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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温度让陈最整日慵懒提不起精神。

慕容宴礼给他出了个主意。

“出海玩吧,”

“晒...”

“大老爷们怕什么晒啊,去吧,六叔那里有一艘游艇,你找他要过来。”

陈最懒洋洋的看向他,“我去要?你怎么不开口...”

“我不一定能要的过来,六叔那个人抠的很...”

“咱家没有嘛?”

慕容宴礼叹了口气,“咱家还真没有...老爹不在,家里只有我爱玩,但是我手里的钱又有限,谁买那玩意儿啊,”

陈最笑了一声:“买一艘...”

“现在定到手里都到啥时候了,我最近就想出去玩,老三,你给六叔联系一下呗...”

“我试试吧,”

他联系了慕容清文,话刚说出口,就听得他一声轻笑:“只有你敢开这个口,”

其他人知道他的性格,是不会找他借东西的。

“这游艇是我们公司拍戏用的道具,明天有个剧情要出海,你要不嫌吵,就跟着一块去吧,”

“你最近拍什么类型的电影?”

“赌...”

“行,那我跟宴礼一块去...”

慕容清文轻笑:“别只带自家兄弟啊,其他堂兄弟也多聚聚,都是一家人,”

“六叔,我倒是想,其他人可没我们这么闲,”

“嗯,那倒也是...”

“明日九点,从港口出发...”

说完这句话,他挂断了电话。

跟慕容宴礼说了时间,他明显更加高兴,“哈哈,好,那就不用带姑娘了,”

陈最之所以乐意跟着他们拍摄的人一起出去。

是觉得拍摄题材既然是赌,那肯定是男人戏,不至于这么无聊。

可翌日,到了船上。

看到那些穿着比基尼的一众女孩儿们,他挑挑眉,捏捏眉心,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船艇入海,来到茫茫大海,景色宜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摄影机架起来,一众演员就位。

三楼的甲板,只有很小的范围。

陈最两人靠在软垫上,支起遮阳伞,视线落在二楼甲板的拍摄现场。

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相对而坐,桌上放着一副道具牌。

男人身边各自坐了一个女孩。

这副场景还挺正常。

可一开口就不对味了。

竟然是念的一二三四五六七....

对面的演员素质也有待加强,笑场无数次。

陈最,“.....草率了...”

慕容宴礼喝了一杯洋酒,啧了一声:“你管他们做什么,咱们有的玩不就行了,”

他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有几个女孩的身材确实不错...”

他的眼神肆意,对水里的一众女孩们评头论足,语言欣赏暧昧,但却没有龌龊下流的感觉。

那些女孩们也没反感,甚至还有几个冲他抛媚眼。

果然,颜值和身价还是很有用的。

陈最轻笑一声,拿起放在一侧的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几个镜头拍了一上午,慕容清文有些不满意,准备下去再补拍几个镜头。

午饭时分。

厨师做了简易的西餐,一个穿比基尼的女孩端着餐盘上了三楼。

游艇上的收音机被打开,电台悠扬的音乐传出。

陈最脸上架着墨镜,曲着腿,慵懒的靠着软垫,偶尔抬手用叉子叉起牛排凑到嘴边。

电台也出现了听众来电环节,一般这些电话,都是点歌的。

可今日的电话明显有些不同。

里面竟然传来了一段录音,内容让人心惊,以至于电台主播没有及时的叫停。

陈最懒洋洋的倚在软垫上,轻轻一声低笑从喉间传来。

“还给拆开了,”

或许是怕主播中断,这里面播出的只是乔大交代的,其中一件事。

其他的呢,难道还要慢慢披露不成?

这对江家来说,无异于凌迟啊。

台下一个女孩听完了广播,愣了几秒,随后悲切的痛哭出声。

慕容清文眼眸稍稍闪动了一下,目光扫过陈最的脸,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或许,是那场意外的家属吧,”

“电车的那出事故...可是有不少人丧生,今日这则消息...真是震惊啊,这要真是跟江家有关,那江家怕是不太好交代,”

“你说呢聿珩?”

陈最晃了晃酒杯,悲悯叹息:“是啊,这么多条人命呢,是得好好交代,”

慕容宴礼看了一眼陈最,唇角抿了抿,最后什么也没说,端起酒杯闷了。

慕容清文凑到他耳边道:“你干的?”

他眨眨眼,一脸的纯良无辜,“六叔,你说什么呢,小侄可是好人,”

“哈...”

“咳...”

被酒呛到的慕容宴礼扭头擦了擦嘴,内心实在是无力吐槽。

......

“铃铃铃....”

寂静的书房内,电话铃声如尖锐的哨声,瞬间划破了空气中的宁静。

坐在书桌前的江浔之正低头处理着文件,抬手接起电话。

“喂...”

听完对面人说的话,他猛地站起身,沉重的脸上隐约可见一丝绝望。

刚挂完电话,下一瞬,电话就响起。

电话铃声清脆而急促,地响个不停。

接起后,听着对面人的怒骂声,他嗓音干涩:“都是污蔑...”

“都是毫无证据的污蔑之言,您别轻信,”

“哈,污蔑,江浔之,你该明白...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证据...现在整个港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研究这个消息,民怨已经成了鼎沸之势,如果不处理好...你知道后果的,”

“我马上安排记者采访...”

电话被挂断,话筒从江浔之手上滑落,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剩下他内心崩溃绝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