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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哄我?必须先给我银票,我才肯为安国公说好话。”林徽柔仰头,骄傲地说。

许卿姝想了想,拿出几张银票,塞到了林徽柔手里。

林徽柔仔细看了看,这些银票,加起来有一万两。

着实不是一个小数目。

于是,林徽柔将银票揣在袖子里,压制住心中的狂喜,笑道:“好,我一定多为安国公吹耳旁风。”

“谢谢你。”

“实在是多谢你了。”

“多谢多谢。只要睿王肯高抬贵手,我愿意再多给您金银财宝。毕竟,多个朋友是好事。”许卿姝很是感激。

林徽柔笑了笑,敷衍三人几句,起身离开。

待林徽柔走远,许卿姝送她松了一口气,与盛淑窈、盛淑兰俩对视了一眼。

小满走过来,低声道:“事情成了。”

许卿姝颔首,装作若无其事,与两个小姑子一起烧香拜佛之后,各自回府。

林徽柔回到府里,屏退众人,将银票拿出来,更仔细地看了看,不由得笑出声。

许卿姝如今真是病急乱投医。

上万两银票,就这样轻轻松松地给了她。

至于她会不会向睿王求情,许卿姝又怎么会知道?

林徽柔眼珠转动,她可以告诉许卿姝,她吹枕边风了,骗许卿姝给她更多银票。

反正郡王府有钱。

她心情大好,站起身,唤来贴身婢女,走到院子里,将腰间的锦囊解下,挂在石榴树上。

锦囊里面是她今日从光华寺得来的求子符,光华寺的一位游方和尚告诉她,只要将锦囊挂在石榴树枝上,每日虔诚念经,就可以得偿所愿,喜得麟子。

林徽柔做好这些,就回房间沐浴保养了。

她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这样,睿王可以多宠幸她几次,她有孕的几率也会大一些。

她刚将身子浸在满是牛乳的浴桶里,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忍不住皱眉问:“外面干什么呢?居然敢扰我清静。”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在门外结结巴巴回禀:“林侧妃,不好了,汝南郡王带人抄检王府,直奔我们院儿来了。”

“什么?!他失心疯了吧?!睿王府岂是他能够抄检的?!”林徽柔气得拍了拍水面。

“他……他毕竟也是摄政王……”

侍女的话没有说完,汝南郡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给本王仔仔细细地搜!”

汝南郡王带的一队锦衣卫开始到处翻找起来。

林徽柔又急又气,忙穿好衣裳,走了出来。

此时,一名锦衣卫正要够石榴树上挂着的香囊。

“诶,不要!不许碰!那是我用来求子的!”林徽柔嚷嚷。

汝南郡王与一旁的江首辅对视一眼。

汝南郡王伸手:“拿来,给本王看看。”

锦衣卫得了令,立刻将香囊取下,上前递给了汝南郡王。

汝南郡王当着江首辅的面,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道符。

符上面的图案十分奇怪,似乎还有一些外族文字。

江首辅看了,脸色陡变:“这……这不是北狄文字吗?这上面怎么有皇上的生辰八字?!”

“本王不懂北狄文字,江首辅确定这是皇上的生辰八字?”汝南郡王问。

江首辅点了点头:“老朽会好几国的文字,这北狄文字所写,确实是皇上生辰。这个符咒,是要借皇上的福寿,为自己祈福纳祥!”

汝南郡王眸色顿时变冷:“来人,将林侧妃拿下!这个院子里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走!”

“继续搜!搜仔细些!”江首辅吩咐。

林徽柔吓得脸都白了:“你们在说什么?这个符是求子符,是我从光华寺求来的。”

“光华寺从来不会给香客这种恶毒的符咒!你是不是接触了北狄的奸细?!”汝南郡王沉声问。

“没有!我怎么会接触北狄人?!”林徽柔尖声喊。

“可是,本王抓到一个北狄奸细,他说今日在光华寺的后山与你接头了!”汝南郡王道。 林徽柔正要辩解,一名锦衣卫上前回禀:“郡王,首辅,搜到了一沓子银票,数额有一万两之巨。”

汝南郡王道:“封存起来,一会儿去查查这些银票是哪里来的。”

林侧妃嚷嚷:“那是我的银票!你们凭什么查封我的银票?”

