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到江府,余小乔一连数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养伤。
当然,最主要是为了迷惑李墨尘的耳目。
长公主一死,江屿白从江城接她回来。
李墨尘不注意到才怪。
数日后,余小乔白日查看各店铺,晚上回江府。
外人眼里,一切正常。
可落在李墨尘眼里却是极为不寻常。
更奇怪的,梅若星与梅若海不知所踪。
他们未同余小乔一道回江府,也未留在姒家别苑养伤。
叶欢开始以为他们定与姒文命一起,故并未敢打草惊蛇。
可眼瞅着,余小乔回皓京有段时日了,就连姒文命也回来了,甚至化暗为明,堂而皇之进了姒府。
却不见梅若星、梅若海的踪迹。
叶欢查了数日,也未寻到任何线索。
原来他们被救出后,虽受皮外伤,但性命无忧。
为防夜长梦多,姒文命当夜派人将他们秘密送至皓京李凌琰藏身之处。
余小乔估算着日子,觉得梅若星恢复地差不多了,便抱着老木去找他们。
为掩人耳目,她只放老木偷偷溜进府中。
一只狗,定是入不得人眼。
老木非常骄傲地冲余小乔抛了个媚眼,摆着身子钻进墙角狗洞。
靠着无敌的狗鼻子,很快找到了梅若星。
她身子已大好,在房中擦拭着宝剑。
眼神比以前更冷,冒着嗜血的光。
她同梅若海都是孤儿,自小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因被梅轻曼收养,才有了一个家。
有幸过了几年幸福时光。
梅轻曼去世后,余闻瑞待他们也不错。
转眼间,相府家破人亡,相爷更是蒙受不白之冤而惨死。
此刻,冰冷的眼中,充满恨。
恨世道不公,恨自己无能为力。
老木不敢靠近,窝在角落里看着。
直到梅若星注意到,它才有些为难地出来。
看到它时,嗜血的眼瞬间变得柔和几分,俯身将它抱起。
老木张嘴,吐出一个蜡球。
梅若星忙伸手接住,用力一挤,蜡球分成两半,露出折叠的字条。
大致意思,就是带老木去看李凌琰,并按它的意思进行治疗。
梅若星冰冷的脸,也是一脸懵圈,看看狗,看看纸。
没错啊!
小姐怕是受了刺激,脑子糊涂了吧。
这明明只是一条狗。
老木歪头看向她,看看门口,意思是——快带我去啊!
顶着一脸疑惑,梅若星出了屋子,左转右转,好半天才来到李凌琰房间。
老木摇着尾巴,蹿了进去。
未等李凌琰允许,梅若星开口,嗖地一下蹿上床。
围着李凌琰一通闻啃,好似他是个肉骨头。
李凌琰与梅若星惊得下巴恨不得掉地上。
李凌琰突然担心到,是不是自己躺臭了?
下意识去闻胳膊、腋下……
没味儿啊!
“它是狗,不是苍蝇!”梅若星冷冷道。
“狗改不了吃屎!”梅若海好巧不巧进来,不带温度的声音,接道。
自父皇去世,李墨尘登基,相府败落……李凌琰早已不知笑为何物了。
听到梅若海的话,唇角不禁扬起一丝笑。
老木反倒气得不行,怒道:“我——才不吃屎!你姥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