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到底想说什么?长话短说吧。”
白果拿起东西,作势要走。
“回来吧。”
刘凤看着白果,眸色真挚。
白果手上的动作僵住。
她听到了什么?
“兔子不吃窝边草,何况我?”
白果想了想,决定将话说得更直白些,直接断了刘凤的念头,让她不再出现在面前。
“你的宝贝儿子已经二婚了,你也应该已经见到了孙子,现在跑到我这个前妻面前来求复合。”
“不可笑吗?”
白果站着,定定的看向坐着的刘凤,她眸子漆黑,亮着光,看上去隐隐含了股气势。
刘凤放置在桌上的双手不自觉抓紧,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
“我曾经是你的婆婆,知道有些地方,让你不舒服。”
“今天在这里给你道——”
白果看着她稳稳坐着,努力绷着的坚持,赶紧制止了她要往下说的话。
“别。”
“我和你们之间早就没有半毛钱关系,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来了,给自己留点体面。”
说完,没再管刘凤要干什么,白果走出办公室。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电梯轿厢,刘凤噌地起来,用力将手里的包拍打在桌面。
“太可恶了!”
“都低声下气成这样了!”
“白果,这可是你不领情的!”
“想要越过我们,攀高枝?做梦!”
走之前,她气愤地踢了一脚旁边的椅子,泄愤后才离开。
白果在监控里将她的行为看得清清楚楚,面无表情退出监控程序。
古煜洲发短信,约她到饭店见面。
走出电梯,白果意外的看到了白朴。
“跟我去个地方。”
白果看着他,欲言又止。
“去哪里?”
白果严重怀疑白朴有未卜先知的技能,刻意来阻止她的。
因为他们俩上次不欢而散。
“到了就知道了。”
白朴神神秘秘的。
“爸,我还有事。”
白果比较坚持。
“什么事能有你爸的安排重要?”
面对白朴疑惑的眼神,白果想不出好的借口了。
只好跟在他后面,由着他安排。
出租车到了地方,白果才知道白朴要她来的地方和古煜洲说的饭店是同一家。
“爸,你,要请我在这里吃饭?”
“还是,魏叔又来了?”
站在这里白果才想起说过的话,约魏卫吃饭的事,食言了。
有些心虚。
一会儿进去,完全有可能会撞到古煜洲。
这样的概率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白果硬着头皮,视线只看眼前的路,生怕不小心看到了不能看到的。
没多久,白朴进入一家饭店,径直往里走,坐下。
刚坐下,身边多了道身影。
古煜洲?
他怎么直接坐下来了?
白果拿起桌上的菜单,不住的朝他眨眼,告诉他不是有意放鸽子的,事后跟他解释。
怎么赔罪都可以。
古煜洲长手一伸,直接拨下菜单,拿到白朴面前,恭敬地问。
“白叔,您看看,合不合口味,不喜欢,我们换一家。”
????
什么情况?
他们关系这么亲近?
还有古煜洲的语气,太好了吧?
比跟她说话时,好上了不知道多少!
原来他是会好好说话的!
白果坐在原处,基本石化了。
白朴看过菜单,对服务员说了两个菜名,然后将菜单递给古煜洲。
“小古,剩下的你来点。”
古煜洲拿过菜单,放到白果面前。
“你看看想吃什么?”
白果整个人如在云端,身体飘飘忽忽的,感觉像在梦里,眼前的一切,太不真实了。
内心的炸裂程度,比她当时决定和他开展那样的关系,更难接受。
“我——”
白果看着菜单上的每个字都在跳跃。
根本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
在白朴和古煜洲的视线中,只能随便点了几道。
饭间。
白朴没怎么说话。
古煜洲也是。
白果一个字都没说,要不是必须得吃几口,她恨不得原地遁逃。
眼前的场景,她想都没想过。
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原本应该和睦、幸福的用餐,在白果的心不在焉中结束。
“爸,我送你回家。”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白果立刻起身,毫不犹豫的主动提议。
白朴看了她一眼,再和古煜洲相视一眼。
“好吧。”
听上去有些勉强。
无论如何,她能马上离开了。
白果立刻起身,不看男人,转身往外走。
她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事,和长辈没关系,古煜洲要做什么!
都说了她R偿,还不够吗?
一路上,白果都在思忖,怎么开口不会让白朴多想,又不至于让事情变得复杂。
丁香郡,客厅。
“爸,我,想和你聊聊。”
“聊吧。”
白朴泡了杯茶,坐下。
“你,你们,怎么约上的?”
“谁?”白朴挑挑眉,好像没听懂。
“你,和,古煜洲。”白果回答得极不自然。
“打电话啊。”白朴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们,互相有电话号码?”白果睁大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怎么?为什么不能有?不都是数字组成的吗?”
白朴觉得她在大题小做。
回答完了以后,放下茶杯,郑重其事的看向她。
“难道你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结婚?”
结婚?
白果石化在原地。
“不是,爸,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怎么就和结婚扯上关系了?”
该不会是他跟古煜洲表达了要负责的想法,所以古煜洲看在对她有几分心动的份上,纡尊降贵地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吧?
“果儿。”
白朴看着她,语重心长的劝慰:“虽然有过一次失败婚姻,不代表天下男人都不是好的,上一次,爸爸没帮你甄别好,这一次,你放心,爸爸一定会从同性的角度上,好好替你分析。”
白果叹了口气。
“爸,不是那样的。”
和古煜洲结婚的事,她从来没想过,甚至没想过要和他会发展成什么样。
颇有一种有今天没有明天的破碎感。
“是怎么样的?男和女在一起,是要负责的。”
白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前为止,小古态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