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他回来时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看来我们得重新考虑合作方式了。“
“明智的选择。“我点点头，“所以，默克制药是要加入联盟吗？“
“条件呢？“
“和其他成员一样。“我说，“但是......“
“但是什么？“
“之前那些小动作，“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以后就不要再玩了。“
约翰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点了点头。
送走约翰后，宋明父女还坐在那里。
“薄氏这步棋，“宋明终于开口，“下得真够狠的。“
“宋总过奖了。“我说，“比起您当年......“
“过去的事就算了。“他摆摆手，“现在说说，给我们准备了什么位置？“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方案：“除了联盟的普通成员权益外，我们还可以......“
正说着，薄颜打来了视频电话。
“都谈好了？“她问。
“差不多。“我看了眼宋明，“宋总对我们的诚意还算满意。“
“那就好。“她笑了，“宋总，咱们的恩怨也该结了。“
宋明沉默了一会：“你早就算到会这样？“
“不敢说算到，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薄颜说，“不过现在看来，这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你确定施耐德他们会信守承诺？“
“当然不确定。“薄颜说，“所以才需要更多的盟友，不是吗？“
宋明终于笑了：“你赢了。“
“这不是输赢的问题。“薄颜正色道，“在更大的对手面前，我们只有联手才有机会。“
“更大的对手？“宋雨薇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没错。“
“什么意思？“我忍不住问，“还有更大的对手？“
“你们听说过‘暗夜’计划吗？“薄颜通过视频问道。
宋明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你是说......“
“对，就是那个‘暗夜’。“薄颜说，“它才是这次各大药企争夺‘曙光计划’的真正原因。“
我和宋雨薇面面相觑：什么暗夜计划？
“说来听听。“宋明示意女儿给他倒了杯茶，“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还记得三年前印度那个实验室的火灾吗？“薄颜说，“表面上看是意外，其实是有人在销毁证据。“
“什么证据？“
“关于一个秘密实验。“薄颜的声音变得很严肃，“有人想要开发一种特殊的药物，可能......“
她突然停住了：“这里不方便说。宋总，你来瑞士一趟吧，有些事情，当面谈比较好。“
宋明沉思片刻：“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薄颜说，“形势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紧急。“
挂了电话，宋明长叹一声：“看来这盘棋，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啊。“
“爸，“宋雨薇忍不住问，“什么是‘暗夜’计划？“
“一个疯狂的计划。“宋明摇摇头，“要是让他们得逞......“
“你也知道内情？“我好奇地问。
“知道一些。“他站起来，“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小薇，你安排一下，明天我们去瑞士。“
“我也去？“
“当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是时候让你看看这个行业真正的游戏规则了。“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办公室，就收到了来自瑞士的一份加密文件。
打开一看，是一份十几年前的研究报告，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化学公式和实验数据。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报告末尾的一行小字：
“如果实验成功，人类将首次实现对基因的精确编辑......“
正看着，薄颜的电话来了。
“看到了？“她问。
“看到了。这是......“
“'暗夜’计划的起源。“她说，“你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为什么？“
“因为这项研究如果成功，某些人就能掌控整个人类的命运。“她顿了顿，“就像暗夜降临，让世界陷入永久的黑暗。“
我心里一惊：“这么严重？“
“所以我们才要抢在他们前面。“薄颜说，“'曙光计划'不仅是一项商业突破，更是对抗‘暗夜’的关键。“
“那些医药巨头......“
“他们有的已经被渗透了。“她说，“比如默克制药，表面上是来谈合作，其实是想打探我们的技术。“
“那我们还让他们加入联盟？“
“知己知彼。“她说，“与其让他们在暗处使坏，不如放在明面上。更何况......“
她话锋一转：“你注意看看那份报告的署名。“
我赶紧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是......“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错。“薄颜说，“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要你特别留意这个人了吧？“
报告最后的署名是：威廉·施耐德。
\"马克·施耐德的父亲？\"我惊讶道。
\"准确地说，是施耐德家族的前任掌门人。\"薄颜说，\"十二年前突然神秘失踪，外界都以为他死了。\"
\"所以他其实是......\"
\"在进行‘暗夜’计划。“她说，\"而且很可能已经取得了重大突破。\"
我努力消化着这个信息：\"那马克知道吗？\"
\"这正是问题所在。\"薄颜的声音有些凝重，\"我怀疑他不仅知道，而且一直在暗中推进这个计划。\"
\"可他为什么要跟我们合作？\"
“因为他们卡在了一个关键环节上。”她解释说，“基因编辑技术需要一个特殊的载体，而这个载体，恰恰是我们‘曙光计划’的核心。\"
我倒吸一口冷气：”所以他们是想......\"
\"借刀杀人。“她说，”先利用联盟获得技术，然后......\"
话没说完，我的邮箱突然跳出一条加密邮件。是实验室发来的紧急报告：刚才有人试图入侵我们的数据库。
\"果然等不及了。\"薄颜冷笑，\"告诉网络安全部，按照预定方案执行。\"
\"什么方案？\"
\"让他们顺着网线找过去。“她说，\"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