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缓缓地走向石榴,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仿佛他手中拿着一个危险的物品。
当他终于站定在石榴面前时,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纸包拆开,轻轻抖动着,让里面那神秘的粉末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洒落在石榴身上。
就在那一瞬间,石榴的反应如同遭受了强烈的电击一般。只见她全身猛地一颤,原本白皙的皮肤迅速泛起一层不正常的红晕。紧接着,一阵怪异的咯咯笑声不受控制地从她口中冲出,那声音起初还有些压抑,但很快便越来越响亮,充斥着整个房间。
与此同时,石榴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像是一条灵动的蛇,又似狂风中的柳枝。
她拼命地用手去抓挠自己的身体,然而无论怎么努力,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似乎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她一边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一边大声呼喊:“痒痒痒!太痒了!救命啊救命啊……咯咯咯……”
此时,坐在一旁的皇帝微微挑起眉毛,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自思忖道:“云儿这师傅还真是个妙人呐……”
而站在皇帝身旁的余贵妃心头一颤,一脸惊愕,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月蓉则是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月二又带着云儿研究什么奇怪的药方了!
自从云儿拜了月二为师之后,云儿便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整日里跟在月二身后沉浸在对各种稀奇古怪药方的研究之中。这些药方所炼制出的药物,其药效更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这段时间以来,家中的那些小老鼠可算是倒了大霉。
不过,云儿倒是也因此跟着月二学了不少的医术。
正当林月蓉在心里想着自家糟心的大顽童小顽童时。
石榴终究是抵不过药效,痛苦的哀求道:“皇上......奴婢说,奴婢说,请您先给奴婢解药吧,奴婢受不了了。”
王忠看向皇帝,皇帝点头,赵墨云把解药给了王忠,王忠再次撒在石榴身上。
石榴感觉身上瞬间不痒了,她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下,“奴婢有罪,可这一切皆是余贵妃指使!”
石榴泣不成声,“那日,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掳走了奴婢家人,拿他们性命相逼,让奴婢将小皇孙.......推入湖中。奴婢知错,可实在没办法啊!”说罢,以头抢地,额头瞬间红肿。
余贵妃柳眉倒竖,凤目含煞,尖声喝道:“贱婢,休得胡言!本宫向来与人为善,怎会做这等恶毒之事,你莫要攀咬本宫!”她莲步急移,几步上前,长袖一挥,似要将这“污蔑”扇得远远的,可指尖的颤抖泄露了她的慌张。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余贵妃:“爱妃,这丫鬟言辞凿凿,你作何解释?”
余贵妃不慌不忙,泪水说来就来:“皇上明鉴,臣妾日夜在宫中诵经祈福,只盼皇家昌盛,对小皇孙喜爱还来不及,怎会下此毒手?定是这贱婢被人收买,妄图混淆圣听,坏臣妾名声,求皇上彻查!”
赵司南也跟着说道:“父皇,都是这贱婢诬陷母妃的,母妃一向是最是疼爱云儿的,她在宫中日日关怀妃嫔、协理诸事,深受众人敬重。”
他微微侧身,目光扫向跪地的石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这丫鬟一面之词虽看似确凿,可若真受歹人胁迫,难保背后没有主谋蓄意构陷母妃。”
余贵妃听闻,眼中含泪,柔弱地唤了声:“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这一定是有人见不得臣妾好。”
赵司南道:“是啊,父皇,母妃久居深宫,一举一动皆有目共睹,与小皇孙更是毫无嫌隙。臣恳请皇上详查,莫让奸人得逞,伤了后宫和睦、皇家天伦。”
石榴磕头道:“皇上,奴婢没有撒谎,都是贵妃娘娘指使奴婢做的......”
余贵妃冷眼看过去道;“贱婢,竟然还敢污蔑本宫,来人,给本宫掌嘴!”
“慢着!”赵司睿满是冷峻肃杀之气,出声阻止,他看向余贵妃道:“余贵妃说向来疼爱云儿,那不知道这些贵妃娘娘该如何解?”
他一挥手,身后侍从立刻鱼贯而出,将一箱箱证据整齐摆在大殿中央。“父皇,儿臣给您看一样东西!”赵司睿上前一步,声音铿锵。
皇帝把赵墨云放到龙椅上,自己站起身走到箱子前。
宫人立马打开箱子,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余贵妃与宫外神秘人往来的密信,信上的字迹、暗纹火漆无不昭示着其真实性,言语间尽是谋害子嗣、勾结势力的阴谋。
“父皇,云儿生母身体素来康健,却在生云儿时难产而亡,儿臣觉得可疑就一直在暗中查访,这些信件,皆是儿臣派人彻查所得,余贵妃多年来暗害嫔妃腹中胎儿,意图搅乱皇室血脉传承。”赵司睿字字掷地有声。
再看那一旁,还有几本账册,详细记录着余贵妃挪用宫款,资助党羽,为夺储铺路的资金流向,每一笔都触目惊心。更有证人手书的证词,描述余贵妃如何指使恶奴,对有孕宫嫔下手,致使数位皇子皇女夭折,小皇孙落水亦是她的手笔。
皇帝面色阴沉地翻阅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证据。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每翻过一页,心中的怒火便增添一分。
终于,当他看到最后一份证据时,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愤怒,猛地将手中的纸张扔向了下方跪着的余贵妃。
“你……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太让朕失望了!”皇帝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伸出手指着余贵妃,怒目圆睁。
此时,一旁的赵司睿连忙向前高声说道:“父皇,儿臣恳请您一定要严惩此等恶妇!余贵妃心肠歹毒,其所作所为简直天理难容啊!还请父皇明察秋毫,莫要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余贵妃虽然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但还是强自镇定下来,一脸傲然,眼神中满是不屑,掩盖下心中的慌乱。
“太子,你拿出来的这些所谓‘证据’,不过是编造的谎言罢了,怎能轻信?”,
她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皇帝,娇声哭诉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这一切都是太子故意诬陷臣妾的,那些所谓的证据也全都是他编造出来的呀!臣妾一心为皇上,怎么会残害皇上您的子嗣呢!太子,本宫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自问不曾亏待过你,你为何如此害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