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阜尚白了一眼没出息的几个朋友,转头吐得比他们还大声。
“呕……”
真没想到,他们几十个人,都没能把秦昇送来的银耳木耳吃光。
反倒因为他们点菜,导致其他客人好奇,一下子给国营饭店相关的菜品,打响了名声。
“气煞我也!”
姜阜尚接过保镖递来的帕子抹了抹嘴,心里十分的不甘。
“凭什么秦昇送来的银耳木耳,比我们采购的还要新鲜可口?”
“姜哥,你的关注点在这里吗?”
前来帮忙吃喝的朋友们,也是无语了。
“你管它新不新鲜呢,来饭店吃饭的客人,现在大多数人都吃不出来食材新不新鲜,再说了,它新鲜它卖得贵,你是干货泡发的你卖便宜些不就行了吗?”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
哪种价位的菜品,都有与之对应的市场,贪多嚼不烂。
姜阜尚见他们说得这么轻松,心里明白他们说得有道理,但想到自己被秦昇一个卖山货的拿捏住,颜面无光。
这事传到姜家去,一定惹来兄弟姐妹们的嘲笑,说不定家里面,还会缩减对他这家饭店的投入。
姜阜尚将心一横:“不论花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把秦昇的山货资源给抢过来!”
“祝你成功姜哥。”
不等姜阜尚,请求前来吃饭的当地朋友,帮些举手之劳的小忙。
他们先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这个秦昇虽然本事不大,但他背后有唐老撑腰,我没见过秦昇,但家里人说了,最好不要招惹他。”
“姜哥,你也要把握好分寸,毕竟你新开的这家饭店还没营业,营业起来万一要查你,你也不禁查吧?”
请他们来吃饭,让他们来国营饭店给姜阜尚撑场子。
这些人自然不会拒绝。
可让他们帮忙去对付秦昇?
光凭姜阜尚这张脸,甚至是姜家的人脉,还不足以让他们招惹上唐老那样的大麻烦。
“唐老贵人事忙,怎么会在乎我们之间这种小打小闹?”
姜阜尚还在试图降低秦昇的影响力。
他请来的几个朋友面面相望,尬笑出声。
小打小闹会让唐老广而告之吗?
人家防的就是有不长眼的,觉得秦昇能够随便处置,这才提前打了招呼。
还是一个与姜阜尚沾亲带故的青年,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低声提醒。
“不光是唐老,那秦昇与沈少沈彻关系也非同寻常,在他没当唐老徒弟前,沈少就为了给秦昇出气,间接捣毁了掌握大墉地下交易 市场的团伙,姜哥,你还是把这场竞争,控制在金钱范围内,这样唐老和沈少才有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得知秦昇与沈彻交情很深,姜阜尚面色微变。
沈家可比姜家富裕多了,姜家再努力两代,都赶不上如今的沈家。
“这个秦昇运气倒是不错!”
众友见姜阜尚,还是不把秦昇放在眼里,也没法再劝。
正好吃饱了撑的,便相约一起,散着步匆匆离开。
姜阜尚又不傻,看出大家想与他分道扬镳的意思了,也不想去热脸贴冷屁股。
“你们都不看好我,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不就一个秦昇嘛。
不就是不能以势压人嘛。
他没办法用钱逼迫秦昇听他的话,那些给秦昇做事的乡巴佬,总不会拒绝天上掉馅饼的事!
“我才不相信那些乡巴佬和秦昇一样,人人都会遵守君子协定!”
别的他看不上,今晚吃的那些银耳羹炒木耳是真的香!
姜阜尚朝着一个保镖招了招手。
“去,给我查查,秦昇送来的银耳木耳,是从哪里收割的。”
……
“咯咯咯!”
秦昇伸了个懒腰,对着苏妙龄的额头来了一口。
“几点了?”
苏妙龄迷迷糊糊的开口,像一只慵懒的大猫,舍不得睁开眼。
“还没六点呢,你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
“都快六点了?爸妈起得早,我还想今早做饭呢。”
秦昇眼见苏妙龄嘴上说着想做饭,脑袋一歪又抱着他的手睡着了。
他不禁反思,昨晚上自己是不是太过火了。
今晚一定要控制好力度和时间,不能太过影响妙龄白天的正常活动。
至于做早餐这种小事,秦昇洗漱完,没一会儿就把它干了。
炒两道小菜,再煮个米粥时放上四个鸡蛋,蒸两个米糕,主打的就是一个简单营养。
等李金桂从厕所里出来,发现饭菜已经做好了,既欣慰又心疼。
“小昇,今天开始刮腻子了,我和你爸在家里盯着,你出去办事,路上别太着急了。”
“行咧妈。”
秦昇今天没打算骑摩托车出去。
吃过早饭,他先去一进院子的储物室里,往槐木和榆木上淋了水,并根据窗口阳光的方向,遮挡了一下正午的烈阳。
“长到半指大了,晒点就晒点吧。”
以前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
所以秦昇专门隔开四组不同的光照和温度,做实验对比。
这样通过积累经验来达到人工培育的最佳效果。
以前积累的经验很多,但新的经验也得学习。
干中学嘛。
“好了,接下来就是增加实验素材了。”
不过秦昇没打算去黄水沟,上赶着催促黄村长他们做决定。
黄水沟的银耳木耳确实由于得天独厚的环境,生长比较旺盛。
但秦家寨附近山林里,也有许多等待他开发的宝藏。
上次给师父他们采割送去的雪耳,就是在秦家寨东边的山头上发现的。
之前那堆断木生长的雪耳,已经萌芽很久了,下过一场雨后,这会儿应该又能收割一茬。
“我一个人可摘不完,还是叫上妙龄一起,帮我把木头扛回来,慢慢地采割吧。”
……
黄水沟。
“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连水泥路都没有,一下雨汽车都开不起来?”
姜阜尚踢了踢皮鞋后跟沾着的泥块,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为了把昨晚吃的银耳木耳买到手,他说什么也不会来这种偏僻难行的穷苦之地。
想到手下打听到的消息,秦家寨就在往西五里开外处,姜阜尚觉得昨晚那些当地朋友们是在吓唬他。
“就这种穷山沟,能够出什么大能人,姓秦的就是运气好,靠着祖辈有情份沾了光,真要是跟我比能力,我比不死他!”
“老板,前面通往村里的路更难走了,你注意脚下。”
保镖话还没说完。
姜阜尚的皮鞋踩进了一滩软泥里。
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味弥漫开来。
姜阜尚扶着保镖抬起右腿,皱着眉头盯着皮鞋看。
“我这是踩到了什么东西?穷山沟里的泥都是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