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真的什么都说了，就是柳家的人了！”
小吏勉强抬起头来，满脸是血，艰难地说道。
“柳家的人？”
那衙役闻言脸色一变，心中不由得蹿起一股火气，破口大骂道：“你好大的狗胆，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嘴硬！”
他脸色铁青，眼神中闪过一抹阴鸷，宛若毒蛇一般。
先前在大殿之上，沐天豪得知来过天牢之人是柳家的人，当下便是下了死命令。
三日之内一定要查出四大金刚暴毙到底是何人所为。
而他本就是柳家派来的。
哪怕是眼下柳贵妃被陛下沐天豪下令身居宫中，无命令不得外出。
可阴差阳错之下，再加上柳家一番运作，竟是由他们柳家的人来亲自审问。
而眼下，这被审讯的小吏，竟敢当着他的面说来天牢的人是他们柳家的人！
这不是粪坑旁边打地铺——找屎（死）吗？
愈想愈气，当下他便又是一顿抽打，皮鞭啪啪作响，虎虎生风。
“大人，大人！”
小吏被抽得开始怀疑人生，有气无力地喊着。
“小人说的可都是实话呀，大人，大人。”
“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那衙役铁青着脸，默不作声，手中的皮鞭在空中一顿挥舞。
整个牢房内，喊叫声惨绝人寰，令人后背发凉。
在一旁站着一名穿着红袍的太监，看着眼前这一幕，彻底惊呆了。
怎么感觉审人的这人脑子不太好使呢？
有这么问话的吗？！
他嘴角一阵抽搐，当下不由地低声提醒道：
“这位刑部大人，咱家觉得是不是可以从外貌体征入手呢？要是再这样打下去……”
“咳咳咳...”
一边说着，太监一边不动神色，心有余悸般看了一眼刑架上的人。
要是再这样打下去，恐怕人被打死了，还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主要的是，来了都快半个时辰了。
眼前这衙役除了问小吏说不说、招不招之外，其余啥问题是只字不提。
你倒是问呐！！
甚至于他都深深怀疑，面前这衙役怕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不过，眼下这太监自然也是柳家的人。
看着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于是当下忙不地的开口劝说道：
“大人，要不我们换一个方向……问点别的问题呢？”太监冷汗直冒。
“难道我问的方向不对吗？！”衙役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太监。
太监脸色抽抽，擦了擦额间冷汗，心想：对不对你tnd的心里没数呢吗？！
“哦，行吧，那咱们换个方向！”
衙役一听，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太监，眨了眨眼睛，细细思索着。
片刻后，扭过头，目光阴冷看着小吏，凶神恶煞。
小吏心生胆寒，动都不敢动。
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
“我...”
“我问你！”
小吏满怀期待的等待着。
衙役突然大骂。
“tnd！可是不打他，我心里消不了这股火呀。”
说着，皮鞭再次疯狂挥舞。
太监：？？？
小吏：？？？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一连串，带着愤怒的声音再次骤然响起。
“啊啊啊！”
“啊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接踵而起。
“不是不是，大人您倒是先问呐！”
太监都快疯了，他觉得这衙役脑子有问题。
还有这么审的？！
我丢你老母！
又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抽打。在小吏生无可恋的目光注视下，那衙役终于停下手中皮鞭，没好气地说道：
“那我可就问了啊！？”
“大人，您问...”
小吏气若游丝，生怕这衙役再次发疯，当即着急忙慌地说，牙齿都在打颤。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说来天牢的人是柳家的人？”
“这...？”
可当日，进入天牢之人，确实是拿着柳家的腰牌呀。
可还不等他细想。
“啪，啪啪啪啪啪啪！”
又是一连串的噼啪声响，那衙役又抽了起来，太监一脸懵，小吏疯狂挣扎，生无可恋。
“说啊，说啊！”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衙役手中皮鞭乱舞，宛若进入狂暴状态，带起阵阵腥风。
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太监沉默不语，脸色铁青，用宛若看待智障一般的眼神瞥了一眼衙役。
“不是大人，我的意思是说从外貌来问，您是不是问错方向了？”太监赶忙叫停。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难道自己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
“我问错方向了吗？”
衙役停下手中皮鞭，皱着眉看向太监，一脸的不解，“我自己怎么不觉得呢？”
你要是自己能觉得，还能问出这么没水平的问题吗？
“人家是说大人，您的方向问错了。”太监心中满是无奈，暗自翻了个白眼，顿了一下，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衙役沉思了片刻，忽然恍然大悟。当即再次狠狠问道：
“好吧，那我问你，那天来天牢的到底是何人？”
小吏：？？？
太监：？？？
“不是……”太监一脸铁青，提醒道：“是来天牢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哦，对。”衙役皱了皱眉头，说道：“来天牢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小吏长出了一口气，这回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好像是一个公子哥和一个大汉，两个人看着像是主仆关系。”
“你他娘的废话！”
“你当老子不知道呢！”
衙役猛地一声大喊，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如鞭炮般的皮鞭声响起，场面触目惊心。
“不是不是，大人您别打了！”小吏疯狂叫着。
一旁的太监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脸，努力压下心中想要骂娘的冲动。
又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抽打。
“接着说！”衙役停了下来。
小吏语气彷徨，哆哆嗦嗦地接着说道：
“那个彪形大汉长得高高大大的，就跟小山似的，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
说完，心有余悸地又盯了一眼衙役，生怕对方又忽然发疯抽打起自己来。
他娘的太恐怖了。
动不动就是问你说不说，不说就一阵抽，也不给你说话的机会。
这谁受得了啊？
老变态了，怕不是Sm吧？
那可真太抽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