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洗吧,我先回去了。”玉瑶面对易朵儿的邀请,轻轻摇了摇头。
她昨日才刚刚沐浴过,此刻手中正紧紧捏着寒柏赠予她的定情信物——一枚精致的簪缨,那簪缨在她眼中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满心珍视,自是无暇顾及其他。
易朵儿心里明白,玉瑶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情郎,心思根本就不在这洗澡之事上,所以也未做强留。
此时的易朵儿,已然褪去了外衣,仅剩下一件白色的肚兜,下身穿着白色的长裤,那简约的装扮却难掩她的灵动与俏皮。
她望着玉瑶离去的背影,不由自主地轻轻叹了一口气,仿若一位历经世事的老者般喃喃自语道:“唉,偏偏要去碰爱情这让人欢喜让人忧的东西呢。”
话语间,满是对爱情那复杂而微妙的感慨,她全然未曾察觉,身旁的楚景辰正用那炽热如炬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言罢,只见她身姿轻盈,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恰似一只灵动的鸟儿扑向那河中,瞬间溅起一片水花。
紧接着,她又如同一尾灵动的鱼儿,迅速地向着水下潜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水面之下,只留下一圈圈荡漾开来的涟漪。
时间悄然流逝,片刻之后,平静的河面泛起一阵轻微的涟漪,一道倩影破水而出。
她宛如一朵在月光下悄然绽放的芙蓉花,娇艳欲滴,清新脱俗,那绝美的姿态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颗颗水珠顺着她如丝般柔顺的秀发缓缓滑落,滴落在她白皙如雪的肌肤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晶莹的薄纱,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的韵味。
此时,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她的肌肤显得愈发细腻光滑,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与俏皮,
她轻轻甩动头发,水滴四处飞溅,
楚景辰望着眼前的一幕,竟一时看得入了神,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在他心中,他的朵儿永远都是这般妩媚动人,只需轻轻一眼,便能勾人心魄。
“你发什么呆啊?快下来啊!”易朵儿清脆的声音将楚景辰从那美好的幻想中硬生生地拖回了现实。
他微微一怔,身子轻轻晃动了一下,随后,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自然而然地来到了易朵儿的身后。
他强忍着身体内涌起的强烈欲望以及心中那澎湃的情感,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后背。
此时,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来回滚动着,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起来,那压抑的情感仿佛即将冲破胸膛。
易朵儿却并未察觉到他此刻的异常,只是自顾自地嘟囔着一些琐碎之事,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你洗澡都不脱衣服的吗?”
楚景辰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随即,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说道:“姑娘,你的皮肤真水润光滑,”
易朵儿闻言,下意识地抬手仔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随口回应道:“你的也不错!”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就在这时,从对面另一边的草丛里如鬼魅般窜出了十名黑衣杀手,他们目标明确,直奔易朵儿而来!
那一身黑衣在夜色中仿若融为一体,只露出一双双透着杀意的眼睛。
易朵儿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楚景辰凭借着敏锐的直觉,率先一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同时,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极为凌厉,仿若寒刀一般冷冷地注视着那些杀手们,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可就在此时,易朵儿却猛地用力推开了他,随后带着他迅速跳出了水面。
一上岸,她便如敏捷的猎豹一般,迅速捡起地上的衣物,动作麻利地套在自己身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既干练又不失优雅,
紧接着,易朵儿目光阴鸷地看向那些黑衣人,大声喊道:“你快走,这里交给我!”那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楚景辰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懵逼的神情,可下一秒,他便迅速反应过来。
只见他身形一闪,快速来到易朵儿身边,抬手在她的后颈轻轻一点,易朵儿只觉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反应,双眼便缓缓闭上,直直地倒了下去。
楚景辰稳稳地接住了她,将她轻轻放在一旁。
此时,其中一名黑衣人率先开口说道:“这另外一个女人,也杀了,都不要留活口。”
话语刚落,一众黑衣人便如潮水般倾巢而动,向着楚景辰冲了过来。
然而,楚景辰却并未做出任何举动,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镇定自若。
原来,他暗处的高手们早已严阵以待,此刻见黑衣人有所行动,便如猛虎出山一般倾巢而出!
