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盘推演终于结束,李景隆以绝对的优势完胜王保保。
李景隆长舒一口气,眼中满是兴奋与自豪,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用力地挥舞了一下拳头,心中的喜悦简直要溢出来,暗自想着:
“哈哈,终于赢了,看那王保保还敢小瞧大哥和我不!”
朱元璋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惊喜与欣慰,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李景隆,重重地拍了拍李景隆的肩膀,爽朗地大笑道:
“好小子,真有你的啊!”
“咱原本还担心你会输得一塌糊涂,没成想你竟给咱带来如此大的惊喜啊!”
徐达亦是满脸赞赏之色,他双手抱臂,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浓浓的钦佩,朗声道:
“九江啊,今日这一战,你这排兵布阵、应对谋略,当真精彩至极,颇有大将之风,老夫都要对你刮目相看啊!”
李善长则捻着胡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缓缓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李景隆的后背,夸赞道:
“小公爷今日表现,着实非凡呐,日后必成大器,必成大器啊!”
王保保此刻面色如土,满脸的挫败与羞愧,他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众人的目光,心中懊悔不已:
“唉,真是小瞧了这李景隆,没想到今日竟输得如此狼狈,这下可把脸面都丢尽了。”
他咬了咬牙,缓缓抬起头,看向林天,硬着头皮说道:
“林公子,我……我输了,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林天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平和地说道:
“王将军客气了,这不过是一场推演罢了,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林天笑意盈盈地看着李景隆,眼中满是赞许,朗声道:
“九江,今日这沙盘推演,你当真表现得极为出色。”
“那策略运用得巧妙灵活,对局势的把控更是精准到位,实非往日可比,这般进步,实在是令人惊叹。”
李景隆赶忙谦逊地拱手作揖,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连忙说道:
“大哥过奖了,这可都是大哥你教的好呀,平日里大哥林天对我悉心教导,将诸多兵法谋略倾囊相授,还不厌其烦地与我一同研习探讨,若没有大哥的教导,我哪能有今日这般表现呐。”
朱元璋等人听闻此言,更是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院子里回荡着,满是畅快之意。
笑罢,朱元璋这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这才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
朱棣和朱橚站在那儿,眼睛一下子就瞪得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俩这才瞧见,自己的父皇鼻子红肿得厉害,而且,那脸上还残留着没清洗干净的血污,一道一道的,看着怪吓人。
朱橚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寻思着:
“这……这是咋回事儿呀?
父皇咋弄成这副模样了?难不成是被人打了?可……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谁能打得过父皇呀?应该……应该是撞到哪儿了吧。”
想着,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里满是担忧,嘴唇也不自觉地抿了起来。
朱棣呢,心里也是一阵慌乱。
他之前就听朱橚说过,父皇一直在隐藏身份,用黄老爷这个名字跟林天接触呢。
这事儿他可一直都牢牢地记在心里,就怕一个不小心给父皇捅出娄子来。
这不,刚一看见朱元璋那狼狈的样子,他下意识地就张了张嘴,差点就脱口喊出“父皇”来。
还好,他反应够快,紧要关头硬是把那两个字给咽了回去。
可就这一下,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似的。
再看朱元璋,一眼就瞧见了朱棣那差点喊出声的模样,顿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两道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朱棣。
朱棣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儿,腿一软,差点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黏糊糊的,别提多难受。
心里一个劲儿地后怕着:
“哎呀,好险呐!幸亏没叫出来,不然的话,父皇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估计得被吊在树上狠狠地打一顿,那可就惨了!”
