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跟我这写小说呢!”衙役凶神恶煞,手中皮鞭飞舞,呼呼作响。“我这辈子最恨写小说的了!”
小吏喊得是痛彻心扉,惨绝人寰。
我去你大爷的!
“啊啊啊啊!”
这一刻,整个场面看得让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人生。
“大人……”太监赶忙出来打着圆场,拦下衙役手上的皮鞭,说道:“我觉得这人是不是有些像叶家公子和他那头号恶奴叶丁呐?”
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衙役,心有余悸。
这样打下去,人没问出来,估摸着自己先被气死了。
还好今天自己来了!
若是没来,这人还不让活活打死!?
这群尸位素餐的狗官,找了这么个蠢货来审人,这不缺了八辈子德了嘛?!
“嘶……”衙役细细思索,眼神眨巴着透着些许思索之光。“好像有那么点相似……”
太监这才松了口气。
事儿总算是回到正轨上。
“我问你,你可见过叶家叶飞云与叶丁?”衙役扭过头狠狠问道。
“大人……我真不知道……”
小吏早已被抽得半死不活,说话都打颤,此刻脑袋一歪,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你!”衙役两眼一瞪,当即说着,又扬起了手中皮鞭。
太监赶忙上前,一把拦下,带着赔笑说道:
“大人大人,再打人可就死了!”
同时赶忙劝说道:
“咱家见过叶家公子,觉得这描述极其相似,要不然将此事禀报娘娘?”
再打下去!
这人还能有气吗?!
刚才他在这儿看了好一阵子,听着小吏所述,倒是与那叶家的叶飞云有那么一丁点相似。
“你确定是叶家的人?!”衙役皱着眉头。
太监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旁边半死不活的小吏。
现在就算不是也该说是啊!
难不成还让你继续打下去?!
要是把人给打死了,自己还能落得着好吗?!
“行!”衙役两眼一瞪,大手一挥,语气斩钉截铁般猛地喊道:“拿纸笔来,本大人有大事要报!”
几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身影,颤抖着拿着纸笔,快步走入。
“大人……”
……
京城。
景春宫。
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内,树枝翠柳在风中晃荡,鸟语花香,升腾起一片柔和景象。
可在这宁静祥和的气氛下,却透着一股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让人不寒而栗。
两道倩影缓缓踱步于园内。
前头那人身穿一袭淡红色长袍,精美绝伦的五官,此刻却透着些许阴霾。
而在她身后跟着一名胆战心惊的宫女,连大气都不敢喘,迈着小碎步紧紧跟上,始终保持着不离开五步之内的距离。
一时间整个气氛压抑得渗人。
“翠儿!”走在前头的柳贵妃猛地停住脚步,柳眉一皱,语气中带着不悦。
“娘娘!”宫女连忙应道,心惊胆战。
“我问你,为何御膳房的点心还未送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
柳贵妃回过头来,眉眼中隐隐带着些许不爽。
宫女颤颤巍巍地回答着,用余光紧张地打量着柳贵妃的脸,内心忐忑。
“娘娘,翠儿半个时辰前去问过御膳房了,说……说……”
“说什么?!”
“御膳房的人说,陛下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禁宫……”
“什么?!”柳贵妃语调猛地拔高,脸色铁青,眼中带着隐隐杀意。
先前她本就不爽。
今日在大殿之上,刑部官员竟然口口声声说进入天牢之人是他们柳家的人。
在这节骨眼上。
敢往自己脑门子上泼脏水?!
眼下,别看后宫之内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可暗地里早已是风起云涌,惊涛骇浪。
谁不知道她柳贵妃和马皇后表面上看起来和气,暗地里早已是斗得不可开交。
无他!
可不就是争夺那后宫之主的位置!
几日前,马皇后遇袭,抓的刺客被关入天牢之后,紧接着就离奇暴毙。
那刑部的人竟还说进入天牢的人是他们柳家的。
这还得了,不是摆明了往她柳静怡头上泼脏水嘛。
本就气不打一处来。
眼下景春宫午后该有的御膳房点心却还没按时送来。
狗东西!
真当本宫是好惹的,是吧?
柳贵妃恨得是咬牙切齿,那张俏美脸蛋上脸色阴晴不定,宛若暴风雨前的宁静,即刻就要发作。
跪在地上的宫女,已是一阵大汗。
柳贵妃的脾气臭是出了名的。
不知道有多少伺候她的宫女,在其谩骂殴打之下,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更有甚者,前一日惹了柳贵妃不开心,后一日便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于到底去哪儿?
谁又不是心知肚明。
柳贵妃目光中带着些许杀意,眉眼不善,显然是要把气撒在这宫女身上。
“娘娘……”
年轻宫女宽阔洁白的额头上冷汗直冒,消瘦的身影颤颤巍巍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宛若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
“咕咕咕!”
几米高的红色宫墙外,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活灵活现。
正要发作的柳贵妃,柳眉一蹙,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你先且退下,我等会再找你算账!”
“是,娘娘!”宫女如获大赦,连忙磕头谢恩,紧接着倒退离去。
柳贵妃等了好一阵。
直到宫女消失不见,整个院内只剩柳贵妃一人之时,她抬起那一双狭长媚眼看向宫墙外头,语气冰冷地说道:
“出来吧!”
顷刻间,数米高的宫墙之外,翻进来一个黑色人影。
一袭黑色夜行衣,身形矫健,动作敏捷。
那人单手撑地,落在柳贵妃身前,语气恭敬地说道:
“禀报娘娘,眼下刑部衙役已经询问清楚,冒充柳家大人进入天牢的人已经查明,极有可能是叶家的叶飞云!”
“什么?!”柳贵妃柳眉倒竖,银牙轻咬,恨得是咬牙切齿。“又是叶飞云!”
她就说呢,怎么平白无故这事儿就落在了她柳家身上。
感情是这个叶飞云在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