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我这里是某某派出所,接线警那边反应,你总打报警电话,接通了也不说话,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红姐迷糊的脑袋清醒了,派出所?派出所给她打电话干什么?她什么时候打报警电话了?

电话那头一直在说话,红姐头疼欲裂的抱着头。

“刘书红你在听吗?刘书红……”

“我头好疼,疼的都要裂开了,”红姐抱着脑袋痛苦的呻吟起来,电话那头匆匆说了一句话挂了电话。

红姐头疼的大口大口喘气,流成河一样的汗水浸湿了床单,双手抱着头,不停的对着床沿磕,血红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床单被罩,床上怎么会有这么的血迹?哪来的血?

红姐哆嗦着伸出手,摸染血的被角发现血迹是干的,到底怎么回事?她的床上怎么会弄上血的?

门外响起啪啪的拍门声,红姐从床上血迹里回过神,趴床上忍不住干呕起来,她感觉喉咙里有异物塞堵,伸出手指对着嗓子就抠。

不开的门被人砰砰撞开了,匆匆跑进来几个警察和医生,都是一脸震惊的看床上趴着的红姐。

她手伸在嘴里嚼的嘎嘣响,鲜血顺着嘴角流床上,手指嚼的都是露白骨了,鲜血染的她一头一脸皆是。

有年轻的警察刚参加工作,没经历过这么血腥诡异的场面,面对红姐不停嚼动的嘴巴,哇啦一声开始狂吐。

红姐像是没疼感一样,正常人手破了一条长口子,都受不了疼,更别提给自己的手生吃的露白骨,老警察也不断的压出翻涌的嗓子。

指挥人上去帮忙抢手救人,跟来的医生们还好带了口罩,隔着一层血腥味,像逮猪一样给挣扎的红姐干倒,抬人呼啦啦的送下楼到医院急救。

警察在红姐被送走后,才有回阳世的感觉,手抚在胸口不看床上的碎手肉,目光打量着卧室,整个卧室不大拉开着窗户。

地板上都是凌乱的干血脚印,乱七八糟的床上更不用说了,这不可能是一个人的血,警察们套上鞋套手套,神色也变的严肃起来。

……

同样的出事的还有红姐的公司,红姐的部门经理一早来公司加班,刚开门的瞬间,她尖叫声几乎冲破了天花板。

公司的地板上、墙上,都是凝固干了的血,办公桌上有残缺的手,她回头就往电梯跑。

一边跑一边慌张的打报警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再次恐惧的尖叫起来。

小蒋他们都挂在电梯中间,脑袋耷拉在肩膀上,这一看就是脖子勒断了的样,电梯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电线裸露出来?

电梯风扇哐啷哐啷的扇个不停,五人虽然脖子断了,但是他们统一的脑袋都在右肩膀。

面对着电梯镜子,背影对着门外,电梯里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像血味又像血制出来的血香味。

红姐经理吓的几乎昏死过去,颤抖着手按墙上的报警铃,她感觉浑身无力凉的都站不住了。

刺耳的报警声惊动了物业办公室,保安队长从监控里看到红姐经理的楼层,拿出对讲机让人去看情况,他自己调了一下摄影头的位置。

突然忙碌的手定住了,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办公室,手慌的给自己主管打电话。

“主管……主管……电梯又死人了……”

五分钟左右,整个大厦的三十名保安,全部集结在红姐经理楼层电梯口,面面相觑的看着电梯等警察到来。

……

“刘书红醒了吗?”病房外守着两个警察,被刚来的一个干练小伙问话。

“没醒,倒是她刚下手术台的时候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个警察低声汇报。

“说了什么?”小伙顺手把饭拿给了他们。

那个警察把记录本递过去,拆开饭猛吃了一口道,“她一直问她男朋友,为什么背叛她?还说了两次她的父母。”

小伙打开记录本仔细看了一遍,除此之外还有吗?

“没了,那边有什么情况没路平?”

“情况是,一切证据都指明刘书红当时就在电梯里,问题是她一个人,是怎么同时把四个人挂梯顶上的?”

“还有一个挂在洗手间上,她又不是大力士,也不会分身术吧?”路平皱眉的拍大腿坐下疑惑。

“她应该快醒了,醒了就都知道了,”吃饭的俩警察拍了拍路平安慰。

红姐醒来是晚上九点钟了,她神情恍惚疲惫的睁开眼看天花板,这里不是她的家,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红姐皱眉抬手撑床,一阵钻心的痛让她啊出声,痛的她瞬间一身汗,惨白着脸举起两只手查看,手裹着厚厚的白纱带。

“她……她的手……?”

“刘书红你醒了?”门外走进来路平问,他刚打盹的时候听见病房传出声音了。

红姐扭头看向路平眼里都是茫然,“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在医院的?”

