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谁搬到谁那儿的问题,最后被姜虞坚定否决了。
在没有成亲前,姜虞坚决不住到晋王府去。
至于贺兰卿不要脸地一直嚷嚷要住到太傅府?
姜虞表示:更不行!
成婚前,男子住到女方家?
对姜虞来说是能接受的。
毕竟她不是传统古代人,她认为情侣同居是很正常的事。
领证前先同居,要观察这个男人的品德,看看他的生活习惯和性能力。
如果不先同居看看,难道就直接成婚?
等婚后才发现这个男人表面干净,实则在家卫生脏乱差,然后还短小秒?
与其将来离婚,不如先同居一年。
可她和贺兰卿不一样。
他们从小认识,贺兰卿见过她很狼狈的时刻;
见过她哭得鼻涕跑出来,蹭他一身。
他不嫌弃,反而还抱着她给她擦脸;
贺兰卿也不止一次为她大半夜换过月事带。
后来夜夜出入她闺房,犹回自家一样轻松随意。
而对于姜虞来说呢?
男友出身矜贵,只有她能近他身。
高大英俊的世子爷对谁都毒舌又挑剔,还有点洁癖。
两人没有同居过,却相处得和真实的夫妻没差别。
所以回京的一路上,无论贺兰卿如何死缠烂打,怎么黏糊,姜虞都没答应。
毕竟他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蛇精病行为。
能把古板严苛的姜太傅气得要打断两个人的腿。
等大军慢悠悠回到了京城时,已经花去了九天时间。
——
贺兰卿才刚入京,已经有几波来报信的暗卫。
没过两个时辰,迎接的大臣全都赶来了。
这大场面,大架势,和迎接微服私访回京的皇帝没区别。
姜虞:“……”
马车外是乌泱泱的大臣,里面还有自家不情不愿前来的老爹姜太傅。
姜虞如今还未过门,既不是皇亲贵族,也没有封号诰命。
自然是要避开朝廷重臣行礼的。
她哪里担得起?
于是在姜虞一再严肃的坚持下,贺兰卿才只得放弃亲自送她回府。
派了贴身侍卫青峰,用晋王府的马车护送姜虞回去,重视的行为毫不避讳。
既然贺兰卿已经退让到这一步了,姜虞自然没再拒绝了。
“小姐!”
“小姐呜呜呜呜”
照顾暗一的柳儿和被留在家中的平儿,一见到姜虞,什么礼节都放一边了。
两人如同乳燕归林,奔向姜虞。
一人握着小姐的一侧手臂,泪眼汪汪道:
“小姐下次去哪里说什么也要带一个人去!”
“是啊小姐!两个多月没有人贴身伺候小姐…外人哪有我们知道小姐习惯…”
柳儿和平儿第一次离开自家小姐这么久,越想越伤心。
姜虞一手牵一个,不忘哄着两人逗笑。
“哪有外人?你们未来的姑爷伺候我,我很习惯。”
前一个月确实是姜虞十二个时辰盯着贺兰卿吃药,换药。
但是后来,某人天赋异禀的恢复能力堪比野兽。
有时候吃饭吃着吃着,不知怎么就变成贺兰卿把姜虞抱在腿上,开始给她投喂。
从刚开始她为他换药擦身。变成了后来贺兰卿给她梳头发,编辫子。
柳儿睁大了眼,这才想起问:
“王爷……姑爷他伤势如何?”
平儿也惊呼一声,赶紧凑近了问:“姑爷他可好?”
姜虞一手牵一个往主院走去,慢慢说起这段时间的经历。
“好呢,他恢复得很快。只是这几个月不能用内力,外伤已经痊愈了……”
一刻钟后
等看见母亲赵夫人时,姜虞没忍住流着泪扑进她怀里。
“让娘亲担心了,女儿不孝,呜呜呜——”
身穿青云锦缎,头戴素簪的赵夫人眼眶红了,抱着女儿,以帕拭泪:
“虞儿大了,有主见又勇敢,哪里是不孝?你做的很对……娘亲只是心疼我的虞儿……”
母女二人抱着说了好一阵子话才止住了眼泪。
好半晌过后,赵夫人拿出了一封请帖。
“虞儿,这是李尚书嫡孙的满月宴。你,是否要去?”
姜虞看到请帖时,短暂得愣了下。
李尚书嫡孙满月?谁呀?
赵夫人无奈又好笑地拍了下姜虞的手背,解释道:
“楚嬛在你走后没多久就诞下李家的嫡孙了……反贼平南王大败……为娘我也不知你是否……”
姜虞听着娘亲话语间提起楚家有些顾忌,又用试探的目光看自己。
她收住了笑意,脸上平静温和地说:
“我和她立场不同,儿时情谊也早就碎了。现在她为了让自己在李家好过一些,请我去,不为过。”
李家……那可是摄政王外祖母的娘家。
姜虞淡淡地笑了,接着道:
“我和她已是陌路人,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不悲不喜,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好,娘明白了。”
赵夫人担心女儿重情又心软的毛病发作,万一知道以前的朋友过得不好,又想去帮一把?
还好,女儿在经历了生死后到底是看透了。
楚家满门薄情寡义,做事做人只在乎利益。
落得如今只剩下一个半死不活的楚老太君,和伤心过度、神志不清的郭夫人……
下场真是令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