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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伤我!”帝江拿着树枝用力戳向陆篆的肚子,“让你伤瑾珵!”那个被他杀的长幽尊者他只听月昭说过,但不认得,就没有代为出气。

接连戳到自己手都累了,那人也不会醒来,只半死不活闭着眼睛发抖,帝江试探过他的鼻息,还是活的。

也不是没想过扇死他,只是铁笼子打不开。等找来树枝磨尖了对上了那人柔软的脖子,才想起来月昭说,还有谜团未解开。

瑾珵这么多日都没有找他,也不知道如何了。

现在没有月昭揪着他炼体,他自己反倒练起来,在翠峦环绕的山林之中找了块磐石,双足踏稳,每一次挥臂,抬腿,都带起一阵微妙的气流。

一招一式并不那么刚劲,却十分灵动变化。一身旭日般的红衣随风轻扬,宛若赤霞流动。

正出了微汗的时候,听到一声“吁——”

他闻声微微一顿,转向声音来源,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马上的少女眼神带着些许意外与玩味,穿透清晨的雾霭,显得格外清晰。

“哟呵,这不是本宫弄丢的面首吗?”

清凌凌的音调中有明显的兴奋。

“是你?”帝江惊讶的站在那里。

眼前的少女骑在一匹通体雪白、毛发光亮的骏马上,一身利落的朱红骑装,手里握着马鞭。

她瞥了瞥远处的笼子,轻轻一夹马腹,勒紧缰绳调转了头,朝帝江走去。

近前了,两人一个俯视,一个抬头,陌生中透着一丝熟悉。

少女手臂向后,拿了一支沾满花粉的箭,没取长弓。

随着稍稍用力,箭头稳稳的打在帝江的锦衣上,留下黄色的点点花粉。

像在胸膛前印染了一朵花。

帝江也没躲,任由箭飞过来。

他见过的,公主“狩猎”时,便是用这样没开刃的钝箭猎...什么来着,好像是猎花魁。

见帝江直愣愣的看着她,像晨露一样的眼睛眨也不眨,公主觉得好笑,跳下了马。

将马儿绑在一旁的树上,一边绑一边转头问他,“怎么了?想我想的说不出话来?”

帝江这才找回神思,面上凶凶的,“就是你玩弄了我,给我下了药,让我没力气,我还没找你算账!”逮了她的胳膊就是一掐。

公主挑了眉,“玩弄可不是这么用的,本宫都没吃着什么你就跑了,扣这么大个帽子,小心本宫治你的罪。”

这公主竟还想过吃他!幸亏他当时跑了,帝江这次机灵了点,朝四处望了望,月昭曾说过,宫里那些侍卫都是可以为皇家之人所用的。

见到附近没什么可威胁他的,公主周身也没有那种迷药的味道。帝江硬气了点,“我不管,都是因为你让我受了罪,要还回来!”

公主更高兴了,“好啊,还回来。”仰了头露出一截脖子,“来,你敢吗?”

帝江把那些地牢里被踢的几下,也都算在了公主身上,没成想她想先从脖子开始。

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她仰着头,目光灿灿的笑意,是诚心让他还回去的样子。

帝江心说,既然她都肯认错了,他也就不揪着了。

身子骨像小树苗似的,还要在宫里装厉害,也怪不容易。他不想再计较了。

“算了,原谅你了。”帝江松了她的胳膊,回身坐到一块平滑的磐石上,望着远处的山。

公主跟上去,“得了便宜卖乖,本宫轮得到你说原谅不原谅的话,你就是不敢。

一个当面首的,擅自逃跑,本宫还没治你的罪!

说,你是怎么从猎场逃出去的?!”

帝江见了她,像是见了熟人,虽然也不是特别熟,但总归一起吃过好几顿美味珍馐的交情。

和月昭一起去宫里的时候,他也曾去过猎场,打算找她算账,但后来想想其实也没多大伤,他很快就恢复了。

如今他也没什么芥蒂,把自己连日来的担忧吐露了出来,

“我的同伴不见了,好些日子没来找我。”

让出个空,示意她坐下,公主哪受过这等蔑视,心里蹭的一下想拿架势发火。

可是一看见他水漉漉的眼儿,一副忧愁的面容,就散了气势,她更想知道是什么同伴,让他这么愁。

“这里这么脏,本宫怎么坐?”她还踩了几脚。

帝江听了把衣摆撩起来一片,铺在磐石上,停了停,抬起头看她,什么话也没说,目光中满是“不脏了,你怎么还不坐下”的疑问。

公主被他看的无奈,不情不愿的坐下了。

“你不情愿做本宫的面首,原来是有了伴?人去哪了?怎么把你丢下了呢?”她往后看了看笼子,“这是她那奸夫叫你抓来了?”

“那是我仇人,也是我同伴的仇人。”帝江歪头看她,“你看着壮了不少,倒是用心吃饭了。”他记得公主很挑食来着。

公主一拳挥过去被帝江瞬时握住,嘴上不饶人,“你才壮了!你才壮了!你全家都壮了!”

“我确实壮了,最近在炼体。”帝江纳闷,她一心想要个厉害的名声,说她壮了是夸她,怎么还生气起来了。

公主气的想眼都瞪起来了,咬着牙鼓着脸,作势就要按着他打,可是怎么也打不着,全被他躲了。

“你有本事别躲!”

“我能躲开是我的本事。”不然月昭不就白教他炼体了。

此时公主两只手都被牢牢地箍着,气的想吐三升血。她素来恣意惯了,此时在宫外更是全无公主的仪态,一头撞上帝江的下颌。

“哎呀!”

“啊痛!”

两个人一起叫起来。

帝江放开她的手腕,自去捂了下巴,公主则是捂着头,用力太过,疼的泪花都出来了。

“我都愿意原谅你了,你还伤我!”帝江很不明白,这人脾气怎么比他还大。

“本宫还没原谅你呢!本宫现在就定你私自逃窜之罪!”公主说着说着眼泪跟珠子一样落下来,疼的。

帝江见这小树苗哭了,束手无策,试着解释,“我是自由的鸟儿,不算逃窜,再说你当时都有人可以演戏了。”

公主直接哭了,嚎啕大哭。

帝江哪见过这么哭的,忽闪着大眼,“好了好了,你定罪吧,你定你定。

你不原谅,再撞我几下出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