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轻轻一笑,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里透着一股胸有成竹的意味,他心里早就料到王保保肯定会抛出这个疑问。
于是,他不慌不忙地叫来下人,吩咐他们将自己从系统那儿得来的沙盘小心翼翼地抬了出来。
当那沙盘再次被抬出放置在众人眼前时,哪怕是已经见过一次的老朱和徐达,也不禁双眼瞬间瞪大,眼神里满是惊叹与好奇,不由自主地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他们微微前倾着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沙盘,仿佛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王保保也赶忙凑上前去,眼睛死死地盯着沙盘中的一切。
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城池,巍峨耸立的大山,蜿蜒流淌的河流,还有那广袤无垠的沙漠,他一下子就精准地找出了他北元金帐所在的位置。
他不禁微微张开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心里暗自惊叹:“这……这沙盘也太精细了!这上面不论是河流的走向,还是湖泊的位置,居然都和实际情况一点不差呀,就算是我们手中最详尽的地图,跟这比起来,那也显得逊色多了,根本没这个看得清楚直白啊!”
想着想着,他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缓缓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心里满是挫败感:“唉,我终于知道了,自己根本就不是眼前这年轻人的对手啊,不管是兵法谋略,还是这沙盘,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朱棣见状,也急忙围了过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紧紧地盯着沙盘里的一草一木,那眼神简直要放光了,嘴巴也微微张着,满脸的惊喜与渴望。
他心里不停地念叨着:“乖乖,我可见过太多的沙盘地图了,那些跟这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啊!我真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详尽、如此精美的沙盘地图呀,瞧瞧,大明朝的所有州府地貌在这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可真是个宝贝啊!”
想着,他不禁咽了咽口水,脸上渐渐露出贪婪的目光,就好像已经看到这沙盘成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一般。
他心里那股占有欲愈发强烈起来:“我本就对军事痴迷得很,看到这么精美的好东西,怎么可能不心动呢?要是能把它据为己有,那该多好啊,哼,我得想个法子弄到手才行!”
林天眼见着王保保已然弄明白了蓝玉是如何找到他家王庭所在位置,便丝毫不给朱元璋以及众人任何能开口说话的机会,利落地叫下人赶忙把那精美的沙盘又抬回自己的书房去了。
朱元璋眼睁睁地看着沙盘被抬走,那眼神里满是不舍,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无奈地闭上了嘴。
只是眼神依旧紧紧地追随着那渐渐远去的沙盘,心里不住地惋惜着:“唉,这么好的物件儿,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惜呐!”
朱棣更是着急,他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望着那被抬走的沙盘,就好像自己最最珍视的宝贝被人硬生生地从怀里夺走了一般,那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他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小步,嘴唇微微颤抖着,差点就脱口而出讨要的话语。
可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父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犹如一道冰冷的寒霜,瞬间让他打了个寒颤。
朱棣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脸上满是沮丧,低着头,暗暗想着:“唉,罢了罢了,父皇都瞪我了,我可不敢再开口讨要了,这沙盘再好,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抬走。”
林天这边呢,刚安排好沙盘抬走的事儿,这才留意到多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朱橚,另一个和朱橚长得有几分相似,不过细细一瞧,便能发现这人眉宇间多了几分霸气,身材看上去也更加健硕不少。
林天的目光落在朱棣身上,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想,他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心里暗自思忖着:“这年轻的家伙,该不会就是后来起兵靖难,在历史上可是唯一一个造反成功的皇子吧?他后来还迁都北平,做到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又派郑和七下西洋,修着那部举世闻名的永乐大典,更是五征漠北,还成为了唯一一个封狼居胥的皇帝!嗯,瞧这模样,这神态,十有八九就是朱棣没错了!”
