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块从天而降的透亮冰坨之中,正包裹着一团已经不再跳动的亮绿色人形火焰。
赫然就是刚刚还在漫天乱蹿的腐火魔女。
随着腐火魔女被冰封落地,灰色小岛礁上的所有人都被这个巨大动静吸引。
但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凝滞,场面便再也混乱不起来了,整个灰色小岛礁上的所有人,都在看向腐火魔女冰雕的一瞬间,被冻结在了厚厚的冰霜之中。
“这就都冻死了?”,半空中的酒徒俯身看着灰色小岛礁上的人形冰雕,转头又冲着潘霜问了一句。
“不然呢?”,潘霜刚刚将天赋图腾收起,身上还冒着氤氲的寒气,语气就更是清冷,“你要是怀疑我【天霜】的威力,大可以亲自试上一试。”
“咳咳咳~亲自试就不用了,老头子我这身子骨弱,经不起冻,要是真被你冻上一下,不知道又要喝多少酒才能暖和身子。”
酒徒摇了摇头,举起腰间的酒葫芦,当场就嘬了一口。
“啊~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们年轻人现在下手都这么轻的么,还打算给这些人留个全尸?”
“当然不是!”,潘霜眉头一挑,当即打了个响指。
“啪~”
随着一声脆响,整个灰色小岛礁上的人形冰雕都突然脆裂成了齑粉,混在满地的白雪之中。
原本灰色的小岛礁上变得一片雪白,只有一滩像是液体一般流动的绿色火焰显得格外显眼。
司空一招手,小岛礁地上的那滩绿色火焰顿时凝成一团,飞入了她的手心之中。
“魔女教派的魔女,还是那么喜欢用这种腌臜的奇异元素!”,司空嫌弃地瞥了【腐火】一眼,手中的空间骤然坍缩,将【腐火】消磨于无形之中。
“啧啧啧~真是奢侈呀,一个异火居然就这么浪费了。”,酒徒莫名感慨了一句。
“哼~我就是不喜欢这种魔女教派的东西!”,司空脑袋一扬,轻哼一声,“既然完事了,我们就回学院了?”
说着,司空就要解除对于小岛礁的空间封锁。
“先等一下,你们都展示了,老头子我还没出手呢!”,酒徒说着,手掐剑指,向上指向苍穹,同时还不忘回头看了江陈一眼。
“好徒儿,你看好了,这才是我们剑修该有的处世之道。”
随着酒徒的话音落下,他朝天的剑指也朝着小岛礁重重挥下。
“叮~”
骤然间,一道剑鸣响彻天地。
只见一道虚幻的剑尖仿佛自天外而来,突然从小岛礁上空灰蒙蒙的云层刺出。
天空中云层顿时被破开了一个大洞,一道巨大剑影伴随着金色的太阳光辉倾泻而下,似轻若重地落在了小岛礁之上。
没有浩大的声势,没有刺眼的光芒。
仿佛只是一阵风吹过,原本还漂浮在海面上的小岛礁,在受了这一剑之后,突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要不是周围的海水还在不停地倒灌,用以填补小岛礁消失的空白,江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相比起司空跟潘霜她们俩,一个挥手间封禁空间,一个先将人冰封后挫骨扬灰,还是一剑洗地的手段要更加震撼江陈一点。
果然论帅气,还得是剑修。
就连一旁的黛尔·莫奈·盖迪斯也都眨着眼睛,异彩连连,她不是没见过这种威力的技能,但是剑修的手段她确确实实也是第一次见。
“切~剑修就是骚包。”,司空看着身前的酒徒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嘴里不由得呢喃道,然后她就听到了酒徒私下悄悄地传音。
“司空,老夫闪到腰了,能不能搭把手扶老夫一把!”
司空顿时面色一黑,直接挥手让泡泡将众人包裹,一闪又钻进了空间裂缝之中。
就在司空带着江陈一行人从海天之间消失之后不久,远处一条头部露出水面的小鱼突然一个扑腾又钻回海底,没人知道它刚刚在一旁呆了多久,又看到了些什么。
。。。。。。
符文学院,诡林之中。
身穿黑色兜帽风衣的男子此时跪伏在发光的水晶球前。
“洞洞拐,这么久了,你的任务执行得怎么样了?”,一道轻快的男声夹杂着破风声从水晶球中传出。
“主,主上。。。”,洞洞拐的声音中则是充满了紧张跟颤抖,“我,我已经找遍了整个符文学院今年刚刚入学的新生,还。。。还没有找到目标人物。”
“啧~”,水晶球中传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声音。
洞洞拐顿时害怕得整个身子伏在地上,止不住地发抖。
“都。。。都是属下该死,还请主上,再。。。再给属下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
“你当然该死,但是看在现在还缺人手的份上,就先饶你一命。既然你跟那魔王的女儿无缘,就去协助洞洞陆搜集材料吧!”
“是主上!”,洞洞拐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听到对方没有重责自己,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这学院之中的任务,主上要派谁来接手。”
“谁接手,你现在身边不就有现成的人吗?”,水晶球内的男子轻笑一声,话语中若有所指。
洞洞拐闻言,瞳孔骤缩,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起身,朝着一旁幽深的诡林喊道。
“囚徒,出来!”
随着洞洞拐的怒吼朝着幽静的诡林深处传去,飘荡回来的,却是一阵沙沙的响声,就好像是有风在轻轻地晃动着枝叶。
可是诡林之中,没有风,光秃秃的诡木枝头也没有任何一片树叶。
很快,沙沙作响的诡异动静就变成了铁链拖地的声音。
囚徒从诡林深处缓缓走出,却是无视了洞洞拐,直接走到发光的水晶球前。
洞洞拐全程注视着囚徒,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囚徒,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告你。。。”
“洞洞拐,你闭嘴!”,洞洞拐话还没说完,就被水晶球中传出的声音给打断。
“是,是!”,洞洞拐咬了咬牙,然后立马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
囚徒依旧没有理会洞洞拐,只是死死地盯着水晶球里那道模糊的身影,嘶哑地开口问道。
“我是该叫你灾主呢,还是。。。”
“使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