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话音刚落,周庭深的脚步猛然停下,他转头看着宋砚,眼神之中满是不可思议。
“你害怕我动池鲤。”
周庭深似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的信息一样,看着宋砚的眼神里充满了兴奋。
“宋家在京城的确什么都不是,出了京城就不一定了,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敢动池鲤,我就敢动用宋家的底牌让你们周家绝后。”
宋砚说的笃定,根本不在乎暴露弱点。
“哼!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周庭深脸色铁青的离开。
当年周庭深跟在父亲的身边,亲眼看着周家用尽了手段去打压宋家,就连下三滥的手段全都用尽了都没能让宋家负债,只能眼看着宋家宣布公司破产清算,以资抵债还有剩余。
单凭这样一份深厚的底蕴,倘若不是宋砚的父亲一场大病走了,宋家根本不可能从京城世家之中销声匿迹。
宋家的人在京城没有任何资产的情况下,迅速的分散各地,开始了他们自己新的生活和规划,看起来像是一盘散沙,只有宋家的三房凭借着首饰店还留在京城,却也只是苦苦支撑。
周庭深作为周家的继承人,要不了几年就要接手周家的一切,偏偏在这个时候,宋砚在这个地方开起来的小首饰店搞出了大动静。
宋砚凭借出色的设计图,让宋家珠宝在最新的展销会上崭露头角,更是凭借多个出色的设计款首饰珠宝坐稳了头名的宝座,这还是京城展销会上第一次被外地的商铺给抢了风头。
也正是因此,宋砚这个名字才开始在京城珠宝圈子里盛行,追查之下才知道,原来宋砚就是十几年前被周家打压到破产清算的宋家嫡系子弟。
这才引来了周庭深的探查。
学校门口,池鲤骑着自行车刚到门口,正好碰上了走出校园的周庭深。
周庭深气势汹汹的拦住了池鲤,一只手按住池鲤的自行车车把。
“池鲤,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合作,我保证你能赚的盆满钵满。”
池鲤看着周庭深像是看着一个傻子一样,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掩饰。
“你是不是被宋砚给气疯了。”
池鲤这会儿已经可以确认,宋砚就去校长的办公室去见周庭深了。
只不过看着周庭深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没有在宋砚的额手里占到什么便宜,否则他也不会在看见自己的时候,露出这幅不体面的模样。
“池鲤,宋砚他只不过是个破落户家的少爷,他只会给你带来麻烦,但是我不一样,如果你想要的事一个太太的身份,我保证,我周家继承人太太的身份,更适合你。”
周庭深看着池鲤的目光已经赤裸裸的只剩下了算计和利益。
池鲤眉头紧紧的蹙着。
“周先生,你挺冒昧的。”
池鲤抖了一下车把,骑上自行车离开学校。
周庭深眼看着池鲤的背影,他恶狠狠的盯着池鲤,立刻上了车,亲自开车追上了池鲤的自行车,在池鲤的身后鸣笛。
池鲤还以为自己挡了别人的路,立刻朝着边行靠了靠,但是身后的鸣笛声仍旧不停。
池鲤回头一看,就看见周庭深坐在骑车里,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
池鲤心底一慌,第一反应就是骑着自行车上了旁边人行道,停在了一棵树的后面,急忙忙的从自行车上跳下来。
她刚刚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周庭深的疯狂和恐怖。
池鲤眼看着周庭深靠着路边停下车朝着自己走过来。
刚刚那一瞬间,池鲤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尽快采取行动,周庭深会开车撞到自己的身上来。
“池鲤,你想要什么,周家都能给你。”
周庭深快步走到池鲤的面前,看着池鲤的眼神就像是饿狼看见了自己猎物一样。
“周庭深,你想要什么?”
池鲤迅速的压下了自己心里的惊恐,面对周庭深的时候,她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想要宋家彻底完蛋,我要宋砚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我是绝不可能让宋砚再有机会回到京城的。”
周庭深说的咬牙切齿,倒像是人家宋家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周家的事情一样。
“那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池鲤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给摘出来。
“那你把宋砚的股份卖给我,以后你就是周家的朋友。”
周庭深说完,池鲤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我和宋砚之间有合同约束,如果我要卖股份,宋砚有第一优先权,如果我越过宋砚直接卖股份,我会被送上法庭的,我为什么要为了你的事情毁了我自己的前程,多少钱都不可能换走我的前程。”
池鲤说着,忍不住的瞪了周庭深好几眼。
周庭深终于冷静下来,看着池鲤的目光平静了许多。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惊动陈爷?你不是在给宋砚撑腰吗?”
周庭深盯着池鲤,想要从池鲤的脸上看出一些答案来。
池鲤瞬间被气笑了,看着周庭深的目光都带了一些可怜。
“这个城市就这么大,大家都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不管你想动谁,大家来来回回的讨个人情,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更何况你不是本地人,外来资本如果不怀好意,我们这些本地人也不是吃素的,这一点你不明白吗?你想动宋砚,就要做好被本地资本排斥的准备,你们家大人没教过你吗?”
池鲤双手环抱在胸前,根本就没有把周庭深的话放在眼里,话里话外的都在笑话周庭深没见识。
“池鲤,我是个商人,我信奉一件事情,没有人能扛得住利益的诱惑,除非他藏着更大的利益,又或者被情所困,宋砚很护着你,但是我赌他护不住。”
周庭深说完,转身上车离开。
池鲤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周庭深这个疯子,池鲤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脾气。
听周庭深的话茬,他是不可能轻易放过宋砚,短时间内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