想着,林天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朱棣此时也察觉到林天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两道锐利的锋芒,刺得他浑身不自在,心里直发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毫无防备的猎物,被猎人紧紧地盯上了一般。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脚步有些慌乱,脸上满是警惕的神色,眼睛里透着一丝慌乱与不安,心里不停地念叨着:“这……这人怎么这样盯着我看呀?怪吓人的,莫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林天看着朱棣那往后退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轻轻一笑。
他心里想着:“这朱棣虽然在历史上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可如今也不过就是一个十多岁不到二十的毛头小子罢了。没遇到姚广孝之前,他也就只是一个单纯喜欢打仗的燕王朱棣而已。
就算现在他已经遇到了姚广孝,也只会被姚广孝带偏的。”想到这儿,林天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笑容里似乎还带着一丝隐隐的期待,想看看这朱棣接下来到底会如何发展呢。
朱棣瞧见林天止不住地发笑,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眼中满是疑惑,满脸疑惑,开口问道:“你这家伙,缘何看着我就笑个不停?你可知我是谁?咱之前可曾见过?”
林天先是一愣,随后那嘴角便不受控制地疯狂上扬,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他极力忍着笑,可身子却因憋笑不住地微微颤抖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好不容易缓了缓,他抬眼看向那男子,眼神里既有抑制不住的兴奋,又透着些许戏谑。
林天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暗暗想着:“哼,我能不知道你是谁吗?大名鼎鼎的永乐大帝朱棣,而且,你未来那皇后,如今可都快成我媳妇那,要是让你知道了这往后的事儿,也不知你会作何反应呢。”
想着这些,林天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忙不迭地朝那男子拱手作揖,道:“公子恕罪,公子恕罪呐!我这……这实在是见到公子风采不凡,激动得没了分寸,故而才这般失态。我看你与周王一起过来,自是知晓公子身份尊贵,只是方才突然想起些逗趣的事儿,这才没忍住笑了出来,还望公子莫要怪罪呀。”
朱棣才不信林天的话,只是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所以也没在追问。
这时,王保保一脸严肃,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不甘与疑惑,上前一步,双手握拳,提高了声调说道:“我且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何大元朝国祚不到百年?大元版图辽阔,铁骑到之处无不臣服,可是为什么这么快就被推翻?”
说罢,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林天,似在等着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天听了,先是怔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深思的神情,轻轻摸了摸下巴,心里暗忖:“这问题可不好简单回答呀,不过既然问到了,那就好好讲讲吧。”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王将军且听我细细说来。这元朝,虽说版图辽阔,铁骑厉害,可也正因为版图太大,治理起来就困难重重。
那元朝统治者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各民族压迫极为严重,这就使得百姓心里怨气冲天,哪能真心臣服?
而且,后期官员贪污腐败之风盛行,赋税繁重,百姓们连饭都吃不饱,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自然就会奋起反抗。
再者,那元朝内部争权夺利之事不断,皇室宗亲之间相互倾轧,朝廷都乱成一锅粥了,又怎能有力抵抗大明的进攻呢?”
林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时而摊开双手,时而指向远方,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周围众人听着林天的解释,先是一脸惊讶,眼睛越瞪越大,嘴巴也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
有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身子往后微微一仰,满脸的难以置信;有的则频频点头,若有所思,眼神里渐渐有了明悟之色。众人心里都在想:“这小子说得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没想到元朝灭亡还有这么多缘由呢。”
王保保听着林天的解释,脸色越发阴沉,嘴唇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心里既恼怒又无奈,恼怒的是林天说得似乎句句在理,无奈的是元朝确实已走向覆灭,他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力回天。
朱棣也微微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思索之色,双手抱胸的姿势也放松了些,心里暗自琢磨:“这小子倒是有些见识,所言之事虽简单,却也切中要害,日后倒可留意留意他。”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朱元璋也在一旁听着林天的这番剖析。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中透着几分赞许,嘴角轻轻上扬,微微点了点头。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臭小子所言,倒是句句在理,把那元朝覆灭的根由剖析得透彻清晰。
想当年,咱也是亲身经历过那元朝的苛政,百姓们在水深火热之中苦苦挣扎,这才揭竿而起,欲要推翻这腐朽的统治。如今听这林天一说,更是印证了咱心中所想。”
想着,朱元璋不禁向前迈了一小步,双手背在身后,朗声道:“林天所言极是,元朝之覆灭,确是因其自身弊病诸多,失了民心,纵有铁骑版图,又岂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