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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秦恪看孟穗岁久久不开口,握住她的手,轻声询问。

孟穗岁翻了个身,面朝秦恪,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说,我现在这模样,和刚来时候差别大不大?”

秦恪微怔,认真端详起了孟穗岁的脸。

她瘦了很多,也白了,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很漂亮,大眼红唇,头发散落在肩头,露出白皙的脖颈,想了想孟穗岁刚来时的模样,秦恪点了点头:“变了很多。”

孟穗岁扯了扯唇:“我娘好不容易把我喂胖,来了要是看我瘦成这样,变了这么多,肯定得哭了,而且还有个事,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我娘来了,瞒也瞒不住。”

闻言,秦恪反而笑了起来:“别怕,有我呢。”

孟穗岁欲言又止地看向秦恪,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换夫的事。

【“正是因为有你,事情才不好解释,我娘估计整个人都得炸裂了。”】

秦恪半眯起眼,修长的手骨节把她的手握的更紧:“到底出了什么事?”

孟穗岁眼珠子一转,提前打了个预防针:“我要说了,你别生气。”

在这件事里,她的受害者,那秦恪就是受害者中的受害者,如果不是她上天山把他给救了回来,往后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先是被苏荷嫌弃,后又被她缠上,想想也怪难受的,反正换位思考,她要是秦恪,吐血的心都有了。

秦恪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不高的笑声里带着些许淡淡的清冷。

孟穗岁敏锐察觉到秦恪不高兴了,轻咳一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其实,在金沟屯的时候,我娘给我说亲的是秦君英,你娘给你说的苏荷,宴席都摆了,全村人都知道,但是苏荷好像早就瞧上了秦君英,为了拖住我,才在阿克奎给我们几个下药,提前一步来到阿勒坝的建设兵团,跟了秦君英,这事,你能明白不?”

饶是早就想到不会是小事,听完,秦恪还是蓦的拉下了脸。

孟穗岁一看,讪讪错开眼,故作镇定道:“你看,我就说你会生气。”

说完,她叹了口气:“这事反正也瞒不住了,你要是不高兴,咱们可以离婚,欺骗军婚,我知道,犯罪的,你能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多给我说几句好话就成。”

她话音刚落,就被秦恪抓住了手腕,他翻身撑着手臂看向她,眉峰拧得极紧。

“所以,你为了留在阿勒坝,报复苏荷,就选中了我?”秦恪的下颚线紧紧绷着,嗓音透出一股砂砾般的暗哑,深沉如墨的眸子里像是即将卷起狂风骤雨。

他一直在猜测孟穗岁留在他身边的目的,彼时,只是奇怪为何单单只能听到她一人的心声,觉得有趣,也在想她口中他早死的内情,没想到,竟是这个缘故。

孟穗岁奇怪地看了秦恪一眼:“你觉得我嫁给你,能报复苏荷?”

【“苏荷都瞧不上你,上辈子你估摸着死在了这次任务里,她也没过上好日子。”】

【“不是我选中了你,是你选中了我,如果不是你从沙漠里把我救出来,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说真的,攻略你,可比攻略旁人要难一百倍,差点赔上自己!”】

孟穗岁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脸上神色却平静下来:“我和你结婚,是注定了的,不是我能选择的,和苏荷没什么关系,你要是觉得生气,咱们离婚就是了。”

说出这番话时,孟穗岁心里也有些难受,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往后就是投入建设,好好科研,把安西改造成一片梦中花园了,又意外出了这样的事。

她其实也没想一直瞒着秦恪,只想着往后感情稳定了,深厚了,有孩子,再说。

但赵魏玲突然在来安西的路上,打破了她的计划,而且苏荷怀孕了,她这人蔫儿坏,保不齐会借着自己怀孕,地位稳固,就过来找秦恪说些有的没的。

这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和从苏荷嘴里说出来,肯定是两个意思,她不想。

话落,秦恪怒气冲冲的吻就落在了孟穗岁唇上,好一会儿,他才抬眼看她,黑暗中,他多情的桃花眼里含着几分委屈:“什么离婚?谁和谁离婚?这话往后不要再说了。”

秦恪拥着孟穗岁,力道很大,孟穗岁大口喘息了几下:“你,你准备谋杀?”

“我很庆幸,是你。”秦恪埋首在她肩窝里,浓密的长睫轻轻眨动。

他如今明白了,上辈子,苏荷是重活了,因上辈子嫁给他,当个寡妇,这辈子就机关算计抢夺了秦君英,而孟穗岁,应该不是重生的,起初,她并不清楚他的死因。

孟穗岁听到这话,沉默了须臾,小声道:“你不生气了?”

秦恪反问:“我怎么会生气?我只是担心,你是为了苏荷才留在我身边。”

“那倒不至于,苏荷值得我赔上一辈子?”孟穗岁有些好笑,旋即拍了拍秦恪的脊背,把人推到一边,愁眉苦脸道:“现在你知道了,我娘一来,事情就瞒不住了。”

秦恪望着她,平静道:“瞒不住就不瞒,为什么还要瞒着?”

孟穗岁抓了抓头发:“说得简单,你想想这事儿有多乱,我这算不算骗婚?”

“不算。”秦恪瞥了她一眼,给出的话却十分坚定。

他眉目清隽,说话时泰然自若:“苏荷抢婚骗婚在前,我于漠漠黄沙中救你回来,得知消息,作为两个受害者,心如刀绞,痛不欲生。相互便以言语慰藉,以真情相待,你我慢慢走出阴霾,携手共度。怎么能算是骗婚?分明是情之所至,两心相悦。我们因患难而见真情,这婚姻,经得起岁月考验。”

孟穗岁嘴角抽搐了一下,朝秦恪拱了拱手:“大哥,厉害。”

【“真不愧是你,这话胡编乱造起来,竟然还有理有据!”】

秦恪对着孟穗岁眉眼一弯,似有万千温柔,他道:“实话而已。”

最大的隐患在秦恪的安抚中平息,孟穗岁松了口气,在他薄唇上啃了一口:“现在我信了,万事有你,等我娘过来,还要劳烦你帮忙,让她知道我过得很好。”

秦恪眼底荡漾开星星点点的光芒,他扣着孟穗岁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夜还长呢,你就这么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