就在这时,林天慢悠悠地开口说话了。
眼睛落在王保保身上看向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王将军,虽说我这弟弟今儿个侥幸赢了你,可我心里明白着呢,你心里头怕是还有些不服气吧。”
“要是你还有啥疑问,或者有啥过不去的坎儿,不妨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解决一下呢。”
王保保这才从方才那沙盘推演被李景隆狠狠吊打、输得一败涂地的郁闷劲儿中缓缓回过神来。
他听到林天这般言语,先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他满心的不甘与无奈,随后又重重地吐了出来,仿佛要把刚才憋在心里的那股子闷气一股脑儿全给吐出去。
接着,他缓缓开口说道:“我承认,那小子的兵法谋略确实厉害,我……我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他微微低下了头,脸上满是挫败后的沮丧,眼神里透着一丝落寞。
李景隆一听王保保这么说,心里那股得意劲儿立马就冒了出来,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得意之色。
可他还是强忍着没说话,只是那副鼻孔微微朝天、眼睛里透着骄傲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心里的那份得意。
王保保顿了顿,又再次开口说道:
“我确实还有几个问题,憋在心里实在难受,想请教你一番,还望你能帮我解解惑啊。”
说完,他便恭恭敬敬地躬身朝着林天行了一礼,那动作做得极为标准,态度更是诚恳得没有一点点做作的痕迹,希望林天能解开他心中那诸多的疑惑。
林天见状,赶忙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扶起王保保,满脸笑意地说道:
“王将军这可就太客气了,有啥不明白的,你尽管随便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着,他便热情地招呼着众人来到客厅,一边走还一边吩咐着下人给众人赶紧安排茶水。
等下人手脚麻利地将茶水安排妥当退下之后,王保保这才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上次扣边,大明这边是你在出谋划策。”
“我就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会兵分四路?又怎么能如此精准地知道我们会派谁分兵各处呢?”
说这话时,王保保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满是疑惑,紧紧地盯着林天,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直接看出答案来。
林天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那姿态悠闲得很。
随后,他缓缓地开口说道:
“其实并不难猜到。我这边大将军徐达坐镇中军,那徐达将军可是威名远扬,在战场上那是沉稳如山,有他在,能稳稳地吸引住你们的主力。”
“而且你们北元的那些将领,哪个不知道徐达将军的厉害,就说您王将军吧,那也是有勇有谋之人,深知唯有你能与徐达将军在正面战场上抗衡一二。”
“所以,我料定你们必定会集中主要兵力来应对徐达将军这边。”
林天放下茶杯,轻轻拍了拍衣袖,继续说道:
“再看甘肃那边,地势特殊,有山路掩护,那可是绝佳的运粮通道。”
“我对你们北元将领的习性也略知一二,就像那负责后勤的将领,向来是喜欢找这种看似隐蔽又相对安全的路线来作为粮道的。”
“而我这边呢,派出的冯胜将军,那可是擅长打伏击的高手呀,心思缜密得很,就像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猎豹,只等猎物进入伏击圈,便会迅猛出击。”
“所以派他去攻打你们的运粮路线,那还不得让你们有去无回。”
说到这儿,林天微微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眼神里透着股子睿智的光芒。他接着说道:
“至于李文忠将军这边,那更是不用多说了。”
“李文忠将军那是有勇有谋,在战场上那是如鱼得水,而且他尤其适合平原作战,那气势就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所到之处,敌人无不胆寒。”
“所以让他去宣府,那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林天端起茶杯,又轻轻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不紧不慢地说:
“而奇袭金帐王庭,那才是重中之重、最为关键的一环。”
“徐达将军与您在正面战场上对垒,相互牵制,这样一来,蓝玉将军就能腾出手来干一番大事啦。”
“蓝玉将军那可是个胆大包天又果敢坚毅的人,一旦认准了目标,就如同苍鹰锁定了猎物,绝不放过。”
“他一人双马或者三马,只带几日干粮,便毅然决然地一路向北。他那骨子里的冲劲和那敏锐的洞察力,就这样,他硬是找出你们的王庭所在位置。”
林天说到这儿,微微眯起了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当时蓝玉奇袭成功的那一幕,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他接着说:
“等蓝玉奇袭成功,您再收到消息的时候,那可就为时已晚。”
“到时候,蓝玉将军和徐达将军前后夹击,把你们围得严严实实的,你们可就只剩下两条路可以走了,要么被歼灭,要么投降了。”
王保保听着林天这一番详尽的讲述,手中的茶杯竟不知不觉地掉在了桌上,“哐当”一声,杯中茶水瞬间洒了一桌子,他却浑然不觉。
他此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心里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我虽知道大概过程,但万万没想到,林天对于敌我双方将领的性格了解得如此透彻,而且还能这般精准地把这些性格特点运用在战场上,这……这也太可怕了!”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过神来,但心中还是有个疑问梗在那儿,于是便再次开口道:
“蓝玉是如何得知位置的,那可是要经过高山,湖泊还有沙漠的,你跟蓝玉应该没去过那地方,你是如何得知金帐位置的呢?”
说这话时,王保保眉头紧锁,眼神里透着深深的疑惑,紧紧地盯着林天,急切地等待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