刹那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四起,高手们与那些黑衣人激烈地交打在一起。
就在这时,寒柏不知从何处重新回到了原地,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楚景辰怀中抱着的易朵儿身上,随后又迅速移回到杀手们的方向。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仿若来自地狱的修罗,冷冷地吩咐道:“都杀了!”
言罢,他又微微低下头,低声说道:“主子恕罪,属下来晚了,让朵儿姑娘受惊了。”
楚景辰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对人家小姑娘,不要三心二意。”那话语中虽无责备,却隐隐透着一丝告诫。
丢下这么一句,楚景辰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寒柏一人站在原地。
寒柏微微愣了愣,脸上满是惊诧之色,他似乎在思考着楚景辰话语中的深意。
易朵儿被点了睡穴,这一觉便睡到了次日清晨。
当雅余得知,她精心安排的杀手竟然都没有杀掉易朵儿,顿时气得脸色煞白,连早餐都吃不下去了。
她心思阴沉,可脑袋却又极为简单,此时,身旁的贴身丫鬟轻声说道:
“太子妃,其实要她的命哪里需要这么复杂?她不过只是一个低贱的奴隶而已。直接赐给她一杯毒酒,一条白绫便是了,简单又利落。”
雅余听了,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她有些担忧地说道:“若是太子怪罪起来,我该如何是好?”
那丫鬟则是满脸谄媚地安慰道:
“太子殿下最多只会气您一段时间罢了,她只是长得有几分姿色罢了,太子被她一时迷住也属正常。等时间长了,这份新鲜感自然就没了。况且您是国公嫡女,身份尊贵无比,太子殿下也不会真的休了您的。”
雅余听了丫鬟的话,心中细细思量,觉得似乎颇有道理。毕竟,一个低贱的奴隶,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她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瞬间舒缓开来,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让谢星辰带回去一个奴隶做侧妃,从而惹得皇上皇后不快。
于是,她立刻吩咐人去准备毒酒,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
楚景辰在得知是谢星辰的太子妃派来的杀手后,眼眸不由地深邃幽暗起来,仿若深不见底的幽潭。他心中清楚,这一切背后定是拓跋宏在暗中谋划布局。
于是,他神色冷峻,对寒柏说道:“东黎国与虎踞将进行结盟。你让各将领做好准备,集齐二十万军队,等本王号令。另外,你再去通知鹰厥王,让他联合各族、各部落拦截各个要塞出口,以防他们的援军前来支援。”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
寒柏深知楚景辰的想法,他知道楚景辰是一个处事果断决绝之人,早就想彻底解决虎踞这个不安分的部落了,然后再安排自己的人管理虎踞,将其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所以,他听到命令后,激动地点了点头,神情不受控制地变得欣喜起来。
他心中那渴望战斗的热血已然沸腾,此刻的心情就如同当年虎踞将领攻打江州时一般,那种对战斗的渴望与兴奋难以抑制。太久都没有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仗了。
“属下领命!”寒柏大声应道,声音中透着坚定与忠诚。
此时,雅余已经带着毒酒,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易朵儿所在的羊圈。
易朵儿正与江晚歌有说有笑,两人似乎在谈论着一些趣事,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
易朵儿见雅余来势汹汹,身后还跟着众多下人,心中便明白她来者不善。
不过,她生性倔强,自然也不会畏惧,只是微微抬起头,与雅余对视了起来。那眼神中透着毫不退缩的勇气与倔强。
而另一边,谢星辰谈完公事回来,并未看到雅余的身影。
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从下人口中得知,雅余要赐死易朵儿,顿时如遭雷劈一般,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心急如焚地急忙赶去阻止!
回到羊圈这边。
“你来干嘛?”易朵儿语气冰冷,带着一丝不悦地质问道。那声音仿若寒冬中的凛冽寒风,让人不禁微微一颤。
雅余身旁的贴身丫鬟见易朵儿如此无礼,立刻上前怒斥道:
“大胆,见到太子妃竟不行礼?还你呀我的?来人啊,给我掌嘴!”
江晚歌担心易朵儿会吃亏,赶忙先一步上前,赔着笑脸说着好话。
可她却并未行礼,虽然如今她落魄了,可骨子里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却不会让她低下头去。
那丫鬟见江晚歌竟敢如此,更是狐假虎威地上前一把推倒了江晚歌,大声呵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太子妃面前你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