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送了!”
“好,路上小心!”
白马会所门前,陈凡与沈万钧简单道别后,便相互心事重重的各自踏上回家之路。
陈凡告诉宋青阳自己现在忙,这明显是托词。
事实上,在他重回包厢后,和沈万钧再也没有聊过一句有关于七星玄月花的交换。
不是不想聊,而是陈凡和沈万钧都没想好如何继续聊。
沈家的条件,陈凡不愿意接受。
同样,陈凡让沈家进一步捆绑,沈万钧也不乐意。
生怕九个月后,一旦陈凡擂台战死,沈家遭受牵连,被曹家报复。
于是乎,双方各怀心事。
就特勤军团的各种趣闻,毫无营养的闲聊一通。
“喂,阿姨的手术结束了?”
“刚出手术室,那姓王的拍着胸脯保证,手术非常成功,最多恢复一周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末了,电话另一边,胡航真诚道:“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在巨大压力下。
王院长也是拼了老命,为了自救,使出浑身解数。
如若不然,纵使他上手术台,不够尽心尽力的话,手术未必也会达到如此理想地步。
陈凡笑道:“和我还来这一套?阿姨康复了,比什么都好,等她恢复两天,我去探望。”
“说好了,你人来就行了,可千万别带什么礼物。”
“哈哈哈,行,那我就买束花。”
“就这么说定了……对了,高健的婚宴请帖你收到了吗?”
陈凡一拍脑门道:“忙,还没顾上,等会儿,我正在回家路上,到家里了找找看,如果他发了,应该在收件箱里面。”
“那一定在,我给他打过电话,晚上四季酒店,没事的话,准时到,届时会来不少老同学。”
陈凡含笑道:“好。”
对于高健本人,陈凡不太感冒。
但对诸多中学时代的老同学,陈凡还是挺期待的。
回到南苑水榭。
陈凡在壹号别墅门口的收件箱里面一通翻找。
“没发吗?高健那龟孙子这么记仇?”
不就是中学时揍了他几次嘛。
陈凡撇了撇嘴,还是给胡航打去电话,道:“我这边没收到请帖,你打个电话问问吧,要是忘发了,找个跑腿送一下,要是不想发……那就算了,回头找机会再和老同学聚。”
陈凡不是死皮赖脸之人。
如果人家真不愿意邀请他,他也不会强行凑上去。
“好好,你稍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他……应该是忙忘了。”
胡航支支吾吾,不太敢肯定。
挂断电话,急忙拨给高健。
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高健声音有些疲惫道:“怎么了?”
“陈凡的请帖,你发了吗?”
胡航说着,话锋一转道:“你这新郎官,最近忙的晕头转向了吧?我都给你特意叮咛……”
“那小子可真特么有意思,劳改犯就劳改犯,我也没歧视他,可他给我一个别墅收件地址是几个意思?”
提起这事,电话对面的高健就嗤笑吐槽道:“难道他现在人家南苑水榭当保安?不是我说,这种高档豪宅小区,应该不要有前科人员吧。”
“高健,你还真别小瞧陈凡,人家现在可不一样……”
“好好好,南苑水榭壹号别墅,对吧?”
高健嗤之以鼻道:“我现在就找人给他送去,肯定能赶上,记得通知他一声,收请帖的时候,先把保安制服换下来。”
这么点小事。
高健还真懒得计较。
他收到地址,第一反应是胡航给错了。
本想再求证一下,但大婚将至,实在太忙,一转头就给忘了。
不过他如今可是体面人,不愿为了曾经学生时代那些鸡毛蒜皮小事,被老同学私下里调侃小心眼斤斤计较。
于是,半个小时后。
陈凡顺利收到了一份精美婚宴请帖。
“喂?”
走进别墅,陈凡正饶有兴致的欣赏端详。
宋青阳打来了电话。
这次语调明显不同,轻快活泼道:“你晚上有空没?镇南旅那位黄副旅长想请你赏脸吃个晚饭。”
“他请我?”
“对,话里话外透漏出一股讨好劲,表示白马会所那两个混账,他一定会严惩不贷,追究到底。”
陈凡无声的笑了笑道:“今晚我有约了,让他改天吧。”
看来这位黄副旅长还算识趣。
“那明天中午……”
“宋伯,我最近挺忙,不一定有时间,这黄副旅长如果是找麻烦的话,我倒不介意抽空处理一下,既然是交好,我看就没必要了。”
顿了顿,陈凡坦诚道:“我对这特勤军团没什么兴趣,也不准备往军界发展,而且他和宋伯你,也没什么工作交集吧?”
陈凡是个不折不扣的懒人。
如果黄副旅长存心找麻烦,那他再懒,也得抽空去解决。
可如果对方是结交心态。
那就没必要了。
说的赤裸点,黄副旅长实力太弱了,陈凡不怎么瞧得上眼。
又是驻地远在千里之外的镇南旅。
如果是江南旅,抬头不见低头见,陈凡结交一番,指不定哪天能派上用场。
镇南旅山高路远,陈凡对此实在提不起兴致。
“这……好吧!”
宋青阳遗憾道:“我不确定他还会在龙城逗留几天,如果你有空,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好。”
陈凡满不在乎道:“宋伯,对方这副旅长,听起来名头唬人,但特勤军团的尴尬定位,你也清楚,算不上真正的军方,更不是正经仕途之人,结不结交,意义不大。”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大小也是一位副旅长,年纪不大,未来高升希望还是蛮大的。”
这一刻,宋青阳显露出与陈凡截然相反的处事态度。
宋青阳在乎的是尽可能多结交朋友,而且很看重对方副旅长头衔,以及未来晋升潜力。
可在陈凡的眼中,不过是一个气劲小成都没到的中年人。
武道前途实在寒碜,不值的他专门花时间结交。
“好,我稍晚些看看,明后天有时间的话,通知一声宋伯。”陈凡挂断电话,不禁摇了摇头。
没有谁对谁错,只不过二人身处角度不同。
自然而然,看待问题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