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他们,不用你动手。”羽涅跟上了顾知还的脚步。
七情六欲,哪怕成了神,依旧无法彻底割舍。
他们需要共情世间疾苦,自然无法无波无澜,在天地法则的规矩里保持初心,在个人性情里,维护天地法则。
顾知还没再多说什么,循着皇帝的味道跟到了一个房间。
地下室像一个实验室。
顾知还不用再过多的去看什么,心中也隐隐猜到这里是做什么的。
一个现代人,带着现代技术穿越到了古老的时代里,在不算发达的时代里以无辜的活人为实验研究如何能不老不死,将这些人类当成了小白鼠,肆意的解剖,只是实验他心中的一种猜测,一种可能。
白营已经变换成人的模样,手脚像是小白鼠一样被绑在试验台的四个角上,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上须得贴着符纸。
“朕活剥了许多人,却还未曾亲手解剖过妖。”皇帝脱掉华丽的外衣,张开胳膊,立马有人拿着暗绿色的手术服为他穿上,步骤流程看起来颇为严谨。
白营如今是清醒的,惊恐的看着头顶的男人,活剥?
“不如你亲自告诉朕,你的内丹在哪里,这样,也能节省彼此许多时间。”皇帝戴上了羊肠手套,接过了手术刀。
顾知还挑眉,这手术刀已经做的颇有技术了。
白营身体忍不住的发抖,慌乱摇头,“没有,根本没有什么内丹,我不过百年修行,还未曾修炼出内丹。”
皇帝扭头看向旁边狼狈的道士。
道士对视一眼,点头,“先祖留下的书中的确有这样的说辞。”
皇帝有些失望,举着手中发亮的手术刀,打量着恐惧的白营,自言自语一般,“原来这妖怪也会害怕,害怕起来和人一样。”
“你是如何变回蛇的?变一个给朕瞧瞧。”
白营感觉无比的屈辱,脑子抓了转,认真道,“陛下,您要抓的本应是巴蛇吧?她那样的修行定然有了内丹,而且她全身的药用价值一定更高,您不如先放了我,我会君山做您的内应,到时候定然将那巴蛇亲自送上。”
羽涅扭头看顾知还,点点头,“这种东西的确很是该死。”
顾知还没有理会她,并不意外白营会说出这样的话。
皇帝听到这话讥讽的笑了,冰凉的手术刀片落在白营的脸上,轻轻一按压,顿时血珠子冒了出来,“听到你这话,朕很想替那君山之主清理门户。”
白营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摸不准面前人的态度,不敢开口了。
“朕很好奇,这妖的五脏六腑和人的也一样吗?”皇帝手中的刀子沿着白营的侧脸落在他的喉结上,又慢慢往下,尖锐的刀尖时不时会划破他白嫩的肌肤。
白营屏着呼吸,喉头仿佛都被人捏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比起长生,朕更好奇这妖怪剖开之后的样子,这不同种族的蛇,剖开也会一样吗?你的价值肯定不如那上古的巴蛇,不过聊胜于无。”
皇帝的刀尖划破了白营的衣服,一层层挑开,然后蒸馏出来的酒精洒遍白营全身,他身子一阵阵战栗,颤抖了声音,“陛下,我若是活着能为你做的事情一定会更多,九州大陆皆是您的囊中之物。”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没有你,朕也会成为九州之主。”皇帝不为所动。
“若是我死了,再也没人能打开君山的入口。”白营的身体很敏感,酒精放了雄黄,恍惚之中,他的真身时不时的闪现,却又在符纸的镇压下根本维持不住。
“朕今日能抓你,明日定然也能再抓别人,他日这巴蛇也必然是朕的囊中之物,不需要你一个废物。”皇帝的话不留情面,他饶有兴致的看着白营不停变换的模样。
突然又问,“你们妖族若是和人族结合,生下的孩子是人还是妖?又或者,半妖?”
皇帝好像突然来了兴致,扔下手中的酒瓶,拍了拍手,“去,带十个年轻的女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