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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西方神庙?

严以琛刚刚踏进宫殿大厅,就看见叶渡清跳入了闪烁着奇异光芒的水柱中,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地上的胡达大师被天罗地网缠了个结实,挣也挣不开。

“醒儿!”等他跑到潭边,哪有叶渡清的身影?光芒正在迅速褪去,神庙入口即将关闭。

胡达大师费劲地对他喊道:“音音和小叶都进去了,还有一个轮回宗的人!”

严以琛一听这话,想也没想,直接跳了进去。水火龙卷与白光骤然消失,神庙入口关闭了。

吐火罗首领此时才跑进来,严以琛刚才瞅见宫殿里有火光,运起轻功就往这飞奔,那速度真是惊到他了。

“哎呀,你还看什么?快来给我解开嘛!”胡达大师对他喊道。

大厅中还有两个活着的煞鬼,此时面色阴鸷,走上前来。可他们没想到面前这个大个子根本不是省油的灯,锤煞鬼刚舞着大锤奔上去,就被吐火罗首领用狼牙烽火棍砸趴下了。

他们四个煞鬼在叶渡清那没讨到半点好处,两死两伤,这回对上吐火罗人,又被碾压,再无生还的可能。吐火罗首领解决掉了两个煞鬼,就走到胡达大师身边,想了一下,还是帮他挣脱了冰蚕丝网。“公主呢?”

“被轮回宗的人暗算,进神庙了。”胡达大师龇牙咧嘴地调动功力,驱除体内寒毒。

“什么?”吐火罗首领大惊,站在深潭前不知所措。

胡达大师盘坐在那里,运功调息。“小叶和小严都进去了,那三个孩子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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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琛感觉自己是被那水柱给吸进去的,不过很奇怪,他身上既没有被水包裹的湿润感,也没有被火烧的灼热感,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消失了几秒,然后突然被重重甩回了躯体里,比在地下河中漂流更加晕眩。

他意识刚回笼,头痛欲裂,用胳膊支撑起身体,摇摇晃晃站起来。

脚下的地面很平、很光滑,材质奇怪,像石头,又像金属。严以琛揉着太阳穴打量四周,第一感觉是自己站在神道上。这条神道宽阔的吓人,比帝都的天一御道还要夸张。神道两侧有两排高可达十层楼的神兽雕塑,看造型,是有着狮爪的巨鹰,前爪高扬,双翅展开,带着无限威严。

神道的地面和神兽雕塑下方都有肃穆的光线射出,这种光线与严以琛认知中的任何一种光线都不类似,恒久稳定的白光漫射到整个空间中。

严以琛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发现右侧神兽雕塑下有个人趴在那,跑过去一瞧,果然是先他一步进入此地的叶渡清。

他急的要命,不知道叶渡清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小心地把他扶起来,呼唤他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叶渡清捂着头醒过来,估计也是头疼。他睁开眼就看见了面前的严以琛,猛地搂住对方的脖子,抱得紧紧的,良久才撒开。“我以为你被地下河冲到别处去了,担心死我了。”

“我才是吓死了呢,你不管不顾就跳进来,万一被水呛死、被火烧死怎么办?”严以琛点着他的额头数落道。

叶渡清坐起来一些,“情况紧急,轮回宗那个戴面具的黑衣人用摄魂术控制了希纳音,带她一起跳进来了。我如果不进来,她可能会有危险。而且,只有金匮血脉才能开启出入神庙的通道,如果任由希纳音去了,我们再也无法进来。”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理由,扶着严以琛站起身。

话说多了,叶渡清的舌头疼的厉害,刚才为了破去摄魂术,实在咬得太狠。严以琛见他突然不说了,面色不大好看,就问怎么了,哪里有受伤。

叶渡清看了下左臂伤口,说了声“不打紧”,但一说话又扯的舌头疼,干脆闭嘴。

“嘴里怎么了?”严以琛心多细啊,一瞅就觉得他不对劲,他瞧见叶渡清嘴角处还有淡淡的血迹,心又提上来了,不会是受什么内伤了吧?

