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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姜歌和姜父的珠玉在前,后面献礼就有些俗气了。都是一些玛瑙玉石,奇石摆件。

皇上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虽然也点头称好,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还是玲珑公主和姜侍读的寿礼更得圣心。不免有些抱怨骠骑大将军,那么早让姜侍读献礼干嘛,弄的大家花费了重金购买的礼物俗不可耐。

此时,捧着皇上御笔的太监们已经到了各大书院,白山书院山长得知皇上在寿宴上亲自书写了:白山书院,而且还盖有印章,高兴的敲响集合的钟声,等书院学子到齐了,让太监当众宣读皇上口谕,并展示皇上亲自书写的‘白山书院’四个大字。

学子们得知他们写的字已经献给了皇上,皇上感念他们辛苦读书,亲手书写了白山书院几个字并赐予书院。

山长带头,带着所有学子朝着皇宫方向跪拜,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等会继续努力读书,报效大燕!”

同样的场景也在鸣鹿书院、青远书院上演,众学子跪谢皇恩,高呼万岁,誓要努力学习报效大燕!

皇上得到太监的回禀,非常高兴,能够收获民心,这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大皇子看着姜歌,这个父皇认下的义女真的不简单。

皇后看着正在吃东西的玲珑,现在非常后悔今天对玲珑公主的刁难。

启王世子看着姜歌,觉得这玲珑公主真是不一般,聪明,胆大,虽然只有八岁,心智却不输常人。

睿王世子看着姜歌,小小的人儿能量不小,今天他也算是开了眼了,赶走使臣,怒斥贵妃,厉害!

骠骑大将军则是阴沉着脸,看着姜歌,姜歌感受到骠骑大将军的目光,冲着大将军笑了笑,骠骑大将军将头扭去一边,太气人了。

姜歌一一回视看她的人,有的低下头,有的把头转向别处,启王世子没动,俩人就这样隔空对视,要不是俩人年龄相差太多,都以为这是一见钟情了呢!

皇上看姜歌盯着启王世子看,就去看启王世子,见启王世子也盯着玲珑看,就问姜歌,“玲珑,你看什么呢?”

姜歌说,“爹爹,那人一直盯着看玲珑,玲珑就看回去,玲珑不能输。”

皇上听了,觉得真是一个小孩子,就说,“不要看了,小心看的眼疼!”

皇上发话了,姜歌就看向皇上,笑了笑。

皇上看着正在跳舞的宫女,觉得很好,大声说,“跳的不错,赏!”

启王世子见皇上看过来,想了想,他和一个小孩子斗什么,真是可笑,正好,姜歌看向皇上,他也就把目光转向正在跳舞的宫女身上。

一场寿宴宾主尽欢!

姜歌和父亲终于坐上了回家的马车,俩人都放松下来,姜歌感叹,“今天过的太不容易了!”姜父拿手指戳了戳姜歌的头说,“你个死丫头,今天没把你爹我吓死,你把华国使臣轰走了,到时候出了事咋办?你还说那贵妃是妾,你这不是找死吗?”

姜歌拍开姜父的手,“别戳了,戳的头疼。不那样咋办,让人笑话大燕无人?那贵妃本来就是妾,不过是名头好听罢了,我又没说错。难不成,她给我难堪我也要接着,凭什么?她不就是仗着娘家吗?爹,你也努努力,早点升官!”

“升官,升官,那是我想升就能升的吗?那还不是看皇上的意思。”

“行了,您别说了,让我歇会,今天累惨我了!”

姜父见女儿也是真累了,躺在车上都快睡着了,就闭上了嘴。

皇上回到寝宫,让人把姜歌献上的还阳草搬到卧室,摆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仔细的观看。这还阳草叶片宽厚,背面一层淡淡的绒毛,叶面的紫色不是紫色,是红的发紫,凑近了细闻,还有股淡淡的清香。

这一晚,皇上睡的非常好,早晨起来,精神饱满。皇上觉得姜歌这还阳草献的好。喊来来福,让来福去他的私库选一些适合小姑娘戴的首饰,又让来福拿上百两黄金,再选一些上等锦缎给玲珑公主送去。

去上朝的路上,想到姜侍读的献礼,该升升职了。

这天,姜父从翰林院侍读升为了翰林院侍读学士,官升一级。

姜歌也收到了皇上的赏赐,黄金百两,各色锦缎二十匹,金手镯一副,金钗三支,金项圈三个。

姜歌跪谢皇恩,给了太监一个大红包,把这些东西都搬去了她的屋里。

姜父下值回来,得知姜歌收到了皇上的赏赐,其中有百两黄金,就让姜歌拿出来,姜歌不拿,说是皇上赏给她的。

姜父就说,“为什么皇上赏我的就要花出去,你的就能自己留下?”

