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3
“不认识,那就是他骚扰的你了?”
南栀没再比划手势,没点头,没给他任何想要的答案,只是侧头,闭眼。
顾铭泽那边怕是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还以为能够逃得开,上天从来都不会这么眷顾她,端木夜澜这个魔鬼竟找来了。
兜兜转转,祁时宴的身边却成了她最安全的栖息之所。
哎!她在心里叹着气,算了吧!
该来的,该承受的,她躲不过,那便就这样吧,只要她活着。
只要能活着,一切都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火热的身体紧紧压着她,铺天盖地的吻,狂风骤雨般袭来。
一只修长的手,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那狭长凤眼,此刻已不复之前的温柔,一双眸子,如碎冰割裂。
也不再问她什么,语音声控关了包房里的灯。
黑暗里,南栀呼吸乱了起来。
她没敢忘,五年前的那一日,就是在这一个包房之中,他一遍一遍的折磨着她,从身体到精神,那是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那些难听至极的话,只要想起来一遍,心就如同被凌迟了一遍。
男人一言不发将上衣脱掉,随意丢到床下,目光便又落到身下的女人身上,动作利落的脱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那一双手很是自然的攀上了她的后背,一根手指的指尖压在那一处疤痕上。
南栀身体一瞬间绷紧。
精壮紧实的肌肉贴紧她的皮肤,冷冽的嘴唇将她的唇给堵住,两只手死死压在枕头。
“你很冷吗?”
黑暗里男人声音传来,一只手迅速的拉过来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体上。
“现在好些了没?”
几秒过后,他才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你还是那般的怕我?”
她发抖,是因为他?
可是,为什么,他对她不好吗?
他从来都没对一个人,没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过。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他苦涩的拉扯了一下唇角:“故人。”
“唔~~”
身下的女人发出来这样的一声,立即便又埋下头,狠狠堵住那一张唇,这样的声音,太动听,太美妙了。
又是一阵火热的吻,细细密密吞噬掉她的呼吸,从狂热到轻柔,到最后只是蜻蜓点水,小鸡啄米一般。
就是舍不得将视线从这一张脸上移开,就是非要再一次的听到,她发出刚才那样的声音。
他看着身下女人的脸,一次次的陷入迷茫,一次次的沉思,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
身体的记忆真的会撒谎吗?
为什么就连在这样的事情上,她和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也是那样的如出一辙。
在这样的事情上,也这样的合拍,真是不是同一个人吗?
为什么不能是同一个呢?
祁时宴十分温柔的将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女人的唇瓣上,差一点,差一点儿,就又要喊出来那一个熟记于心的名字来。
一滴眼泪滚落出了眼眶,他伸手快速的抹去。
南栀,你真的还活着吗?
我们的孩子,也还活着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愚蠢了,你…你还能回来吗?
“咚咚咚!”
包厢外,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顾铭泽死命一般叩着门:“阿宴,祁时宴,老祁,开门!”
这杀千刀的!
祁时宴假装自己听不到这声音,更加疯狂的亲吻着身下的女人,正是意乱情迷之时,哪儿那么容易就抽身。
可顾铭泽这个猪队友,叩门声越来越大不说,还越频繁,嗓音也越发急躁:“祁时宴,时宴,开门,开门!”
叩门声之外,还伴随着几声用脚踢门的声音。
祁时宴一只手还动情的掐着女人的脖子深吻,另一手却已握起拳头,他要再不出去看一看,真怕门板被人给卸了。
一把便用薄毯将女人给整个裹起,打横抱了起来,扛到肩上。
一步步走去开门,也只将门开出一丝的缝隙。
“你,有事吗?”
祁时宴朝着门外的人射出一道寒芒。
顾铭泽作贼一般,透过门的缝隙往里头张望,奇怪了,人呢?
这个点的确是很难打得到车,但既然那女人开口了,这个忙他还是要帮的,算一算时间,他出去也没有多长,顶多就半个多小时而已。
不在包厢里,祁时宴这儿也不见人,能去哪儿呢?
难不成是等不及,自己先跑了?
“看什么?”