“刘书红?逃避不是问题,你昨晚做了什么你还记得的吗?”路平严肃的看着红姐询问。

“我昨晚……”红姐放下手想半天。

“我应该在加班吧!对,我就是在加班,我记得……小蒋让我……让我干什么来着……”红姐眉头皱成一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路平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昨晚发生的事不至于忘了吧?还应该在加班吧?加没加班自己不知道?

“刘书红,你最好老实交代问题,若是你想换个地方交代也行。”

红姐木呆呆的睁着眼睛看路平,突然疯了一般爬起来,扑向路平大喊大叫,“我铃铛呢?我铃铛呢?把我的铃铛还给我,还给我……”

路平反应极快,对扑来的红姐扭住她的肩膀,避开她的伤手,给人带倒伸脚按了电铃。

走廊咚咚的跑来脚步声。

“还我的铃铛……还我的铃铛……”红姐大喊大叫的嘶吼着,不停的挣扎扭动着身体

跑进来的医生给红姐镇定下来,协助年轻的路平把人弄床上。

“建议你给她看看这个,”医生指了指脑袋。

躺床上的红姐,嘴巴一张一合的发不出声音来,眯眼对着天花板笑的阴森诡异,那个笑容是平静前定格下的像个面具,情绪不再有任何的起伏了。

路平审视的看了红姐许久,掏出手机去门口打了一个电话,不多时他同事把今天摸排到的资料,整理好发给了他一份。

路平找地方坐下仔细看,红姐基本资料比较简单。

二十八岁,单身、本地人士,现居住地是租的房子,目前就职于一家环境污染技术检测公司。

家庭成员,父母和一姐一弟,家虽然在本地却很少回去,与公司的同事之间关系融洽,为人比较热忱,平时多是独来独往。

路平看完资料感觉怪怪的,为人热忱还独来独往?难道没个朋友?

就是没朋友,那同事总有交好的吧?资料上说她没男朋友,那她为什么下手术台了,声称男朋友背叛了她?还有什么铃铛的……

路平关了手机坐回门口,重新打开记录本看上面的话,他来回的琢磨半天,几句话特别简单就是跟资料对不上,他感觉脑子乱糟糟的,双手环胸放松下来闭眼靠墙休息。

……

凌晨一点整,一条破旧拆迁的巷道深处,有一座矮小的破旧平房,锈迹斑斑的大门虚掩着。

偏屋里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门口守着三个男人,神情模样极为紧张忐忑。

左边紧闭的窗户透着红光,里面有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身不高很瘦弱,身穿蓝色老褂,头戴黑白条纹马帽,盘坐在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的对供桌上的像君念咒语。

他腿前是一个黢黑的小盆子,盆里有衣服头发烧了一半,盆的上方吊了一个浅蓝小布偶人,被盆里不见明火的烟熏着。

整个屋里不见半分香烛纸钱,只有门口中心的位置,插了一支血做的香在木头缝里。

屋里传出吧嗒一声,门口的大半支血香突然燃烧的飞快,约有三分钟左右房门打开,屋里的老头手拿毛巾擦手走出来。

“成了!不出一个星期,她必会自动去你要求的地方溺亡,只是你要切记时辰买房,一旦错了时辰,你不但不能发阴财,还会家破人亡。”

“好好好!多谢老官指点,小小心意还请老官不要推辞,”求事的人忙不迭的把篮子递上。

篮里的东西被做成了莲花如意状,用红色的布盖着,还给篮柄顺道系了一朵往生花。

被称为老官的人看了一眼篮子,摆手示意放下篮子他们可以走了,他一言不发的返回了屋里。

“王老弟走吧!有什么不懂的咱们出去说,”黑暗里两人窸窸窣窣走出来。

“柴哥,这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吧?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王老弟后悔了?”被称为柴哥的人问。

“也不是……后悔……”

“王老弟,咱们做生意交情这么多年,我还能把毛躁的事介绍给你吗?这样我岂不是对不起我干儿子小斌,我干闺女丽君?”

“跟你说,这个胡老官做阴水财房,在他们行当里敢称这个,就没人说自己是大拇哥,”柴哥先伸了食指后又伸大拇指。

“做阴水财房的先生少,做这个都有因果关系,一般不熟悉的人是不会搭理你的,哪怕你给他个金山做谢礼,他只要不愿意都不带看的。”

“难得你运气好,遇到你们公司的下属,她父母眼睛只看钱一口就答应了你,你要是怕出事,就多给些钱打发了,”柴哥大拇指跟食指磨了磨。

“也不怕他们拿钱报警,生辰八字还是他们主动上赶给的,真要抓人的话,他们是第一个被抓起来的。”

王父抿嘴心里天人交战好半天,最终还是想要阴财房占了上风。

“那到时就麻烦柴哥了,你把人放去十六楼,后面赔偿的事都由我来补齐。”

“行了,自家兄弟什么补齐不补齐的,都是见外的话了,老弟若是有心,就把开发区的那块地,带哥哥我看一眼就行了,”柴哥拍了拍王父的臂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