江首辅道:“查完若是没有问题,自然会把银票归还给你。”

林侧妃被带到大理寺审问。

汝南郡王与江首辅在大理寺门口遇到了睿王。

汝南郡王严肃地说:“睿王来得很及时,正要派人去请你。”

“汝南郡王,你这是何意?我们睿王府岂是说查就能查的?”睿王脸色很是难看。

“这点还请睿王见谅,原本应该请圣谕之后再查,可是,本王得知贵府的林侧妃在光华寺后山与北狄奸细接头,此事事关重大,要知道,睿王府里应该有很多涉及国事的文书,若是让北狄获得了什么情报,说不定塞北需要牺牲多少将士的性命,所以,本王迫不得已,多有得罪。”汝南郡王说得极是坦荡。

“林侧妃不过一后宅妇人,怎么可能跟北狄有什么牵扯?汝南郡王明明就是故意栽赃!”睿王很是生气。

“两位摄政王,老臣亲眼看到林侧妃院子的石榴树上挂着装有符咒的香囊,那符咒上都是北狄文字,且对皇上的龙体安康很是不利。此事必须得查个清楚。”江首辅道。

睿王上前,看了看江首辅手中的符咒,一边说“让我看看”,一边伸手抢夺。

江首辅及时把符咒收了回去。

睿王只得悻悻作罢。

汝南郡王命人审问林侧妃。

林侧妃只说那符咒是从游方和尚那里求来的。

游方和尚被捉了来,一番审问之后,他坚称,他给林侧妃的符咒是普通的求子符,至于求子符为何变成了大逆不道的符咒,他就不明白了。

而北狄奸细招供,林侧妃并不相信游方和尚的求子符,她想要的,也不是寻常子嗣。林侧妃想求的,是命格高贵的龙子。

为了生下龙子,她就托北狄熟人为她做了这个符咒,可以借当今小皇上的命数和福气。

北狄奸细是单独审问的,可是,他能把林侧妃今日的穿着打扮说得清清楚楚,可见他真的见了林侧妃。

林侧妃百口莫辩之时,突然想起来,她今日见到了许卿姝和盛家的两个姑奶奶。

一定是她们陷害她!

于是,林侧妃大声喊冤。

大理寺就将许卿姝和盛家两位姑奶奶请了过来,分开询问。

三人的口径一模一样,那就是,她们见林侧妃,是为了请她帮忙在睿王那里美言几句,为此,她们送给了林侧妃一个红宝石头饰。

大理寺卿很是严肃地问她们,是不是还给了林侧妃一万两的银票。

三人矢口否认。

许卿姝道:“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林侧妃说话有没有用还未可知,我们怎么可能给她一万两银子?那也太多了。总要先试试,她真帮忙了,我们后续再给她。”

大理寺卿拍了拍惊堂木,问许卿姝:“你可知道,那些银票都是安国公府存在钱庄的,你还不如实告诉本官?”

“安国公府的银票都已经被朝廷查封了,朝廷查封的银票,我们怎么可能拿得到?更没有可能拿这些银票送给林侧妃了。”许卿姝诧异。

大理寺卿皱眉:“难道不是你私自藏起来的银票?”

“没有,我怎么敢私藏?”许卿姝突然想到了什么,“朝廷查封的安国公府的银票,应该都有记档。”

大理寺卿心说,查封记档了的银票,怎么可能流出来?

不过,既然许卿姝这样提了,那就查一查吧。

大理寺卿一查,顿时惊呆了。

这一万两的银票,还真是记录在案的!

江首辅得知,气得直捂心口:“朝廷查封后记录在档的银票,怎么会到了睿王手里?!”

“莫非睿王监守自盗,查抄安国公府的财物,只是为了中饱私囊?!”汝南郡王愠怒地看向睿王。

睿王简直不敢相信:“胡说,我岂会贪区区一万两银子?”

