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去掉了一块心病,焦家每个人都顿觉轻松。焦家缺劳力,焦红就让丈夫赵国华停薪留职,专门在焦家干活。她和丈夫也回到娘家居住。焦家的管理大权就由焦红掌握了。有了钱,焦红就天天去城里吃喝玩乐,同牌友打牌,同女伴逛街买衣服,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可她没想到的一件事情发生了。
赵国华隐约知道了一些焦红的风流韵事,心中不痛快。焦红又只把他当作焦家的劳力,对他漠不关心,夫妻之间的感情像泡了几次的茶水,越来越没味。
焦兰没有了男人,心情孤寂,她和赵国华都是『性』情绵软的人,脾气比较合得来。她同情姐夫,就照顾他一些,帮他洗衣服呀,给他做些可口的饭菜呀,他生病了又给他买『药』、熬『药』呀。渐渐地两个心灵孤寂,同病相怜的人心越贴越近,最后粘贴到一起了。
焦红的心眼不比红楼梦中的凤姐少,眼睛跟她一样毒。她很快就看出了苗头。一天晚上,她给家里打电话说,今晚要通宵在城里打麻将,不回家了。到了半夜,她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将焦兰和赵国华捉『奸』在床。
看着低着头,羞愧万分的妹妹和丈夫,焦红叉着腰、板着脸说:“你们干下这等见不得人的丑事,让我说你们什么好!你们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妹妹,我也下不了狠心处罚你们。以后怎么办?”
焦兰和赵国华低着头,红着脸不吭声。他们一是觉得羞愧,不好意思吭声。二是害怕焦红,不敢吭声。
焦红又吭声了,她有一根手指指点着赵国华和焦兰:“以后你们要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服我的管,尽心尽力补偿我。”
焦兰和赵国华唯唯诺诺,诚惶诚恐地点头称是。
这以后焦兰和赵国华就对焦红低首服小,唯命是从。焦红则颐指气使,作威作福,在家里完全以女皇自居。她几乎天天都要去城里吃喝玩乐,与牌友打麻将,或是与女伴逛街、吃饭、买衣服。她又交往了小白脸,以弥补情感上的缺失。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三年过去了。可时光似乎没有在焦红身上留下痕迹,相反,由于她着意打扮,精心保养,反而比三年前更显得年轻漂亮。
可是,一声惊雷,打破了焦红女皇的美梦。
9
这一天,天气很热。焦红就没有去城里玩乐。她让赵国华在果园树荫下摆下摇椅和茶几,又在茶几上摆下水果和饮料,她就躺在摇椅上乘凉。
正当她朦朦胧胧闻着果树的清香意着的时候,忽然耳边响起一个似乎陌生,又似乎熟悉的男人声音:“你很悠闲自在啊!”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见一个男人的面孔渐渐清晰。她不由大吃一惊,浓黑的眉『毛』耸立起来,叫道:“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李山林冷笑一声说:“我怎么来了我从监狱出来了。笫一个来见的人就是你!”
“你,你来见我做什么”
“我来找你算帐!三年前你设计坑害了我,让我蹲了三年大狱,这笔帐不能不算!”
“我没坑害你,是你自作自受!”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知肚明。你必须赔偿我,否则……”说到这李山林瞪起牛眼,凶光毕『露』地『射』向焦红。
焦红不由打了个寒战,但她硬挺着说:“否则你要怎么样”
“你不答应我就收拾你!反正我也蹲过三年大狱,也不怕再蹲几年。我也不要你的命,我就划花你的脸,让你没脸见人!”说到这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向前迈了一步。
焦红鸡皮疙瘩顿起,“你,你不要『乱』来!”
“那你答应赔偿!”李山林说着又向前迈了一歩,同时举起尖刀。
“你,你要怎么赔偿”焦红脸『色』发白,嘴唇发颤。
“我要一百万元。我要过一段舒服日子,弥补在监狱过的苦曰子。”
“这数目太大了,我怎么拿得出啊”
“我不管你怎么拿。你卖房子也好,卖果园也好,反正得赔偿,否则我就……”李山林又向前迈一步,并挥起刀子。
这次由于离得近,刀尖差点划到焦红的脸。她吓得“妈呀!”一声,身子向后仰,跌倒在摇椅上,她急忙说:“我答应,你给我些时间筹款吧。”
“我给你一周时间。”
“一周时间太紧了,一个月吧。”
“一个月时间太长了,我再延长一周。半个月后我来找你,到时候如果没有结果,就别怪我的刀子要吃肉!”李山林又挥动一下刀子,这回刀尖划破了焦红的时髦连衣裙,划破了她鼓起的胸部的皮肤,鲜红的血珠滚了出来……
焦红带着哭声说:“我都答应你了,你就别动手了!”
“那我告辞了!”李山林说罢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枝叶繁茂的果树林里。
焦红用惧怕中带着愤恨的目光望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
10
焦红哭丧着脸找焦兰和赵国华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
焦兰说:“咱家前一段让李山林连赌博带找女人挥霍了不少钱,现在哪里能拿出一百万呀!”她心里想,焦红你这几年也挥霍了不少钱,可她这话不敢说。
赵国华在一旁低头不吭声,他在家里是没有多少发言权的,习惯了不吭声。再说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焦红皱着眉说:“我也知道咱家拿不出这些钱,可要不给钱李山林就要划花我和焦兰的脸,怎么办?”
焦兰流出了眼泪,“怎么办呀?姐,你拿个主意吧,也只有你能拿出主意了。”
焦红咬了咬薄嘴唇,横着眼睛说:“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个办法。”
焦兰和赵国华都把目光『射』向焦红,焦兰焦急地问:“什么办法?”
焦红眼睛如利剑寒光闪闪,“除掉他!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
焦兰、赵国华都被焦红凶狠的目光刺得打了个寒战,但都噤若寒蝉,没有坑声。
焦红又坚决地说:“我们现在商量一下除掉他的办法吧。”她看着赵国华又说:“你是男人,下手时要以你为主。”
赵国华机械地点了点头。
焦红这样说心里还揣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到时候可以把责任都推到赵国华身上,这样既可解脱自己,也可了断赵国华和焦兰的私情。自己虽然不喜欢他,不在意他,可他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跟自己的妹妹的私情若是传出去,自己脸上终归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