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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鼓喧天,京城十方街道撒花欢呼。两年时间,飞骑将军带领赤胆营士兵抗击匈奴,逼到芎河以外断崖山,亲手斩杀扎那,立旗祭奠。

余下匈奴死的死,逃的逃,大辛疆土因此扩宽千里,建立行府,调遣官员,驻扎兵马,垦田养兵。

名声大噪。

街道人群拥挤,欢声笑语,赞颂着飞骑将军的显赫战功。来人高坐在马背上,将近而立,五官成熟凌厉,身穿金甲,长发飞扬,眉梢间满是喜气。

明明是凯旋归来,马蹄却不由得加快。

“将军!好俊啊!”

“听闻将军如今还未娶妻,如今回京门楣都要被说媒的踏遍了吧!”

“那也要看说媒人敢不敢踏,天底下谁不知道,将军一心向着尚书大人,两年间书信往来不断,有这毅力,水滴石穿,铁杵成针……”

“民间有关他们的话本都要飞上天了!我看啊,要是将军再求一次圣上赐婚,那肯定能成!”

如今掌权人就是裴问礼,他若是应了愿意嫁,也无人敢拦。

“……”

一字一句落在封长诀耳中,后者无奈笑笑,快马扬鞭往宫城里赶。

京城在这两年重修繁华,画楼高阁,如梦似幻的模样重现在世人眼中,可谓富贵迷人眼。

踏上熟悉的宫道,封长诀再无以前不适,如今他已是自由鸟,羽翼丰满,再无人敢将他关进囚笼,戴上镣铐。若真要算有什么拘着他,裴问礼算首位把他心拘着的人。

富丽堂皇的宫殿群,封长诀卸下佩剑,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走一样的流程,封长诀听着久违的太监念诏书的声音,目光灼灼。

“朕念及长诀之功绩,甚为感佩。其忠诚勤勉,为国家之栋梁,为百姓之福祉,平定反贼,北驱匈奴,朕特予封赏,以彰其德。”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飞骑将军如今更让人移不开眼了。”温耘在一旁小声打趣裴问礼。

后者静静地盯着封长诀,藏在眼底尽是温柔,也有一丝兴奋。皇帝当今还在试着接触一些小事,像这种大事还是裴问礼来做。裴问礼虽任尚书,实则在人们眼里,和宰相没任何区别。

“特封为定川侯,赐一千五百食邑,黄金……”

赏赐滔滔不绝一大堆,封长诀挑了挑眉,没记错的话,朝廷这两年秉持着休养生息,开源节流的政策,国库也拿不出这么多。

他不由得怀疑裴问礼偷偷塞了点自家钱财,而后者注意到他的视线也不心虚,定定地望着他,好像要把他的五官容颜全临摹一遍。

裴问礼倒是与记忆中别无二样,渊渟岳峙,沂水春风。若真要说出点什么,气质静如水,更有韵味了。封长诀怀疑自己真是在军营里憋久了,单单看了身穿官服的裴问礼一眼,身上就有一股难掩的燥热。

这还是在朝廷!

“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求。”封长诀意识回笼,单膝下跪。

小皇帝哪见过这种场面,功臣回京突然就下跪求他。他勉强稳重心神,心里把裴问礼平日教诲过了一遍,温声问道:“封卿,不妨直说。”

“陛下,臣对裴尚书一往情深,心悦于他。”

“求陛下赐婚。”

小皇帝刹那间瞪大眼睛,整个人愣在龙椅上,下意识瞄裴问礼,生怕封长诀这番唐突的话惹了裴尚书不快。

但裴问礼却没有皇帝设想的阴沉,反而勾着嘴角,心情愉悦,笑意蓄满勾人的眼眸。

朝堂上也静了下来。

满朝官员也没想到封长诀会再来一遭,把求娶男妻放在明面上讲,毕竟往朝律法也没有这一项。

“不知裴尚书是否愿意做与我为妻?我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封长诀看向当事人,慢条斯理地说着,语调欢脱,带着丝丝笑意撞进裴问礼心里,“若是能娶得裴尚书,我封长诀此生无憾。今后定不负你。”

宛如初见,裴问礼心口烫得厉害。

说着像开玩笑,但只有他们俩知道,这话再次说出来是有多认真。

“裴卿,你觉得……”

裴问礼定定地和封长诀对视,笑道:“好。”

封长诀翘起嘴角。

小皇帝有点无措,他谨慎地看了一圈朝廷众人,半晌开口道:“朕……朕应允了。”

“陛下,历朝律法并无此条例,让两个男人结婚!”一个律官突然大声道。

裴问礼眼眸一沉,兴致被那个律官打搅,气压降下来,冷声道:“那就破例。”

