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魏大哥什么时候结婚了?”
郭琼玉怒瞪时宁。
她确实没有听说魏亓舟结婚的事,但她想起自己回了老家几天,心里开始发慌。
“魏大哥,这个老女人是谁?”
老女人?
时宁心里“mmp”。
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现在的面相确实看起来像个三十好几四十岁的女人。
她佯装生气,怒气冲冲从魏亓舟身边绕过往后座去,魏亓舟拉住她:
“你跟个不认识的人计较什么?快上车,咱们还要去接孩子呢。”
时宁这才笑着上了副驾驶:
“我还想吃吴家的烧饼。”
魏亓舟回应她的,是直接发动汽车出发。
“魏大哥,你怎么可以?你答应过谢阿姨的,你说会好好考虑我们之间的事的。”
见魏亓舟没有理自己,还说自己是个不认识的人,被郭晓曼死死拉住的郭琼玉只觉得肝肠寸断。
她才回去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而已,魏亓舟怎么就结婚了呢,娶的还是个又丑又老的女人?
郭琼玉甩开郭晓曼的手,六神无主地抓了郭晓曼的肩膀使劲摇:
“姐,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她怎么可以跟魏大哥结婚?”
郭晓曼也在惊讶:
“刚刚那个男人,就是你说的谢主任给你介绍的对象?”
郭琼玉飞快点头:
“对,对,就是他,谢阿姨说,他是战斗英雄,等他这次学习结束,他就会是军区目前最年轻的上校军官。”
她心里担心极了,担心自己真的错过魏亓舟怎么办?
不,不可以,谁都不可以抢走她的魏亓舟!
“姐,你帮我,你必须帮我,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帮我,我们都会有麻烦的。”
郭琼玉语无伦次的,郭晓曼听得头疼:
“不行!小玉,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刚刚也是看见的,那个魏亓舟他已经结婚。”
妹妹失去嫁给年轻军官的机会,郭晓曼心里也惋惜得很。
当初她和郑博林结婚,还能说是因为要共同完成任务,扮演夫妻天长日久的有了真情。
可郭琼玉能一样吗?
她不能明知道人家已经结婚的情况下去破坏人家的家庭呀。
不然不就真的应了时宁那句“你们姐妹俩都有共同的毛病,就认准了抢我男人”的话?
“凭什么不行?你都能找个结了婚的男人,我为什么不能?更何况,魏亓舟比你那个郑博林可有本事多了,他还能保护我甚至还能保护你和咱娘不会受到伤害。”
郭琼玉气死了,
“郭晓曼,你要是这次不帮我,以后你也别求到我面前来!”
吼完,郭琼玉便准备去追魏亓舟的车,跑了几步,她又反应过来往公共汽车站去。
……
这厢顺路去学校接郑宝仪的时宁在不停打量魏亓舟:
“那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不娶?”
竟然认准了她这个半老徐娘,时宁很难不怀疑魏亓舟的目的。
魏亓舟唇角勾起:
“小姑娘能比得上年轻少妇?”
时宁:“……”
这他么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魏亓舟,你变了。”
记忆里的那个魏亓舟,可不是面前这个心思深沉,满嘴跑车的男人。
魏亓舟隐隐叹息,没再回话。
两人沉默着,直到接到放学的郑宝仪。
“妈妈,我能跟魏叔叔姓,能喊魏叔叔当爸爸吗?”
看着小姑娘高兴的跟同学挥手告别,时宁等她坐好,给她抻了抻卷起来的衣服后摆。
结果就被这小姑娘一个问题震得心都停了一拍。
常理来说,像郑宝仪这样十岁大的小姑娘,是记事且不会随便答应改姓,还叫一个刚认识相处没几天的陌生男人做父亲的。
“为什么?”
魏亓舟也熄火面色复杂的等着郑宝仪回答。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不是魏叔叔的女儿。”
见时宁和魏亓舟都盯着她,郑宝仪垂下头,略显不安的回答。
时宁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看向魏亓舟。
她肯定是不会介意郑宝仪改姓又叫魏亓舟父亲,但魏亓舟呢?
别以为她没感觉到,魏亓舟看似把郑宝仪的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但他其实还是有点从心底里排斥她的。
魏亓舟闭眼掩去复杂的眼神,一瞬后睁开:
“我当然希望有个像宝仪这么乖巧的女儿叫我爸爸。”
郑宝仪,不,是魏宝仪一下就高兴了:
“那我以后叫魏宝仪。”
她扑进时宁的怀里,话却是对驾驶座的魏亓舟说的:
“爸爸,我能跟同学说,你是打过鬼子的军人吗?”
时宁:“……”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而不是她以为的,郑宝仪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离过婚,她自己是个拖油瓶?
魏亓舟笑道:
“当然,爸爸不仅打过鬼子,还打过鬼子的飞机呢。”
他做出端枪的姿势,
“就这样,哒哒哒哒,鬼子的飞机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时宁:“……”
这让她想起自己看过的神剧。
但看见魏亓舟脸上认真的表情,她又不得不相信他说的或许还就是真的。
魏宝仪兴奋极了,双眼发出炽热的光芒:
“我以后也要参军,也要像爸爸一样,当个打鬼子飞机的英雄。”
“哈哈,行,等你再长大一点,爸爸教你打枪。”
魏亓舟脸上的笑舒展开来,一边发动汽车:
“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学习,你看爸爸都打过鬼子了,不还要继续学习吗?这就是因为爸爸小的时候没有认真念书的原因。”
时宁就这样听着他们父女一路说着话回家。
至于魏宝仪后来并没有像现在说的入伍参军打鬼子,而是在大学毕业去了研究所且和团队一起制造出飞机的事,当然也是后话。
只说当前。
时宁把从郭晓曼手里要回来的两根金条,并一千块钱现金以及郭晓曼签过字的收条,全都交给魏亓舟:
“上交去吧。”
上交?
魏亓舟想过很多种时宁能让郑博林接下来的日子不安生的办法,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让他上交从他们手里要回来的钱财。
不过下一刻,他就笑着给时宁比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你,心果真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