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使徒啊,多么久远的称呼,你要是不说的话,我都快忘了我还有这么一个名字。”
随着声音从水晶球内传出,水晶球的画面不断闪动,那道模糊的身影好像也在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两个称呼对于我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我想。。。。”
“如果可以的话,请跟洞洞拐一样,叫我。。。”
“主上。”
话音刚落,水晶球内的男子身影突然变得清晰了起来。
可囚徒还没来得及看清男子的样貌,一道【役】之符文骤然亮起,然后从水晶球之中冲出,直直朝着囚徒的面门轰来。
囚徒顿时脸色大变,身形暴退的同时,额头光芒闪动。
“囚~”
随着囚徒一声暴喝,【囚】之符文流转而出,化作线条般的囚笼,罩住了迎面飞来的【役】之符文,将它定在半空。
“哦~这一届的六徒还蛮有两下子的嘛!”
此时水晶球中的男子发出了一声玩味的感慨。
囚徒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那是一个披着一身兽皮的男子,脸上有一道从左脸下颌处一直向上贯穿到右脸太阳穴的疤痕。
疤痕异常醒目,与男子轻快平和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并且随着他面部表情的变化,那条疤痕就像是一条肉蜈蚣一般,缓缓地蠕动,显得十分凶狠与恐怖。
随着兽皮刀疤男子的话音落下,囚徒的心底里顿时再次升起了一阵剧烈的危机感。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这一刻,被罩住的【役】之符文就毫无征兆地挣脱了【囚】之符文的束缚。
囚徒一时躲闪不及,被化作流光的【役】之符文重重地轰在了胸口。
水晶球内的疤脸男子看着倒地的囚徒,轻快平和的声音变得有些悠扬,好像是在追忆着什么。
“以前我就一直在想,司徒司徒,这学院的三司六徒之中,要是没有一个“叛徒”,那该多没意思呀?”
。。。。。。
另一边,江陈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学院之中。
“咱们不是回图腾学院吗,怎么到除灵部来了?”,江陈刚刚从空间通道出来,就看到了除灵部敞开的大门,以及大门后幽深黑暗的【诡回廊】。
“呵呵呵~乖徒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酒徒晃着手中的酒葫芦说道。
“按照学院的规矩,你被我们三人收为徒之后,就已经不算是学院的新生了。所以自然也就不用再回图腾学院的新生班级去上课啦!”
“我不用回去上课了?”,江陈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时间有些茫然。
这个消息对于一个好学的学生来说,的确是有些突然。
幸福来的太突然!
“没错。”,司空在一旁开口补充道,“一般来说,学院对于所有学生的教学规划都是按六年制进行的。”
“在这六年中,新生入学的第一年较为特殊,采取的是集中统一的大班级教学模式。”
“这些你都已经体验过了,主要就是教授一些基础常识,文化理论之类的,这进入学院的第一年并不会特别传授你们多少修行的方法,而是旨在让你们了解和适应学院。”
“然后从第二个学年开始,对于学生们的教学模式就会开始发生转变,主要分为两种。”
“一种是小班级教学的模式,所有升入第二学年的学生,会根据第一学年带班老师的综合评价,以及年终考核的结果,分配到合适的老师门下学习。”
“一般是由一个六阶的普通老师带十个左右的学生,绝大部分的学生会在这种小班级的教学模式下,度过剩下五年的学院生涯。”
“而另一种教学模式则是,亲传收徒制的模式。”
“理论上讲,学院里所有部门的成员,无论是长老,供奉,部长,还是我们司徒,都算是教师,只要是修为超过六阶的,就有收取亲传弟子的资格。”
“只要这种师徒关系缔结成功,学生的教导职责就完完全全落到了“师父”的身上,就比如现在我们收你为徒的这个情况。”
“原来是这样。”,江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司空讲得很详细,江陈也是终于明白了整个学院的大致教学体系,可是冷不丁地,他心中又有问题蹦了出来。
“那为什么这几天黛尔还跟着我们一起去上课捏?”,江陈突然看向黛尔·莫奈·盖迪斯,“冷。。。潘师父不是早就已经收你为徒了吗?”
没等黛尔·莫奈·盖迪斯开口,潘霜清冷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这几天我有事儿,没有时间教导黛尔,怕她一个人待在除灵部无聊,就让她先回去新生班级去上课,而且灵瀑那个福利,要是错过了也的确是可惜。”
“哦~”,闻言,江陈这才注意到,黛尔·莫奈·盖迪斯身上的气息比起几天前在山河图中的时候,又壮大了几分,想必修为进阶也是在灵瀑下又提高了不少。
就在江陈刚刚消化完所有信息的时候,司空又突然开口。
“好了,既然都把你们送回来了,我也有事该走了,乖徒儿,为师过几天再来接你!”,说着,司空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酒徒。
“老酒鬼,你回不回去?需不需要我再送你一程?”
“咳咳咳~不用了不用了~您这话说得,搞得要给老头子送走一样,咱自己回去就行,自己回去就行~”,酒徒被司空突然呛了一口,连忙摆了摆手。
“你们这些修真的就是事儿多,说句话还要讲究呢。不用我就先走了~”
“这叫避谶啊避谶!”,酒徒冲着司空喊道,但人家话音刚落,就直接撕裂了空间离去。
见司空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酒徒也是从酒葫芦里倒出了一把飞剑。
在飞剑迎风变大的功夫,酒徒还不忘回头也对江陈说了句,“乖徒儿,咱也到时再见。”,说着司空便登上了飞剑,御剑离去。
两人走得都很干脆,只有江陈还满脸问号地留在原地。
这说就真的走了?
过几天是几天啊?
到时见是到什么时候见啊?
等时间到了,又要来接我去哪里啊?
江陈还有太多的问题。
但就在他愣神之际,潘霜的声音再次从背后响起。
“走吧,接下来的几天,就由我先来教导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