律官打了冷颤,不甘心但又不得不闭嘴。

小皇帝立刻附和道:“对!那就立新例,择吉日。”

礼官们连忙点头哈腰,散朝后即刻着手去办。

朝堂上再有异议,也被迫屈于裴问礼的威压下。

裴府马车很大,能装下两人的干柴烈火。他们如今是真没什么顾忌,在车厢里就缠绵起来。

“婚前是不能同房的……”

裴问礼几乎是咬着封长诀的耳边轻声说,后者被迫趴在他的肩头低低喘息。

的确是封长诀先主动的,但封长诀只是想增进感情,毕竟两年没见了。他敢向天发誓,他真没想做到这一步。平日里他是个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人,也不怕被人诟病白日宣淫,但他也不是完全不好面子。

一想到,车夫在外面驱使马车,他就满脸通红。

宫城离裴府不远,要是马车回府了,裴问礼还没完,马夫一拉开车帘就能发现两人赤身露体的!

不行!

封长诀意识回笼,想按住裴问礼的肩膀直起身来。突然,车轮碾到石子,封长诀还没离开,就惊呼出声落了回去。

“……”

封长诀能清晰地听到裴问礼压不住地低笑。

“笑个屁。”

封长诀脸一黑,不想看见裴问礼狐狸样,别过脸去。

“我早就和车夫打点好了,走的偏路,你再叫大声点也没事,他不会说出去的。”裴问礼看出他心中所虑,耐心去解释,语气温柔,末了他又轻笑道,“就算车夫要撩开车帘,我也有披风能遮,我可以抱着你去房里……”

封长诀脸色可谓是一黑又一黑,尤其是他后面说的那些,封长诀脑海里闪过画面,一阵恶寒。

“大喜的日子别逼我……”封长诀捏紧他的肩,颤颤巍巍地说道。

话未说完,就被裴问礼截了去。

“怎么突然求圣上赐婚了?”裴问礼笑眼弯弯,暧昧地抚摸着他身上的伤疤。

“不是你想的吗?”封长诀扯扯嘴角,倒打一耙,见裴问礼还在装傻充愣,前者直接戳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惯会洞察人心……引发舆论。前两年,京城谣言四起,也有你的手笔吧。”

喘这么起。

裴问礼欣赏了一下他这副模样,明明眼角红润,胸膛起伏不定,还要装作冷脸戳破他的心思。

封长诀话没说死,其实这些年京城舆论一直是他在操控京城舆论风向,那些写话本的人,在京城本就有一定名气,加以利用,不久便成排山倒海之势。

他也是利用舆论,让一向看重名声的元武将军倒向裴方阵营。如今没人谈论元武将军“墙头草”,而是夸赞元武将军作饵入敌营,平反围剿有功。

更无人说裴问礼大花钱财兴修土木,只会说裴问礼是大忠臣。忠臣两字在裴问礼身上的确有些非议,他忠国,对龙椅不感兴趣,但他要权。

“封涯,你是想夸我吗?”裴问礼把他的话放心里咀嚼,良久,忽而一笑,“你若不是这副样子在和我说事,我会以为你在斥责我。”

“明知我这样,你也依然求圣上赐婚了,好色之徒。”

后面四个字说出来,带着喘音,重重打在封长诀心上。后者才发泄过,又被惹得有股燥热往下走。

玩完,这下不能在路上收尾了。

真是太久没见,封长诀本来下了马车就有点困了,回到府院又被裴问礼软磨硬泡骗去床上了。

夜色聚拢,房屋里没有点灯,封长诀只能恍惚地望着透进窗纸的月光,看不清真切。他一只手死死抓着被褥,一只手圈在裴问礼肩上。

低头俯视裴问礼那张美艳的脸,情与欲交融,像是春夏盛开的牡丹,美得不可方物。

情到深处,封长诀抿着唇,没忍住溢出几声气音。

而此时封长诀已经没法正常思考了,如一摊烂泥,放任裴问礼攻城掠地。

“你说,成婚要办多少席好?”

“你那边兄弟有点多,看来……满春园也要用作场地。”

“好想花街游行啊……”

裴问礼每次做到后尾,只要看封长诀有一点困意,就会问一堆问题,哪怕封长诀压根没力气回话了。

“你想看我穿嫁衣吗?”

封长诀总算有点精神了,立刻应声:“想。”

“好,我穿给你看。”

封长诀就抱着这点幻想昏睡过去,他在边疆没怎么睡过安稳觉,睡眠很浅,能隐约感觉到裴问礼轻轻抱住了他的腰。

京城金贵人家的被褥太暖和了,封长诀醒来还不想下床。他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富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