“从安国公府被查封的财物里拿出一万两,哄哄自己的侧妃,对睿王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把安国公的罪名做实了,谁还敢跟您追讨区区一万两银子不成?!”汝南郡王生气地拂袖。

睿王深呼吸:“那就查!好好查这件事!”

汝南郡王颔首:“肯定要查清楚,只是,睿王牵涉其中,也要交代清楚。”

“汝南郡王!你这是什么意思?!”睿王勃然大怒。

汝南郡王看向旁边的大理寺卿:“你讯问睿王,记住,不许动刑。”

“是。”大理寺卿回答。

睿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原本以为,汝南郡王就算开始管朝政,也没有办法与自己一较高下。

没想到,大理寺卿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听汝南郡王的话而来讯问他?!

睿王阴冷的目光落在江首辅脸上。

江首辅看起来很是忠厚:“睿王莫气,不过是讯问一番,堵住大臣们的嘴罢了。”

睿王不气才怪!

他冷哼一声。

大理寺卿请睿王进旁边的房间,睿王咬着牙忍气去了。

汝南郡王与江首辅对视一眼。

这件事情能够做成,要多亏江首辅的周全,同时,余沐白在大理寺多年,与现任的这位大理寺卿关系颇好,这位大理寺卿也很有正义感。

至于那位北狄奸细,他配合汝南郡王这一回,算是戴罪立功,他虽然死罪难逃,但是,在塞北的他的家人可以保全性命。

林侧妃上香之前,确实去了光华寺的后山,也确实看到了那位北狄奸细,但那位北狄奸细只是向她问了问路。

林侧妃锦囊里的求子符,不是北狄奸细换的,而是许卿姝与盛家两位姑奶奶求她说情的时候,白鹭偷偷换掉的。

那一万两的银票,表面上来看,许卿姝不可能拿到手。她能够拿到,是因为盛怀瑾的好友暗中帮忙,但是,只要查不出来,这个锅,就只能由睿王的人来背。

因为安国公府查抄的财物是由睿王保管的。

大理寺审问了许卿姝和盛家的两个姑奶奶,没发现什么破绽,就将她们都放了出来。

郡王府里,许卿姝俯首坐在案前,看着汝南郡王整理出来的文书。

文书上罗列的,都是睿王网罗来的所谓证据。

睿王收买了安国公的一名副将,还收买了两名长史。

汝南郡王捋了捋胡须道:“要趁着睿王自身难保、腾不出来手的这段时间,赶紧为安国公翻案。”

“父亲,朝堂上的事情,女儿不能理得很明白。女儿有什么能做的吗?”许卿姝抬头问。

“若能让证人改口说实话就好了。”汝南郡王沉吟片刻回答。

“最开始引出这事儿的人是盛淑雁,她身上可以下些功夫。”许卿姝沉着地说。

“好,其他的事情,都交给父亲吧。”汝南郡王慈爱地看向许卿姝。

许卿姝心头一暖,鼻子不由发酸,她站起身,亲自为汝南郡王续了一杯热茶。

“其实,这何尝不是在下棋?单看谁能棋高一着。”汝南郡王微笑。

许卿姝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

这么多年,许卿姝难得有了血亲可以依靠,可是,她和汝南郡王之间,还是显得很疏离客气。

“父亲,安国公府如今解了封禁,女儿想和婆母回国公府居住。”许卿姝低声说。

“为何?”汝南郡王诧异。

“这样可以省得别人说父亲包庇我们,父亲做起事来更能服众。而且,我们住回空荡荡的国公府,更能惹人同情,会有更多人愿意替我们说话。”许卿姝道。

汝南郡王想了片刻,点了点头:“把孩子们叫来吧,这也是锻炼他们的好机会,我想听听他们有没有什么主意。”

“好,多谢父亲。我们明日一早就离开。”许卿姝说。

她就要离开,汝南郡王突然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别害怕,万事都有父亲在。”

许卿姝回首,望着汝南郡王愧疚慈爱的面庞,眼泪忍不住滑落,哽咽轻唤:“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