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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林轻笑一声:“此处的「风景」确实好,不过我不是来看「风景」的,而是来抓「风景」的。看样子,「风景」已经被抓住了。「风景」,睡得怎样?”

“另一个......人呢?他去哪了?”

“你说的是另一个同伙?他啊,你晕了之后他就变得奇怪。我的队员想碰你都不行,一靠近你就攻击他们。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被刺了几剑,最后还是对他说你要死了才停来。”

韩牧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这具人偶还是有点保护指令在身上。

“嗯,我知道了。”

他穿好鞋,准备离开。却发现有根链子拴在他的脚踝上。

“嗯?”

他低头一看,是两根。

路林提醒他:“作为容封的同伙,你也被逮捕了。”

“他在哪儿?”

韩牧有点事需要和容封探讨一下.

路林一下子就看出他内心在想什么,“他在医院,你揍不了他。”

“啧,行吧。”

韩牧有些遗憾,但他绝不可能会放弃。

在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路林拿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上面记录了罪犯们大大小小的犯罪记录,其中还包括容封、韩牧以及杀戮的。

“姓名:韩牧。性别:男。身高1米76,体重64kg,无父无母。”

“曾犯下偷窃、抢劫、诈骗、虐待、囚禁、放火烧房、杀人、与容封等人私自进行算非法实验、抄袭他人的弊验成果、未经允许偷拿药物,肆意虐待尸体......”

看到这罪,路林明显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继续说:“还把他们的头砍来进的空间里。”

“信誉分被扣了12分,现在你有-21分的信誉分。”

【-21分,这是真能造啊。】

【简直就是犯罪天才。】

【这些罪名都能对得上。】

韩牧沉默不说话,因为这些罪他确实都做过,但他从未有过敬畏之心。

路林见他不说话,以为是害怕,于是继续道:“那么,排行第二的通缉犯先生,在行刑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韩牧抬起头,笑嘻嘻道:“我要见沈木鱼,亲爱的搜查队队长大人。”

毕竟人都要执行死刑了,对于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要求,路林还是答应了。

他打牢房门,给韩牧拷了三个手铐,这才解除链子推地走。

一路上,韩牧不是看着这就是看看那,无论发现什么都表现得相当惊讶。

当他准备去路边摘花时,被路林按住脑袋硬生生拉了回来,一直走到医院才肯放开他。

一来到病房,韩牧就将身上的锁拷弄得叮铃当啷响,成功的将熟睡的容封吵醒了。

没等他开口说话,韩牧就坐在床边抓住容封刚缝好的右手,使劲摇晃,嘴还念念有词:“天呐!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他的力气很大,差点将手再次甩下来,但容封就像是没有痛觉般,用左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

纱布触碰到韩牧的皮肤,很快被擦出血来。

“没事,这不是没死吗?”

韩牧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疼痛,笑盈盈的。

【这剑拔弩张的模样,啧啧啧。】

【两个疯子。】

【好感人,看起来跟真的一样。】

路林坐在一旁,等待着他们“叙旧”。

“现在该怎么办?”

“韩牧,你是聪明的,知道我们该怎么办。”

韩牧将手铐亮给他看,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哎呀呀......可惜了,我没有自由呢。”

容封白了他一眼,“装,继续装。”

韩牧呵呵一笑,一脸无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有一种相信他说词的感觉。

但容封是什么人?

他是曾经整个学术界公认的学术天才,他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犯下了如此多恶行,怎么会看不出他的伪装呢?

但他却很喜欢看韩牧这副寻死觅活的模样。

在他眼中,韩牧就像某个无辜的动物。

【两个人身上全是心眼子。】

【他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韩牧注意到容封似有似无的笑意,知道被看出来,他索性也不装了。

他将拷在手上的三个手铐凑到容封面前,不耐烦道:“麻溜点,不然你死定了。”

容封听到后面这句话,他抬眸偷偷瞄了眼正看着他们即将再次犯罪的路林。

只瞄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来了。

“你在威胁我?”

韩牧摊摊手,表示自己人畜无害。

“怎么会呢?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条线的蚂蚱,我只是在提醒你而已。”

容封抬起左手捏捏韩牧的脸:并使劲揉搓着流血的地方。

“你还真是不听话。”

韩牧紧紧握住住他右手腕缝合线的位置,直到血液流在他手心也没收力度。

“不要在这点小细节,不是吗?”

“你难道不知道细节决定成败吗?”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味,正看戏看得入迷的路林回过神来。

他走上前将两人分开,“行了,叙旧时间已经结束,想要聊天下辈子再聊。”

他拉住韩牧的胳膊往外走,“走吧,排行第二的通缉犯先生,「自由的解放」正在等待着你的到来。”

他回头望着躺在病床看着二人的容封,“当然,第一名也逃不了。”

说罢,他便拽着韩牧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沈末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自由的解放」是什么?】

【死刑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他能再说得文艺点吗?】

【笑死我了?】

待路林走远后,另一个韩牧从窗帘后面走出来,只是这次他的脸上一点伤都没有。

【看来你这人偶术挺熟练的,连他都能看不出来。】

韩牧没有理他,自顾的自解开手铐。

“行了,装什么装?明天你就要死了,还在这说风凉话:还不赶快想办法。”

“你不也是?都被拉去刑场了,还在这贫什么嘴?”

韩牧懒得跟这个神经病废话,他走到窗前,把窗帘一拉,过会儿从窗帘后出来,手里拿着黑夜剑。

“你要去做什么?”

“当然是去找点乐子了。

“哦,真是无聊透顶。”

“那你还问?”

“闲的无聊。怎么,不行?”

“有病。”

“都一样。”

容封坐起来,他向韩牧要了黑夜剑,用剑斩断了束缚在脚上的铁链。

韩牧看着他脖上类似装饰品的项圈,思考一番,问:“脖子上的那个留着?”

“留着干什么?”

“过年放炮啊。”

“被炸的是我。”

“那又如何?”

容封不再搭理他,只觉得他脑子长泡了。

病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二人相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

容封把黑夜剑扔给韩牧,用自己特制的炼金术将铁链重新接回去,并躺回床上。

韩牧把黑夜剑丢进随身空间中,随后钻进病床下。

二人刚隐藏好,路林就推开门,韩牧挺挺的躺在床下,屏息凝神。

“你们在搞什么?”

路林走上前,掀开被子,容封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干什么?你又发生疯?”

容封有些生气。

路林揪住他的衣领,怒不可遏道:“刑场的人不是韩!真正的韩牧到底在哪?!”

容封装作出夸张的表情,又平静下来:“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和他关系又不好。”

路林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话呢?

“不好?那他为什么会来看你?”

“因为他贱啊,不然你以为呢?他来看我当然是检查我死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