祁时宴面带不悦的质问着门口的人。
“没看什么?”他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还时不时透过门缝往里面瞟。
忽而,嘴角弯了一弯:“也没什么事,就看一看你。”
看他?天天见面,看二十多年了,还没看够?
不,没这么简单。
一把将肩上扛着的人一把放下,颓然调一个方向,抱进怀里。
“看我,怎么看,是这样吗?”
说罢,埋头,吻上怀里的女人。
我靠!祁时宴!
他一个母胎 solo二十九年的单身狗,这暴击,不亚于十颗原子弹同时爆炸时的威力。
不过,这女人同祁时宴在一起,他也就放心了,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落下了。
还以为,就出去那么一会儿就将人给弄丢了呢!
刚刚他还在想,要是那女人不在房间里,祁时宴又问他要人,他该怎么办?
现在看来,是他在多想了,杞人忧天了。
只是,那女人刚刚不还态度坚决的要离开吗,现在怎么又?
这中间,又发生了些什么?算了,懒得去管这档子烂事儿,人没丢就好。
“还没看够?”祁时宴伸手将门又拉开了一些:“要不要进来,我给你现场直播?”
顾铭泽立在门口,当场石化,我靠,祁时宴,还有没有点人性,有点底线?
“不进来,就滚!”
“你说让谁滚?”顾铭泽也来了脾气。
“你。”祁时宴薄唇翕动:“还有包间里的那男的,都滚。”
包间里的那男的,什么包间里的那男的,包间里哪有什么男的?
他都懵了,这是又发生了些什么,他错过了一场什么好戏?
祁时宴,也太不地道了,有好戏也不记得叫上他,心里还有他这个好兄弟吗?
正要开口,再问一问细节,门“砰”的一声,在他的面前给关上了。
“不是,祁时宴你……”
看着紧闭的门板,他叹了一口气。
包厢里有男的,那他刚刚怎么没看到,不行,他要回去再看一眼。
而在他走后,那道紧闭的门内。
南栀又被男人抵住强吻,火热的身躯贴紧,将她给压在墙上,身上是那让人熟悉的冰寒之气。
“以后不许再跟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接触,否则,打断你另一条腿。”
他弯着薄唇,宣誓着主权,虽然这只是一个替身,可他祁时宴碰了,就绝对不允许别的什么人再去碰。
南栀微微张唇,这个人,他为什么,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然,流畅,轻巧的,用最最低沉柔情的声音说出来这世界上最恐怖的威胁。
她的心里“呵呵”两声冷笑。
这才是祁时宴,真正的祁时宴。
“唔~”
张口,咬破男人的嘴皮,她在抗拒,在说“不!”
直到再一次的被扔到了那一张床上,她心里还在说着:祁时宴,我绝不妥协,我也绝不会,再爱上你。
一整个晚上,被这个男人反反复复压在身下,一遍一遍,细密的吻几乎落遍了她身体的每一处地方,一次一次进攻,一遍一遍索取,毫无节制。
这个人,他都不会累的吗?
可她,却累了,她真的,好累,好累,好累…
“困了?”一只臂弯伸过来,将她给抱住:“好吧,今天先放过你。”
身体被他给翻过来,两个人面对着面,他将她给搂紧,嘴唇贴在她额头:“晚安!”
天亮了。
南栀眼眸轻掀,她躺在床上,却不是酒店包房里的那一张床,而是祁家别墅,她自己房间里的这一张床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是什么时候又回到的这一个房间,这一张床上的。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这是睡了多久,怎么都睡不够,还是困。
身子动了动,有些艰难,喉咙也干,抬眼,床顶棚上挂了点滴瓶,一滴一滴的乳白色营养液正通过输液软管进入她的身体。
而在别墅的二楼大厅。
“祁时宴,阿宴,老祁,挺牛的啊你,不是要现场直播吗,你现在就上楼去,继续直播,让我也观摩观摩,到底是怎么直播,能将人给搞到昏厥,窒息,休克的。”
祁时宴一张俊脸,面容幽冷,任由着顾铭泽叽叽喳喳,阴阳怪气的说笑,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指尖夹着一根烟,点燃,好久好久,一动不动,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