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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平照村。

才刚五点,刘玉就起床做饭。

家里是老式大锅灶,需要烧柴火煮饭。

光靠刘玉自己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所以她起来的时候,顺便把两岁多的女儿李招娣也给叫醒。

她准备早饭,李招娣打着哈欠坐在大锅灶后面烧火。

外面的天还没有大亮,一大家子只有她们两个人醒着。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敲了敲大门。

敲门的声音不算响,仿佛外面的人不敢用力敲,怕敲醒其他人似的。

“招娣,去开门。”明明刘玉现在也不需要干别的,但她愣是要指使烧火的李招娣。

李招娣虽然才两岁多,但从她刚懂事的时候就被使唤做事。

所以她也没觉得委屈,小身子从大锅灶后面站起身,蹭蹭蹭跑去开门。

但她很快就又蹭蹭蹭地跑回来,后面跟着一个男人。

“妈妈,他说要找我们家大人。”李招娣躲到刘玉身后。

刘玉看过去,这男人一看就是从城里来的。

她下意识问道:“你找耀祖吗?”

男人笑着说:“没有特定要找谁,如果女士您有空的话,那您可以听我说两句吗?”

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人这么尊敬地跟刘玉说话,而且还是这样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

刘玉也不自觉地笑着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李家的其他人起床吃饭。

饭桌上,刘玉看着很有心事的样子,饭都没吃两口。

李耀祖已经喝完碗里的粥,见状夺过她的碗,嘟哝道:“饭不吃在这想什么心思呢?浪费粮食。”

刘玉想了想,这才把男人来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本来李耀祖听说有陌生男人进家门还很生气,但听到后面的话,不禁双眼放光,仿佛已经看见他家财万贯的未来。

不过他好歹还是有点心眼,质疑道:“真有那么多钱?他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刘玉说:“骗人倒不会是骗人,他给我看他的工作证了,确实是文氏集团的人。

“但重点不是这个啊,重点是宁惜给你们都喂了毒药,如果你们真按照那男人说的去做,宁惜不给解药,你们怎么办?”

李耀祖大笑两声,“要不怎么说你是头发长见识短呢?对方是什么人?一个大集团!

“我就不相信了,一个那么大的集团,治不了这么一点小小的毒?

“再说了,从一开始就是宁惜单方面说她给我们下了毒药,定期给我们解药后再吃毒药,而且这个毒药还是定期发作。

“但她每次都是在毒发之前给我们解药,谁都不知道这个毒药究竟会不会发作。

“现在想想,说不定根本就没有毒药,一直都是她骗我们的!”

听到这话,李母也连声附和,苍老的脸上划过一抹怨毒。

“原来这个小贱蹄子一直都在骗我们,我呸!现在我儿有做大事业的机会,以后再也不会被她骗,受她的威胁!”

刘玉还想说什么,但被李耀祖阻止。

他三两口扒完碗里的粥,迫不及待拿着农具起身。

“放心,等着吧,今天我肯定能把其他人都说动,让他们跟我们一起走!

“等到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跑了,看还有谁会给宁惜种菜!

“没有我们种出来的菜,看那个餐馆还要怎么开下去!”

另一边,光明化肥厂。

还是同一个男人,他靠钞能力成功混进化肥厂,掩人耳目,一路来到制作化肥的重要车间。

他在这里混了半天,成功锁定一个主管,偷偷溜进主管的办公室。

比起只是给刘玉口头上的承诺,面对这个主管,男人则是拿出了真金实银的好处。

于是,在钞能力的作用下,主管松口答应和男人合作。

又过了两天。

晚上九点半,刘金强下班。

剩下来都是一日三餐的打烊过程,他不用参与。

他回到家,即便身体已经很疲惫,但还是先将小黑放出来,穿好牵引绳。

他要遛狗,让小黑跑一会儿。

他不仅限于在小区里面遛狗,而是带着小黑到外面去,绕着整个小区的外围走一圈。

突然,跑在前面的小黑转过身来,对着刘金强身后狂吠。

刘金强下意识转身,还没看清站在他身后的人是谁,眼神忽然变得迷离。

像是被人催眠。

戴着帽子和口罩,穿着宽松大衣的人将一张巴掌大的黄纸贴在他身上,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里几乎没有路人经过,只有小黑在不停地叫。

但是小黑的叫声并不能叫“醒”刘金强,又因为陌生人没有对刘金强做出伤害性动作,所以小黑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攻击陌生人。

整个过程很快,大约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陌生人揭下黄纸走了。

又过半分钟,刘金强的眼神逐渐清明,直到彻底清醒。

而这时,小黑已经回到刘金强的身边,前腿扒拉着他的腿,着急地想要查看刘金强有没有事。

“……小黑?”刘金强不明白小黑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

小黑热情地用舌头舔刘金强的脸,看见他没事后便放心了。

刘金强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继续牵着小黑往前走,继续照常遛狗。

……

小半个月后。

早饭过后,谈敬东和翟飞跟着宁惜下楼。

这些天,安保公司的事基本都由翟飞负责,他已经在开始训练一批招揽的保安。

训练强度只有当年他们作为雇佣兵训练的十分之一。

但即便如此,被招进来的保安大部分也都叫苦连天。

半个多月的时间,人数便从五十个锐减到二十个。

要不是为了丰厚的工资,恐怕连二十个都留不下来。

翟飞笑着说:“没事,我们本来就没打算招那么多人。

“一开始的计划就是十几二十个人,招五十个纯粹就是为了筛选。”

安保公司的定位就是高端,所以人数在精不在多。

“那你继续去忙安保公司的事,谈大哥帮我去平照村跑一趟。”宁惜从包里拿出几个瓷瓶,“白色是五毒丹的解毒部分,发给他们吃。

“黑色是毒药部分,记得熬出来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喝下。”

谈敬东每次接收任务的时候都一脸严肃,他小心翼翼收好瓷瓶道:“好的。”

谈敬东和翟飞都走了。

宁惜往谈家走,想继续跟谈笑、吕靖一块学习。

可她还没到谈家那栋楼,便接到刘金强的电话。

“刘叔,怎么了?”