“那能一样吗?父亲,你做的是官,要的是名声,你看我还有名声吗?我现在不需要好吗?”姜歌耍着无赖。

姜父都给气笑了,指着姜歌说,“你还知道名声啊?那你还胡作非为!”

姜歌皱眉,看着姜父说,“我怎么是胡作非为呢?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姜母见父女俩吵起来了,忙过来劝,见姜父说女儿胡作非为,也说姜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歌儿?”

姜父说,“我哪里说错了?”

姜歌理直气壮的说,“你就是说错了!我那不是胡作非为,我那是胆大妄为!”

姜歌这话让一旁看热闹的宫羽都笑了,可不就是胆大妄为吗!

姜母听了姜歌的话也气的不行,拍着姜歌的背说,“你个死孩子,瞎说什么!”

姜父气的直哆嗦,指着姜歌对姜母说,“你都听见了吧,是她自己说的。”

姜歌看着姜父说,“也别说我了,五十两,不能再多了!”

姜父看着姜歌倔强的小眼神,咬了咬牙,“行,五十两就五十两!”

姜歌给了姜父五十两黄金,这场吵闹也结束了。

宫羽在旁笑的不行,吵了半天,五十两黄金结束战斗。反转的太让人意外了!

皇后卸了钗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想着刚刚自己大儿子说的话:母后,儿臣不明白,您是大燕的皇后,是父皇的皇后,您为何总是那么在意娘家人的意见。她们看不惯玲珑,那是她们的事,和您有关系吗?您不是公孙家的皇后,要看她们的脸色。寿宴那天您那样对玲珑,儿臣问一句,玲珑得罪你了吗?儿臣现在长大了,也看的明白,您这样处处偏袒娘家,就不怕有一天真的回了娘家?您到底是想做周家人还是公孙家的人?您好好想想吧!

皇后懒懒的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冷风吹了进来,皇后看着外面,有点点雪花飘落,下雪了。她到底要做谁?父亲一直要求她多照顾娘家,这么多年,她也一直在听,今天,儿子问她,她——要做谁家人?公孙家还要靠她庇护,她有自己的儿子,她有自己要守护的人,她只能做周家人,也只能做周家人。

“娘娘,外面这么冷,您怎么还开窗呢?”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茹翠跑过来把窗户关上,又给皇后拿了一个披风披上,又让宫女上热茶,这才对着皇后说,“娘娘,是有什么心事吗?”

皇后看了茹翠一眼,说,“听说今天皇上派人给玲珑公主送了赏赐过去,一会儿你去库房,选一些女孩子喜欢的首饰和绸缎送过去,再带上一千两白银,那孩子喜欢钱,再送点钱给她!”

茹翠听皇后说完,躬身行礼退下,拿着钥匙去库房了。

皇上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想着大周国使臣已经离京,这次的事情不能说不小,他得提前预防,如果大周国要战,那便战。皇上想,要不要在与大周国交界处增兵?

启王世子周珺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书是一眼都看不下去。推开书房的门,下雪了。

周珺觉得自己真是有病,这两天脑海里想的都是玲珑那个小丫头。想到大街上,玲珑面对卖身葬父女说的话:那不行,这钱我不能出。我要是出了这个钱,她又该说要报答我,一定要给我们家做牛做马,到时候她去了我家,万一在看上我爹,到时候再出点啥事儿,我这不是给自个找姨娘吗?

周珺想到这,就笑,真是太可爱了。又想起玲珑在寿宴上和华国使臣胡搅蛮缠,最后把大周国使者说成骗子,还把人轰出宫,想想就觉得玲珑实在是太淘气了。

想着玲珑和他对视,那眼睛眨都不带眨的,就那样盯着,一点都没有女孩子该有的娇羞,可是,他就是喜欢。

周珺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可是玲珑的那双眼睛真的看到了他的心里。看着漫天的雪花,周珺叹口气,喜欢又如何?她还是一个小姑娘,离长大还要很久!

华贵妃这两天日子不好过,皇后整顿后宫,后宫的妃嫔们都开始重新学规矩。自己的女儿也不能在外人面前称呼自己母亲,这让华贵妃很沮丧。

她本想让父亲进宫为她想想办法,谁知父亲根本就不理睬她,并让人传话:玲珑公主虽然说话难听,但是规矩没有错。希望她好自为之!

华贵妃觉得自己没了力气,没有娘家支持,她还真硬不起来。

华贵妃站在廊下,看着漫天飞雪,就觉得冷,刺骨的冷,没有父亲撑腰,她要如何度过这一关。

需要过关的不止华贵妃,还有大周国的使臣。他们是今早离京回大周国,现在住在客栈里。别的国家使臣现在还在京城接受款待,他们却憋屈的被轰了出来,有一个使臣气不过说,“别的国家来贺寿都是带着礼物来,就咱们非要弄个打不开的箱子,现在好了,在几个国家面前丢人,咱们怎么回去?”

