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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上嘴咬了一下笼子,没咬动,终于没了刚才的高冷,跳上跳下的找着他能下嘴的地方。

但整个笼子也就铁门上方有个拳头大空隙,它嘴倒是伸进来了,可是被卡住了张不开。

林子里的路不好走,尤其还得移动这么大的铁笼子,刘铁柱前进的很慢。时不时要躲开树丛,有时碰到个斜坡他还得在里边滚两圈。

狼王还不死心,不时的把嘴伸进来,想要咬他。就在它再一次伸进来时,刘铁柱来气了,挥起柴刀给了它一下子。

没完没了呢还?给你脸了。

一声闷响,那狼王疼的嗷嗷直叫,那惨叫声听着跟狗似的。

被打了这么一下子,狼王倒是学尖了,按着自己鼻子后退了,可是它的小弟们还在孜孜不倦的尝试着。

刘铁柱也不急着往前挪了,停在了原地,悄悄打开了铁门,抽冷子砍了门边那狼的腰一下子。

他力气可不小,而且和狗一样,狼也是铜头铁脑豆腐腰,这一下子直接把这头狼的腰椎砍断了。

狼群被同伴的凄厉嚎叫声吓得四散逃开,可没一会,又在狼王的吼叫中又围了上来。

“嘿呀,你倒是尖,不上前,让你这帮小弟来送死。”

刘铁柱弯腰站在门边,等着机会再次出手。

在他又砍伤了两个狼后, 狼王终于看清了形势,带着他的小弟们撤退了。那三头被砍断了腰椎骨的狼挣扎着往前跟了两步,但是没了后腿,它们显然是追不上了。

一头狼怎么也有三四十斤的肉,刘铁柱双眼放光,几柴刀都给砍死了。

他以前是吃过狼肉的,和狗肉差不多,只稍微柴一点,腥味重一些。但在这个吃肉费劲的年代,这点缺点都不叫个事儿。

而且有条件的人家,放点味重的调料盖一下,再多炖一会,那比正经肉也不差啥了。

还有狼皮,那可是个好东西,缝到褥子里,比塞棉花的还缓和。

今天的收获可真不少,不枉费耽搁到这个时候。刘铁柱收好了东西,手脚轻快的回家了。

他也是个淌坏水儿的,回家之前,趁着黑天,他在那几个和他有仇的人家转了一圈,还扔了一点狼肠子在墙头缝里。

着重多给刘建国家塞了好几段死狼下水,终于等到报仇的机会,可不得好好利用上。

做完坏事他没直接回家,而是又拐去了河套,砸开了个冰洞子,洗了个冰水澡去身上的味。

狼是个记仇的畜牲,万一下山来报复,那就去找那几家吧。刘铁柱第一次下狠手,心跳的有些快,一步三抖的往家走去。

夏红梅都快急的火上房了,这人一大早就出去了,到黑天了还没回来,莫不是出啥事儿了?

不行,夏红梅等不了了,回身关上栅栏门,就要去找人。

“媳……媳妇儿?”

刘铁柱刚拐进他家这条街,就看到自家门口那个来回转悠的身影。

“你个王八*犊子,挨千刀儿的,咋才回来啊?”

夏红梅今天干了一天仗,现在有点骂人上瘾,又急又气下,没收住劲儿,直接把刘铁柱也骂了。

生气的捶了她男人一拳头,触手硬邦邦的。

“哎呀,你这衣服咋都冻上了?”

刘铁柱是真狠,不仅自己洗了个澡,还把棉衣棉裤都揉了一遍。走这一路,衣服都已经半冻上了。

“快进屋,进屋再说。”

拽着刘铁柱进了屋,难得的点亮了油灯。

“快把衣服脱下来,钻被窝里去。”

夏红梅可是急的不轻,替他把鞋拽下来,又手脚麻利的把炕柜上摞着的被褥盖到了他身上,又转身出去抱柴禾烧炕去了。

人冻狠了,牙齿会不自觉的打颤,‘哒哒哒’的一个劲响。炕头捂着的刘铁柱不停地哆嗦,夏红梅端来一碗热水给他,他也晃晃悠悠的端不稳。

“我拿着,你张嘴就行。”

“先喝点热水,一会我去问问根苗姐她家有没有老姜,再熬点姜水灌下去发发汗,晚上可别烧起来。”

刘铁柱现在说不出来话,只能点了下头应和。

两口子这一天都过的惊心动魄的,刘铁柱自不必说,和狼斗智斗勇了一天。而夏红梅是和比狼还狠的家人斗了一天。

晌午时,她娘家大哥大嫂先来了,对着她大骂了一通,她也没让过,跑到屯里大路上,把那两口子的磕碜事儿都宣扬出去了。

什么偷其他两个兄弟家的口粮,还往人家锅里吐口水,把她洗好的老三和老四家的衣服扔地上,还谎称是风吹掉的,等等

本来在旁边看热闹的老三和老四家的,这下可不干了,和老大两口子撕吧了起来,夏红梅在旁边时不时的帮腔,添把火。

打的正热闹,她爹夏得富也来了,拎着两条瘦肉条想跟她换肉,说要不是她和胡金凤打架,他家不能分到这么差的肉。

夏红梅对这个爹已经没了父女情,原来没出门子时,她不得不忍着,现在她不仅有了自己的小家,还被当众已经断了亲了,自是不必再忍了。

含着泪把她从小到大受到的不公和虐待,给大家从头讲了个遍,还扬言要去公社举报夏得富,说他搞地主老财作风,把亲生女儿当丫鬟使,还不遵循***思想,搞迫害妇女买卖婚姻那一套。

