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馨有意无意的斜着眼,瞧了瞧身旁的三姨娘,还真是个忧郁美人儿。
她穿着一身水蓝色罗裙,眉眼如画。
虽说气若幽兰,眼中却总像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畏惧,每走一步都谨慎小心。
即使她如此胆小如鼠,却肯为了保护非亲生的范子真而豁出命去,此人,可交。
“把子真放在我床上,让他睡会儿。咱们两个好好聊聊话,吃吃饭。”
白美馨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开口说过话了,就算是面对前来探望、绘声绘色讲着趣事的范英焱,白美馨也只是呆坐静默,直到他起身离开也从未张过口。
有个可以说说话的人,白美馨难得心情大好。
……
“白美馨!你出宫了,让人家好寂寞!人家好想你!”
“白美馨!我好孤单,我好寂寞,我好无趣!”
女子百无聊赖的拧断手中布娃娃的脖子。
“宁妃,你知道,你为什么死的这么痛快吗?你知道为什么吗?昂?因为你罪孽深重,你,你活该!”
女子红熏熏的脸上透着醉意,随手扔掉手中两截破旧的布娃娃,她昂起头,把剩下的半壶酒灌进微张的红唇里。
“娘——,明明我和白美馨都是白程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她是七公主,而我却要和自己狗爹在桌子上苟合承欢,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呵呵——”
她笑的比哭还要难看,把手中喝的空空如也的酒壶,一把砸在地上,落地即碎。
“都怪你,宁妃!是你夺走白程对我母亲的宠爱!是你!啊——我好恨,好恨!!”
“还有你,白美馨,我那日当街拦截你的轿子,让你收我入宫做奴婢,你却把我当狗一样,用银两打发了!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又何苦通过选秀入宫,何苦出卖**来达成目的!”
“你看看现在我多脏,为了报仇,我把自己弄的多脏,真脏,多可笑,呵呵。”
“谁能体会我的苦,谁能!”
秦湘妃衣不蔽体,满头青丝凌乱,醉如烂泥的斜趴在桌上,发疯的捶打着,还残留着她与白程欢爱痕迹的桌子,桌上酒壶横躺一片,死气沉沉。
白程刚才和秦湘妃用着晚膳,中途便起了兴致。
白程大手一挥,桌上珍馐佳肴散落一地。
秦湘妃被他大力按在桌上,就地正法。
白程越来越痴迷于酒色玩乐,已经对她毫不怜惜,小腹传来的阵阵钝痛让她一次次求饶、尖叫,想要逃跑。
可是白程却假装充耳不闻,面对他野兽般的侵袭,秦湘妃根本无路可退。
想起兽性大发的亲爹对她所做的种种,苦笑的脸上,忽然乌云密布。
“白程,你也休想逃过!你们统统逃不过!哈哈哈!”
秦湘妃挣扎着从桌上爬起来,恍恍惚惚的赤脚站在地上,满地的盘碟酒壶碎片毫不留情的扎进她的脚底,而她丝毫不觉得疼。
酒劲儿上涌,让她头晕目眩。
一个趔趄,她硬生生的摔趴在坚硬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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