但叶渡清感觉有些难为情,支支吾吾,只说嘴里破了点皮。舌头破了又没得治,难不成往上涂点金创药?

严以琛眼睛眯了起来,用手轻轻钳住叶渡清的下颌,“我看看。”他语气强硬起来,叶渡清抬眼瞧着那绷直的嘴角,乖乖张开嘴。

借着周围弥散的光线,严以琛瞧见了叶渡清舌头上还在冒血,眉头皱起。“自己咬的?怎么咬这么重?再伸出来些,我看不大清。”

听严以琛这么说,叶渡清顿时觉得脸上烧起来了,窘迫的要命。但他脑子里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再次顺从地把舌尖伸出去一小截。严以琛就见叶渡清仰头看着自己,眼睛里雾蒙蒙的,唇和舌因流血变得艳红,似诱人的浆果,简直是……

严以琛的理智立刻下线,用另一只手圈过叶渡清后脑,直接亲了上去,轻轻吮了一下叶渡清口中的血。叶渡清没想到他这般直接,僵在原地不动了。对方灵活地吮去血水和他口中的津液,又轻探上鄂,弄的自己酥酥麻麻的,口中疼痛还真的减轻些许。

“好了……”叶渡清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轻轻推拒。

严以琛考虑到他舌头上有伤,就恋恋不舍地松了口。“没事,舌头好得快,要是还疼,我就再……”

“你不许说了。”叶渡清脸更热了,抬手搓了两下。“我们去找希纳音。”

严以琛点头,两人沿着神道,并肩往前走。前方矗立着一座圣洁神殿,建筑风格与技术都超出了他们的认识,只能将其归结为奇观。神殿的大门自然也是庞大无比,此时敞开了一道细缝,有光从内部透露出来。

二人对视一眼,走到门边往里看,立刻在洁白的神殿内部发现黑衣人和希纳音的身影。神殿中央有一个类似于法坛的地方,高出地面,法坛上方十二个反射着周围环境的、极为光滑的金属圆球漂浮在半空中,缓缓旋转。其中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的“蛋”下方,希纳音还是那副呆滞的样子,正伸出手臂,要用手掌触摸它。

黑衣人已经发现了严以琛和叶渡清,挡在他们与希纳音中间,看起来是不想被他们打断某种进程。严以琛和叶渡清同时出手,几回合下来,黑衣人落于下风,被严以琛一掌拍了出去,堪堪站定。

叶渡清看向希纳音,她带血的手掌已经接触到了那个光滑的金属球。这个金属球像是被唤醒了一样,停在原处,轻轻颤抖,发出低吟般的声音。其余的金属球也停了下来,待希纳音触碰过的那个金属球不再颤抖之后,所有球体一齐向法坛正上方运动,汇聚在一处,紧密贴合,复又转动不息。从球体中射出光线,照在下方法坛上,形成一个光圈。

肉眼看去,那法坛上毫无一丝缝隙,似乎光可鉴人,但此刻,法坛光圈内的部分向上升起,随后逐渐变得透明,一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银灰色小长方体显现了出来。

严以琛与叶渡清目睹了全过程,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但黑衣人已经飞快地登上法坛,这就要取走那个方块。叶渡清不想让他得逞,从另一个方向登上法坛,欲用刀尖把方块挑走。严以琛也想上前帮忙,但希纳音却有了动静,她手中的昆吾转了一圈,竟冲着严以琛来了。

“哎?小圣女,你看清楚,我是严以琛啊!”严以琛躲了她的双刀,这才记起希纳音被控制了,往后退了两步。

不知道黑衣人刚才做了什么,希纳音完全把他当作了敌人,全力发动攻击。严以琛左躲右避,想找个法子先弄晕她。毕竟这是自己人,胡达大师还在外面等着徒弟全须全尾的出来,绝不好伤了她。