夏得富被她吓得够呛,拎着两条肉,慌慌张张的跑了。夏红梅乘胜追击,一直撵着他到了他家,站他家门口又骂了一个下午,最后是被妇女主任劝回来的。

这牛b上天的经历,夏红梅很想和刘铁柱分享一下,但她没找到机会。

在炕上捂了半天,刘铁柱终于不抖了,可没一会又满脸通红,他就发起高烧来。

夏红梅不放心他都没敢睡觉,守了他半宿,不时的换个凉手巾把放他额头上降温。

到了后半夜,外面刮起了北风,满天的飘雪洋洋洒洒落下,像棉花朵似的,一会就盖满了大地。

刘铁柱终于退烧了,夏红梅心里踏实了,打着哈欠下了地,往炉子里压满了短木棒,这才躺下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雨天和雪天睡起懒觉来都会很香,两口子昨天累的够呛,再加上这阴沉沉的天气,俩人一直睡到半晌午才醒。

睁着眼睛懒懒的都不想动弹,任由彼此的肚子像比赛似的此起彼伏的叫着。终于在刘铁柱肚子一声长达好几秒的鸣叫中,夏红梅忍不住乐了。

“噗~我去做饭,要不你肚皮都要骂急眼了。”

“嗯,我来烧火。”

刘铁柱带着浓重的鼻音,看样子是感冒了。

“不用,你再躺一会,我把屋烧暖和了你再起来。”

大雪泡天的,睡了一晚上的炕只剩下一点温度,空气也凉的很。

夏红梅从被子里钻出来,又快速的帮刘铁柱把被角掖好,自己冻的哆哆嗦嗦的往身上套衣服。

刘铁柱心细,夏红梅这些日常中对他的爱护他都能注意得到,时不时就被媳妇儿感动一下。

心里暖的想哭,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快速的起身,抢先一步出门抱柴禾去了。

寒风呼啸,雪打着璇儿的飘落,开门的那一瞬间,刘铁柱被吹的喘不上气来。冷空气一激,他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地上的雪已经盖过脚面子了,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响,刘铁柱缩脖端胛的去柴棚子里抱柴禾。

昨晚做的饭菜俩人都没吃,一会坐锅里热热,直接吃了个现成的。

这雪还一直下着,到了晚上,地上厚厚的一层都快没过小腿儿了,刘铁柱闲着没事,假装从房顶上拽下来两张铁片子,乒乓响的往堂屋的前后门上钉。

这铁片子是在废品站偷来的,一直没找到机会拿出来。昨天他招惹了狼群,害怕被报复,也顾不上露不露馅了,强行过了明路。

他家房顶是斜坡式的,铺的瓦片,照理说这么大的铁片子放在上面,人不可能看不到。

夏红梅好奇问了两句,刘铁柱只说前几天放上去的,没告诉她。夏红梅也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只以为是自己没在意忽略了,就这么被骗过去了。

包了一层铁皮的屋门看着厚重了不少。来回开关了两下,刘铁柱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这比后世某些品牌的防盗门都结实了。

忙完了门,他又开始琢磨起窗户,家里有三扇窗户,不像别人家还是向上推开支起来的那种样式,他家全装成了侧推的半米宽的样式,这种用着比较方便。

不过不管什么样式的窗户,这玻璃都不结实,万一狼真的找到他这里,可不保准会撞碎了冲进屋来。

刘铁柱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借口,只能再次从屋顶上扔下来好多木板子。

这些木板子是他从废品站拿来的那些柜子上拆下来的,挨个锯成长短一致,然后在窗户框上钉上卡槽,一块块木板塞进去,就和那卖货铺子打烊后堵窗户似的,把自家玻璃窗保护的严严实实。

夏红梅不禁跑出来看了看自家房顶,上面放了这么多东西,瓦没压塌了啊?刘铁柱躲着不敢看她,有些心虚的回了屋。

木板子就够堵一个屋子窗户的,剩下的柜子他留着还有用,没舍得接着拆,这堂屋和西屋的窗户就没堵了。

设想着万一狼从西屋或者堂屋破窗而入,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了。赶紧把剩下的铁皮又都包在了东屋的门上,这下东屋的安全系数直线上升。

“咋?你把屋子弄这么严实干啥?”

莫不是柱子知道有人趁他不在偷偷来家里了?夏红梅有些迟疑的问道。

“咱家住的靠近大山,这大冬天的别有畜牲跑下来,这样弄完心里踏实点。”

原来是这样,夏红梅心里也踏实了。

女人不好当,她心里是很想把这件事,告诉刘铁柱让他给自己做主的,可是她不能,封建残余思想作怪,沾染上这些丑事,不论女人有没有错,无不无辜,受到伤害最重的永远是女人。

万一刘铁柱心里起了膈应,她怕是余生再没有幸福的可能了,夏红梅不敢赌,她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