“就是,也不知陛下怎么想的,弄一个打不开的箱子,也不知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宠妃!”

“这箱子本来就打不开,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那个妖女,让我大周国受此大辱,回去后不能放过她!”

“不放过?你想得美!那是陛下的宠妃,你惹她,你不想活了!”

“都别吵了!已经这样了。回去后再说吧!这个箱子还是让陛下解决吧!”带队的使臣说。

众人沉默下来,这是他们一生的耻辱,出使大燕,被轰出京城。

下雪啦!姜歌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高兴的去接那美丽的冰花,“哇!好美啊!”

宫羽看见姜歌在雪中玩耍,大黑也跟着又叫又跳,也来了兴致,在姜歌面前耍了一套剑术,看着宫羽在雪中舞剑,那帅气的身姿彻底把姜歌征服了,跑过去拽着宫羽的衣服嚷嚷着要学。

宫羽递给姜歌一把木剑,姜歌拿着木剑,眼睛里全是惊喜,拿着木剑和宫羽学习,一招一式,有模有样。很快姜歌就有了感觉,把招式都学了一遍,姜歌就开始练习,一遍又一遍,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有感觉。

宫羽觉得姜歌就是个奇才,学什么都是一遍就会,剩下的就是练习。偏偏姜歌又是一个能吃苦的,不用他说,姜歌都会苦练。

见到姜歌小小的人儿在雪中飞舞,不但把他教的练到位,还能把她自己喜欢的动作加进去,看着就好像一个小仙女落到了凡间。

宫羽索性就坐下来,看着姜歌练剑,漫天的雪花,飞舞的红衣,干净利落的动作,一切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雪下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时候,雪停了!

清早起来,姜歌练完基本功,又练了一套枪法,正准备练剑的时候,刘叔找了过来,说,“小姐,皇后娘娘派人送赏赐来了。”

姜歌一听,就放下木剑,对刘叔说,“你先去接待一下,我去洗漱一下,换套衣服就来。”

姜歌到了会客大厅,茹翠对着姜歌行礼,“奴婢见过玲珑公主!”

姜歌看着眼前穿着宫装的宫女,眉如远山,一双眼睛很漂亮,行礼姿态优雅,如同大户人家的小姐,说了声,“姑姑请起!”

茹翠起身后,指着桌上的礼物说,“这是皇后娘娘派奴婢给公主送来的。”

姜歌走过去查看,绒花二十朵,金钗三支,金项圈三个,翡翠手镯两副,锦缎二十匹,白银一千两。姜歌对着茹翠说,“姑姑辛苦了!感谢皇后娘娘对玲珑的厚爱,玲珑谢皇后娘娘赏赐!”说完,对着皇宫方向行了一个跪礼。

茹翠礼已送到,就告辞回宫。姜歌给了茹翠一个大红包,将茹翠送到了大门口。

姜歌送完茹翠,转身去客厅,见姜母在看绒花,就嘻笑着凑过去,拿起一朵插再姜母的发髻上,连声说,“好看!好看!戴上这朵花,母亲重回十八!”

姜母轻拍姜歌,“你这孩子就会胡说!”

姜歌瞄了一眼那一千两白银,想了想,对母亲说,“母亲,咱俩把那一千两分了,你五百,我五百,这些绒花呢,你挑几朵,给王婆子郑婆子也选一朵,这么多,我也戴不过来。那锦缎,您也选几匹做几身衣裳,这快过年了,得有新衣不是。”

姜母一听,觉得可以,就开始挑绒花,姜歌把银子分出来,拿了五百两回了自己屋。她再不快点,等父亲回来,估计一两都摸不着。

姜父今天在翰林院里就听说皇后娘娘给了姜歌赏赐,回到家就直奔姜歌院子,姜歌算着时间站在院门口,见父亲过来,笑着说,“父亲回来了,皇后娘娘给的赏赐母亲都安排好了。”

姜父一听就转身回了自己院子,边走还边说,“让你母亲安排最合适不过。”

姜歌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就笑,五百两进了她屋就别想她再拿出来。

果然,姜父得知姜歌得了五百两银子,就让姜歌拿出来,说姜歌已经有了五十黄金,手里不能有太多钱。

姜歌不让步,对父亲说,“我就不能有点钱吗?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公主,你见过身上只有十文钱的公主吗?父亲,我要是丢人,丢的不仅是你的脸面,丢的更是皇上的脸面。再说,这都是皇上皇后赏赐给我的,我给家里一半,已经很孝顺了!”

姜母觉得姜歌说的很有道理,就对姜父说,“相公,歌儿手里没银子是不像话,这又不是村里,孩子手里不能有银子,你不要这样了。”

姜父觉得很无力,他是要银子吗?他是怕姜歌有了银子又弄出事来。虽然他升官了,那也只比绿豆大了一点,还是禁不住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