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随空间翻出针线,杀戮很乖巧的点点头。
【一遇到杀戮,韩牧就变得比之前还要暴躁了。】
【杀戮是他的克星啊,哈哈哈。】
韩牧在杀戮怀里休息一会儿,体力恢复后,他无情的朝杀戮踹了一脚。
然而杀戮躲开了,韩牧没有踹到,甚至还摔倒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再也不想理这个白痴了。
夜幕降临,韩牧两人终于找到一个山洞,他命令杀戮去找柴火,杀戮找到柴火并生了火。就这样,两人围在火堆旁烤火。
韩牧还在为之前发生的事感到气愤,但他不打算表现出来。
“狗崽子,滚过来。”
听到命令后,杀戮很顺从的来到他旁边。
韩牧把他的头按在地上,让他趴着,自己则一如既往的躺在他身上。
“主人。”
“闭嘴,睡觉。”
不等杀戮再说什么,韩牧已经闭眼睡着了。杀戮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次日清晨。
清晨,韩牧睁开眼睛,他醒的很早,也是为数不多的早醒。
他从杀戮背上翻下来,掉在地上,伤口处传来的痛楚使他立刻就清醒过来。
他站起身,脱掉上衣,果然不出所料,血已经把绷带染红了。
【看起来好疼。】
【是这样的。】
随身空间已经没有剩余的医药用品,距觉副体通关时间没剩几天,韩牧的身体不足以再支持他再在这里逗留,他必须尽快离开。
如何离开?出口又在哪里?副本的规则是否都是正确的?
就在韩牧思考的瞬间,一块镜子碎片突然飞到他面前。
肌内记忆往往比他的大脑快很多,当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就迅速做出反应,将剑拔出来把镜片挡开。
“你们要去哪里?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一道陌生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出来,韩牧转身往后瞧。
是一个身材高挑,但无论怎么看也看不清脸庞的男人。
“你是什么人?”
男人没有回答,他突然笑起来,但却笑得如此凄凉。
等笑够了,他手指向韩牧,一字一 句道:“罪恶之人,不配成神。”
韩牧只觉得这神经病莫名其妙的,他突然想起艾文与「审判之眼」曾经说过的话。
他已经基本可以判定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了。
他冷笑道:“那你来说说,我都有些什么罪?”
男人没有回答他,见状,韩牧继续说下去:“连莫须有的罪名都没有,你凭什么说我有罪,凭么冠我以「罪恶之人」这个名号?这么做到底居心何在?”
男人仍然没有回答,他把别在腰间的鬼面面具戴在脸上,正当杀戮要动手时,男人一抬手,整个空间环境都被转换了。
一把红色的粉末撒进韩牧眼里,韩牧做连忙闭上眼,疯狂揉搓眼睛。
再次睁眼,周围的景象彻底改变,那个陌生男子早已消失,不知踪影,所幸杀戮没有消失。
又是毫无新意的小伎俩,因此,韩牧早已见怪不怪。
韩牧将躺在地上的杀戮拉起来,他环顾四周,发现是一所研究会。
“嗯......这又是什么情况?”
韩牧心中有了一个答案,但还不能确定。
二人在研室闲逛,看看这看看那的。逛累了,韩牧坐在椅子上准备休息。
就在这时,一道男声突然从门口传来,把正在休息的韩牧吓了一跳。
“容封先生,这次你又要做什么危险的实验?”
此人冷笑,继续道:“不管你做什么,现在我以搜查队队长的名义逮捕你,你犯罪了,请跟我走一趟,容封先生。”
韩牧起身凑到门口,准备看戏。谁知被一手给摁回去了,顺便还把门锁了。
韩牧一脸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只听门外,容封不慌不忙道:“那么罪名是什么?至少我需要知道,你说对吧,路林?”
门外响起翻页的声音,路林照着上面念:“偷盗其他学者的实验成果、诈骗其他学者、对搜查队队长犯贱......哦,这是刚加的。”
他轻笑,继续道:“未经允许私自做危险实验、私自挪用公费资金30万,偷摘实验场地的果实,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容封表现的从容淡定,“证据呢?”
路林早料到他会这么问,于是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拿出一沓文件来,“证据。”
容封接过文件,简单的看了一眼,扔回他怀里,漫不经心道:“我拒绝。”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如果我说这是假的呢?”
“监控、字迹、指纹,你还要说什么?”
容封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笑嘻嘻的回答:“说不定这是有人为抹黑我,故意模仿我的呢?”
说完,他在纸上写了容封两个大字,但字迹与路林文件中的字迹完全不同。
何林也不着急,他见惯了这种情况。
“那么指纹呢?你该如何解释?”
容封大大方方的露出来,但看到他的手指时,路林很震惊。
十根手指头都变得血肉模糊,有的甚至能看得见骨头。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变成这样的,但看到血肉模糊的的手指,路林不得不佩服他的狠心。
“真是个疯子,连这都能下得去手。但你不会认为这样就能逃避责任吧?”
容封轻轻的掐自己的手指,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怎么?我问心无愧,随你怎样想。”
路林懒得跟他废话,从腰间拿出手铐,拷在了他的手腕上。
“好了,信誉分-24分的容封先生,你被逮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容封看着手腕上的手铐,笑出声:“我们的搜查队大队长怎么这么笨啊?你该不会觉得这样就能铐住我吧?”
路林逮捕他至少上百次了,他哪里不知道这疯子在想什么。
“专门为你定制的,你以为还能逃脱吗?开心吗?”
容封轻笑一声,他转动手腕,发现确实比之前难了。但这难不住他,他举起双手,用力朝桌角砸下去。
容封的身体构造本就很脆弱,因此很轻松就将手腕砸断。他一把扯下断掉的右手,成功的将手铐挣脱,路林看着他的操作,眼瞪口呆。
“疯子。”
他回过神来,按住想要逃跑的容封的肩膀,将断掉的手举起来。
路林担忧的看着他的手,嘴上却不饶人:“想死不要用这个方法。”
容封甩甩正在滋滋冒血的手腕,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血溅在他的白色研究服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放心吧,死不了,我算了角度的。”他毫不在意的回答。
【这让我想起了某个人。】
【某人的经典语录。】
【看着好恐怖。】
路林直接将他打晕,扛在肩上,他可不希望这疯子又会整出什么不得了的幺蛾子来。
“真是让人不省心。”他哀叹一声,很是无奈,“无奈算了,之后再算账。”
他将容封连同他断掉的手一起带走,只剩韩牧和杀戮被锁在研究室中。
研究室里,韩牧无所事事的躺在地板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他不觉得无聊,但觉得最近自己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劲。
“杀戮,去,把门踹开。”
韩牧不想动,如今他的身体状况也不支持他再乱折腾。
杀戮非常听话,一脚就踹开了被锁上的实验门。门被踹开,但韩牧还是不想动弹,他突然有点累,想睡觉了。
【乖乖,不要睡,睡了就也睁不开眼了。】
【我已经能想象尸体腐烂的场景了。】
【来个人救救他。】
【杀戮?】
【他也不是人啊。】
韩牧的脑袋昏昏沉沉,他感觉自己要死掉了。迷迷糊糊中,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耳边说着什么。
“你的愿望......”
“......前世今生......
“罪人......”
“......利用......”
“无用的裁决者。”
韩牧想要听清说什么,但女声越来越远,逐渐消失。
他睁开眼,想动身,却发现身上缠着绷带,他有些疑惑。
“终于醒了?你可是睡了很久,容封的同伙。”
韩牧从床上坐起来,他透过铁栏杆望向站外面的男人,他似乎能猜到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下午好,你是来看风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