“宁丫头,今天的菜到现在还没送来,你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刘金强努力按捺住着急的心情,尽可能平静地问。

“刘叔你先别急,我问问。”

宁惜迅速挂了电话,先是给送货的货车队长打电话,没人接听。

她又给纪芝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听。

她瞬间就意识到出事了,连忙调头往家里跑。

回到家,宁惜直奔主卧,握住玩偶启动瞬移阵法,来到平照村。

这个时间,即便是在房间里,也应该听见外面热闹的声音。

有女人们的聊天声,也有小孩的玩闹声。

可此时此刻,一切都是那么得安静。

宁惜快步走出去,打开其他房间的门,便见女人和孩子们都还躺在床上。

宁惜的心咯噔一下,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最极端的想法。

她走过去,手指有点颤抖地按上她们的大动脉。

几秒后,她舒出一口气。

幸好,人只是陷入沉睡,不是死了。

宁惜一间房一间房地查看情况,发现房子里的所有人都处于不正常的沉睡中。

很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而到纪芝的房间时,她和她的两个孩子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宁惜伸手一摸,果然是发烧,而且温度还不低。

她找来退烧药给她们喂下,这才下楼离开楼房。

不仅是这栋楼房,整个村子都有点安静得不像话。

宁惜走在村里刚做好没几天的整齐漂亮柏油路上,冷眼看着一栋栋房子。

她都不用进去,光听声音就知道里面没有人。

等她来到田地的区域,看到的是一片空旷。

本该在田地里照料农作物的人们,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不止是人,田地里的农作物也全都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黄土地。

最后,宁惜来到留在平照村的雇佣兵的房子。

他们这些人都经过洗髓丹和培元丹的淬炼,如果说纪芝她们会被下药是很正常,他们被下药就很不正常!

可宁惜走进去一看,他们也确实都躺在各自的房间里,睡得格外沉重。

宁惜心里窝着一团火,当即就跑回楼房,启动阵法回家拿了解毒丹过来。

她都没有掰开分着吃,而是一颗颗完整的解毒丹往他们嘴里塞。

药效非常快,不到半分钟,所有人就都醒来了。

他们看到时间都震惊了,走出房间后看见宁惜站在走廊上,震惊立马转变成羞愧。

“对不起宁老大,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睡了这么久,连闹钟都没有听到,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宁惜的愤怒也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减淡,理智重新占据大脑。

就算抛开这些人吃的洗髓丹和培元丹,他们也是优秀的退役雇佣兵,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宁惜说:“昨晚发生了什么,每个人都把自己经历的事情说给我听,不要有任何遗漏。”

接下来的十分钟,宁惜从他们口中拼凑出昨晚的画面。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和往常的每一个夜晚一样。

只是在吃饭之前,马晖被叫出去处理过一场村民间的纠纷。

关于这场纠纷的内容,马晖也详细地跟宁惜说了一遍。

“时间也不长,大概十分钟左右就解决了。”马晖说。

立马有人进行反驳,“不对吧,至少得有十五分钟。”

宁惜皱眉,这个时间的差距是怎么回事?

马晖本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宁惜也悄悄对他使用真心话符箓,结果显示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问题应该就出在时间差上,但宁惜无法得知事情的真相。

她只能等到萧迟来的时候再做处理。

这时,宁惜的手机响起,是光明化肥厂老板的电话。

刚一接通,老板就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宁小姐,我对不起你啊!”

“怎么了?说事。”宁惜眉毛拧成一团。

老板哭着说:“制作车间的主管跑了,他带走底下所有干活的工人,还把所有做好的化肥全都卷走,原材料也被破坏得七七八八!

“满打满算,最快也得至少半个月才能制作新的化肥!

“宁小姐,我知道这些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任何狡辩的意思。

“该给的赔偿我一个子都不会少,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我,而是你那边。

“马上就到给下一个阶段化肥的时候了,我真是愧对你的信任,下个阶段的化肥我一袋也给不了你……”

坏消息接踵而来。

但对于现在的宁惜来说,没有化肥也算不上最坏的消息。

她问老板:“我给你的水还在吗?”

最重要的就是那些水。

那些可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从修仙界拿来的二师姐和四师兄的洗澡水。

正是因为有那些水,化肥才会有催化生产的作用。

就像田地里的农作物都被村民们带走,宁惜一点也不着急。

因为真正重要的不是那些菜,而是土地。

“水?”化肥厂老板不明白为什么到这种时候,宁惜还只顾着问水。

那些水不就是普通的水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但他还是回答道:“在的。”

宁惜:“那行,不要特别照看那些水,但你心里要清楚它们很重要。”

然后她便挂断电话。

另一头,老板脸上还沾染泪痕,愣怔地看着手机。

怎么个事?

听宁小姐的语气好像不是很生气的样子,也没说赔偿的事。

难道这么大的错误在宁小姐眼里不算事吗?

算是算的,但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来说,此时的宁惜确实没多余的眼神给化肥厂。

她只能等待。

等到晚上萧迟过来附她的身,用搜魂术查看马晖的记忆,看看昨晚的时间差里,他到底做了什么。

可还没到中午,又一个坏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