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秋陨酒吧后,傅竹琛惬意地靠在后座,笑得乐不可支。
“人家才刚从法国回来,还没呼吸几口祖国的新鲜空气呢,今晚就得被你吓得逃回法国去了。”
裴未烬懒得理他,拿着手机给晏灼妤发信息。
把今晚去酒吧的事报备。
傅竹琛开了下车窗,还在回想刚才那一幕:“你不过就说了个'祸从口出',他居然吓得脸色煞白,也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酷刑。”
“不知者无罪,但恶意揣测他人就不对了。”
裴未烬收起手机,目光转向他:“不过,这事儿你也有份责任。”
傅竹琛:“?”
他现在也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了。
裴未烬耐心地解释:“晏灼妤可是你公司最有前途的新星,你既然看到他在网上碰瓷我太太,怎么不公关处理,或者律师函警告?”
傅竹琛:“???”
他大叫:“你心真黑,什么时候成我的公司了?代管几天就免费送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呢,你这无良又压榨人的资本家。”
裴未烬轻笑,故作大方:“送你了,别客气。”
“大可不必,也就是我善,才愿意帮你这忙。”
傅竹琛嘴上骂骂咧咧,倒也没怎么拒绝继续代理公司这件事。
作为非独生子,他打小就望弟成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丢给他弟,平时没戏拍的时候,清闲得很。
要不是裴未烬够仗义,他才不会白给人当苦力。
虽然平时他们仨老拿刀互插两肋,但该帮忙的也不会推辞。
孟俞珽开车很平稳,很快抵达了别墅前。
裴未烬下车前,不忘提醒:“明天别忘了把你的事情处理好,辛南山的考察我陪你去,如果能带上傅渊,说服力会更强。”
“我弟?”傅竹琛吊儿郎当的抓抓头发:“包带来的。”
正当裴未烬准备离开,傅竹琛又叫住了他。
傅竹琛把胳膊搭在车窗边上,看似随意地问:“裴哥,你之前让我问我弟关于江洋岛屿的事,是打算种田养老,隐居生活了?”
裴未烬脚步没停,声音却清晰地传来:“没什么,只是想着之前和晏灼妤的婚礼办的比较仓促,等她功成名就,给我名分之后,再补一个完美的婚礼。”
傅竹琛缓缓升起车窗,听了这话,只觉得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什么功成名就,给名分……
当自己是黄花大闺男,等着自己的书生老婆高中吗?
——
剧组这边已经到了收尾状态。
谭汶博扇着大蒲扇,坐在遮阳棚下,与几位摄像师仔细核对每一个细节,他兴奋地宣布:“各位辛苦了,预计明天上午咱们就能搞定那些小瑕疵,然后正式杀青!大家是打算接着走,还是多留一晚呢?”
晏灼妤今早是被热醒的,起了个大早,这会没精神的打了个哈欠。
“接着走吧,明天阴天,下午回程路上凉快些。”
樊温然也很认同的点头,她忧愁地扬了扬手机:“本来想着天气热点也就算了,这环境也倒清净,谁知道今天直接一整天都没信号,我摊牌了,我网瘾少女离了手机不能活。”
摄像老师自嘲地笑了笑:“哼,我都已经戒网瘾了,下一步就要步入老年生活,每天靠看报纸知晓外界新闻。”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调侃着也算是苦中作乐,但想到明天都能走,没信号的糟糕心情也渐渐转晴。
到了中午,小饭馆的人过来送盒饭,村长也紧随其后。
那天直播过后,倒真像厉旭民说的一样,天凉了女人小孩就出来玩了。
这几天送餐的多半是中年妇女,只不过她们显得有些拘谨,怕生。
晏灼妤无心探究这些有的没的,饭一到,就被樊温然拉着去排队领盒饭。
村长满头是汗,一脸歉意地向大家鞠躬:“真是对不住,你看你们都快走了,还闹这么一出不愉快,村里检修队的把管道给挖破了,已经打电话叫人来修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谭汶博笑着宽慰道:“没事没事,我们都习惯了哈哈哈,少看手机对眼睛也好。”
村长松了口气,开始与谭汶博闲聊起来。
排队领餐的人越来越少。
晏灼妤皱了下眉头,明明她跟樊温然是一起过来的,怎么分饭的这个婶子总是有意无意地忽略她。
晏灼妤喊了她一声,问道:“婶儿,什么时候轮到我?”
分饭大婶好像失聪一样,继续着她的工作,对晏灼妤的询问置若罔闻。
旁边一位刚领到盒饭的女演员见状,好心道:“晏姐,要不你先吃我这份吧,我再排一会。”
晏灼妤婉拒了她的好意:“不用,你也排了很久,我再等等就好。”
终于,当队伍里只剩下晏灼妤一人时,大婶才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大婶迅速瞥了村长一眼,然后悄悄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条,塞进即将递给晏灼妤的盒饭袋中。
她递过盒饭的时候,露出手腕处的一片青紫,声音低沉而急促:“快走吧,别让人发现。”
晏灼妤仿佛接过了一个烫手山芋,她好想扔掉,但樊温然已经凑过来了。
樊温然问道:“诶,晏姐,她怎么给你塞了张纸条,能看吗?”
晏灼妤把纸条捡出来,递给她,同时提醒道:“你看吧,离远点打开,小心里面有什么药粉。”
樊温然倒吸一口冷气,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很听话的把手离得老远,慢腾腾地打开。
纸条里并没有什么药粉,只有几个歪歪扭扭似孩童般的字,其中还夹杂着不少错别字
【求反,拐卖,办公室,外翻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