人啊。
心里甚至怀疑是不是他们不愿意。
那孕妇尴尬地笑了笑,“好,没关系。”
谢南州的眼睛在对面孕妇手上的手机上看了又看,而后转身冲孔鹊伸手。
“还有金子没?”
孔鹊一脸吃惊地拍开谢南州的手,暗道这一个个真把他当财神爷了。
一伸手就指望从他身上扣个金元宝下来?
“我知道你有,拿出来。”
谢南州看向孔鹊的眼神没有丝毫怀疑,他不信孔鹊只带了一条金链子。
果然,在众人的各种威逼利诱之下。
孔鹊不情不愿地从外套的内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金灿灿的胸针。
“哼!回去你要赔给我!”
孔鹊压低了声音在谢南州跟前控诉。
“行,回去了还你一斤。”
转头谢南州就把胸针递到了对面孕妇的跟前。
“我们用这个跟你换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