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出憋的话,他不再打算开口,任凭范玉在旁边蹦跳,他保持一言不发。
这样的他,在范玉眼里又变成了冷暴力的老公。
“不管你是怎样的人,我都爱你,谁让你是我老公。”
方辛希被她的话刺激到恶心想吐,他侧脸看向一边,无声的拒绝她套用人设在自己身上。
手中的碎片紧握,想蓄力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一次撂倒她。
现在他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不能再随意冒险,所以只有一次机会。
“老公,你为什么不说话?”
“对我的安排不满意吗?”
“我知道我安排的稍微简陋了一点,你不要生气嘛。今天当小菜,等我们顺理成章在一起之后,我再补给你更好的婚礼好不好。你放心,我肯定不让你受委屈。”
她无视方辛希的敌意,完全沉沦在自己编织的幻想。
眼前的人是最爱她的老公,不是什么被她绑过来,本应该与她毫无关系的人。
她上前紧紧抱住他的胳膊撒娇:“老公,你最爱我对不对?”
她的一声声老公,给方辛希造成不小的冲击,引起他心里不适。
比被下药还难受。
他暗自较劲,身体始终软绵绵使不上力。
感觉身边的空气变得熏臭,比起双眼任由她的行为,唯有时时刻刻蓄力尝试反击。
范玉痴迷的看向独属自己的人,眼见他额头上的一滴汗,从脸颊滑落至脖颈。
恍如致命吸引,成功攻陷她那颗心。
感受身体的异常骚动,她再也压制不住心中任意滋长的情感。
盯着他诱惑的双唇,欺身上前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方辛希不可置信的睁开双眼,忍受不住她的疯狂,属于她的温度还尚存,胃中一阵翻腾。
他侧过身体,朝着地面干呕不止。
“疯子,疯子!”
范玉选择性看自己想看的东西,自动美化方辛戏的话语。
笑得特别开心,“你终于肯开口了,说明你原谅我了,对吗?”
她的欲望,随他怂动的肩膀扩大。
想得到他,独占他的念头愈来愈强烈。
再也顾不上在婚房或者这种地方,打算把人就地处置了。
让他今后独属自己一人。
想到就行动,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她一声不吭直接上手,急不可耐扯开他的衬衫。
衬衫上的扣子,因她的蛮力崩落在地。
感知她的疯狂,不想承受接下来的屈辱,方辛希不愿再等下去。
大概是被她的行为刺激,忽然爆发出让她误以为药品失效的力量。
他蓄力周身之力在手中,将碎片狠狠插入她的身体,借此阻止她疯狂的行为。
被疼痛支配的人,很难再有旁的心思。
原本他不想伤人,这都是她逼的!
他发现视线隐隐约约能看见东西,趁她不解之际,用碎片对准她的脖子而去。
终究还是心软了,做不到一击毙命,取人性命的事情。
在接近她命脉的时候,他刻意往一旁偏了一点。
碎片划过她的脖子,伤口一片白后,迅速被鲜血浸染。
起码两道攻击,够范玉吃上一阵。
她不是没有知觉的怪物,吃痛的捂紧伤口,为避免鲜血大范围流出来,最后落得失血而亡的下场。
接二连三下来,她的“好脾气”耗尽,眼神变得异常怨毒。
“为什么?”
“我一而再的讨好你,为什么这么对待我?”
她终于从编织的世界清醒,从他腿上站站起来。
脑子被愤怒侵蚀,眼神扫到地上的钢筋。
一个声音告诉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不能让别人染指。
既然他不愿意从了她,和她一起共赴幸福,那就一起共赴死亡吧!
在别的世界继续纠缠,成为他一直一直摆脱不开的噩梦!
她拾起旁边的钢筋,瞄准他的脑袋狠狠砸去。
仅一击,不消片刻方辛希便昏迷过去。
她没有因此善罢甘休,放任身体里面的血汹涌流出来。
指尖穿透他的双手,造成十指紧扣的现象。
她使出浑身力气,把人拖向建筑边缘。
“别害怕,你先下去,我随后陪你一起。”
她费尽力气,终于来到危险边缘。
找寻的两队人马,几乎同一时间赶到现场。
“在那里!”
人们发现范玉的存在后,车辆紧急刹停。
发现她旁边昏迷的人,特警下车入场,举枪保持最高警惕。
“别动!”
警察先以警告。
范玉根本抱着必死的决心,当然不理会他们的警告。
她铆了铆劲,试图将方辛希甩下去。
发现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完成,又打算推下去。
眼看情况不受控制,他们只能紧急放弃谈判,特警正式进入备战状态。
范玉无视他们的存在,流露幸福的笑容蹲下来。
警察在她即将得逞之际,一枪致命。、
范玉带着不甘,死死盯着方辛希。
她身体的机能渐渐散失,惯性往后倒去。
那是万丈深渊!
她的手下意识抓住方辛希。
范玉的母亲和叶子白同坐一辆车,紧随其后到达。
眼看自己女儿被枪击中,接受不了这种冲击的阿姨,等不及车停下,直接开门冲出去。
范玉只是抓住方辛希衣服一角,身体被移到边缘的时候她失去意识松开了。
他的胳膊垂了下来,情况惊险万分。
叶子白看到这一幕,再没有旁的心思,紧跟着冲上楼。
救护车跟在她们车后面,赶紧带上担架上楼。
警察以及医护人员介入,叶子白为了不耽误救援,站在一边看他被抬上担架。
方辛希脑袋的血,还有范玉的血一路流淌,灯光照上去那刻,令人毛骨悚然,触目惊心的一幕。
叶子白心中满是担忧,看到他的惨样,一下慌了神。
这是第二次,第二次目睹他经历凶狠的变故。
与第一次的车祸相比,这次情况更严重。
黄权一路狂追,总算跟上了。
他停好车,看向身后脸上看不出情绪的方云忱。
“他们下来了。”
方云忱表情冷淡的下车,好像受伤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他极其擅长隐藏情绪,哪怕到这种时刻,仍然不能看出他心底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