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师大概率是认识张起棂的父母,甚至有可能知道康巴落族和张家的存在。
并且他和张佛林夫妻还有不错的交情,不然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本应被抓回去献祭的白玛留在庙里。
他对张起棂说的那些话,是从一个长辈真的想为孩子好的角度说出来的。
张起棂上一次自己做决定,还是在幼年的探索期,好奇自己父母是谁。
后来探索的期间稀里糊涂的坐上了族长的位置,莫名其妙的背上了全族人老父亲的职责。
因为职责所在,他开始制定新规,寻找新的出路,直到张家走的走散的散。
抗战期间牺牲的族人,张起棂都有做好他‘起灵’的职责范围。
他活着的三十几年,所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是他真正意义上,自己想做的。
从上师的态度以及现实情况,能肯定的是,白玛现在的情况并不好,但又没差到见不到张起棂最后一面的时候。
不然上师不会这样淡定。
那天之后,张起棂就进入了寻找自需的修行,跟小喇嘛大喇嘛们上早课,晚上盘腿打坐冥想,平时念经,扫地。
寺庙里几乎所有活动他都参与了,做的也很好,但上师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在那之后过了大概三个月,zql的修行没有任何进展。
而周遭的喇嘛们,似乎都多多少少理解了上师的心思,偶尔抽出点时间指导一下张起棂念诵经文。
董灿则更为直接,叫上吴承熹和张佛森两人,到山上拉了一块半人高的石头下来,送给了张起棂。
上师不是说他是块石头嘛,那就把这块石头当成是他自己,慢慢雕刻好了。
等什么时候雕刻出他自己了,他的自我认知水平也完善了。
果然还是张家人最懂张家人。
合理怀疑董灿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在石头上雕刻自己,成为了张起棂的新修行。
他每天上完早课,都会在石头前发呆一会,才慢慢下手。
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知道那块大石头,一天天的有了形状。
又是大半年的时间,人形石雕有了脸的形状。
上师再一次单独见了他一面。
他们聊完之后,张起棂消失了三天,董灿说,上师带他去见白玛了。
董灿最近也很忙,他在画一幅画,他说这也是他的修行。
寺庙建立在一个淡水湖的附近,湖叫普莫雍错湖,意译过来就是少女湖的意思,因为湖水太过于清澈,冬天的时候这里结的冰都是蓝色的。
湖的对岸就是雪山,经常出现湖的这边晴空万里,对岸阴雨连绵的天气。
董灿画的就是普莫雍错湖,只不过主体人物是张起棂。
他说自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离开,张起棂都在这里留下纪念品了,他也要留下一份。
来都来了。
一句独属于中国人的魔咒。
又是一年的十一月,三人告别了上师,在寒风呼啸中,按董灿给的地图,前往深山,开始找寻康巴落族,得到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而此时外面已经是1957年了,再过三年,就到吴承熹的六十大寿了,本人对此毫不知情并且心态一直年轻。
他们离开之后不久,董灿把画留在了吉拉寺,也离开了。
这次,他决定找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过隐居生活。
张家,真的完完全全和他没关系了。
他们进藏的这几年,外界变换的翻天覆地。
比如,张启山取得了比他爹还要高的政治成就,当他坐上这个位置,他才发现,汪家渗透的,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
远在杭州的吴老狗,也多了一个父亲的身份。
他大字不识几个,进了扫盲班,在老师和妻子的共同教导下,终于写上了他很多年前就有想法的笔记。
裘德考的事情结束之后,过了半个月他才回到了杭州。
回杭州后不久,张启山带着尹新月从北平过来了探望他们,说是探望,实际上就是来聊公事的。
张启山把他和吴承熹包括解九一直在做的事情告诉了吴老狗。
——
看了华晨宇的演唱会才知道外界对他误解有多深……
灯光的艺术家,舞台的小王子。
三个小时像是做了一场绮丽的梦
到现在想起他说的明年见和et们喊的春暖花开见,看着手机里面的照片,眼睛还是想尿尿。
拍了好多照片,放在这一条段评吧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