再看叶渡清这边,他方才用刀尖把小方体挑到了地上,又和黑衣人对上招了。他知道对方了解自己的武功路数,于是就不按常理出牌,把那些被自己篡改过的偏门招式用了出来。

他打得随心所欲,于定溪则疑心重重,不敢轻易接招,犹豫之下,被叶渡清一刀扫到了一个金属圆球上。金属圆球在小方块出现后就复归原位,继续在半空中转动,此时被于定溪撞的脱了轨,向外飘了一段距离,又颤抖起来。

于定溪落到地上,想要去拿不远处的小方体,再次被叶渡清拦下。在他们四人两两一组,打得正激烈的时候,神殿中起了变化。那些金属圆球不再按照既定的路线缓缓漂浮,全部狂乱地在半空中飞舞起来,向神殿中的几个人轰然飞去。不仅如此,金属圆球边飞边震动,发出阵阵声音。那声音高低不同,声压极其强烈,像钻似的钻进人的耳膜,复又钻进五脏六腑。

除了希纳音,另三人暂时停下动作,捂住耳朵调动内力,抵御这狂暴的声压,同时还得留心那些飞速撞击而来的金属球体。希纳音被摄魂术控制,暂时没有思考能力,被剧烈的声音震得跪坐在了地上,耳朵中流出两道鲜血。

叶渡清怕希纳音被震坏五脏六腑,咬牙跑过去,先点了她穴道,再撕下衣袖堵住她耳孔,渡些内力给她。严以琛在心中暗骂这神庙内的机关,瞅准地上的小长方体,把它捡起来揣进怀中,随后与叶渡清汇合,也渡内力给希纳音。

四个人此时狼狈不堪,一边左躲右闪,一边努力适应强劲的声音。但神庙里的机关貌似就是为了弄死擅闯者,声音越来越强,马上就要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了。严以琛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尝试着把一个金属球体踹回正轨,但却差点被它压扁在墙上,只得灰溜溜回到叶渡清身边,用口型问:怎么办?

叶渡清觉得自己就快聋了,看着呼啸而过的金属球一筹莫展。又一个大球倾轧而来,他与严以琛一左一右架起希纳音,避了开去,叶渡清的右脚在球体上蹬了一下,球体发出不同于嗡鸣声的剧烈响动,飞过去了。

听到这一声响,叶渡清好似想到了什么,回忆起刚才严以琛踹金属球的声音。严以琛看他脸色有变,知道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用眼神询问。叶渡清此时放开捂住耳朵的手,咬着牙听那些金属球的声音。严以琛被他吓了一跳,连忙用自己的手去捂他的耳朵,用口型说:你不要命了吗?

叶渡清坚决地把他的手掰开,表示自己找到了些门道。严以琛此时只能相信他,拉着希纳音再次躲过金属球的攻击。叶渡清又踹了这个球一脚,得到第三个音调,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好,下一步就是要确定每一个球的音阶。

他顶着声压来到那些飞舞的球中间,将它们挨个敲了一遍。金属球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叶渡清的耳鼻处都有血流了出来。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脑中飞速记忆每个球的音阶与轨迹,在极快的时间内为它们标了号。

最后一步,梦里的旋律!他腾身而起,找到第一个音阶,毫不犹豫地一掌拍了下去。金属球竟然定在了原地,它发出的音浪盖过了其余球体。

叶渡清差点没被震吐,忍着眩晕找到第二、第三个球,依次敲击。这两颗球也顺利地停在原处,发出巨响。

严以琛看到叶渡清用袖子擦脸上的血,知道他已经被震出内伤了。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再心疼也不能叫停,只好把希纳音拖到墙角,护在身后。

叶渡清落到地上,差点没站稳,抿紧嘴唇,再接再厉。等十二颗金属球都停在半空中不动时,他几乎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捂住了嘴。

此时神庙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先前能致人死地的巨响消失了。严以琛耳朵里全是嗡鸣声,拍了两下脑袋,把希纳音扛在肩上,赶紧过去扶住叶渡清。

于定溪也被震得够呛,扶着墙壁站起身,目光投向叶渡清。他没想到叶渡清有法子解了这必死之局,心中疑虑更甚。小师叔,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有怎么样的造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