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古老的城镇,清冷的月光洒在蜿蜒的石板路上。在城镇的一角,一座不起眼的小屋内,烛光微微摇曳。
屋内,一男一女正对着一面铜镜,精心摆弄着脸上的面具和妆容。
原本身姿挺拔,眼神锐利的萧景琛,此刻却在易容道具的修饰下变得平凡无奇;姜屿经过一番装扮,成了一个相貌普通的姑娘。
“咱们现在可是四面楚歌,切记小心行事。”姜屿一边整理着假发,一边低声说道。
萧景琛微微点头,“放心。”
两人易容完毕,悄悄融入了夜色之中。几日前,他们再次回到青山县,四处打听那个疯子的消息,却毫无头绪。然而,在一个偏僻的酒馆里,一个神秘的陌生人主动找上了他们。
“我知道你们在找什么。”陌生人压低声音说道。
萧景琛与姜屿对视一眼,心中警惕,但还是决定听听他要说什么。
陌生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庄园,“我知道你们在找一个人,那个人曾经在这里出现过。”
说罢,陌生人突然消失在黑暗中。姜屿与萧景琛只觉一股寒意袭来,萧景琛立即将她护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庄园。
刚进庄园,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姜屿皱了皱眉头,开始仔细观察四周。
“你看这地上的脚印,杂乱无章,似乎有很多人来过。”姜屿蹲下身子,指着地上的痕迹说道。
萧景琛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而且些些脚印大小不一,说明来的人身份各异。”
两人继续往里走,发现了一间屋子,屋子的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萧景琛轻轻一扭,锁便断开了。
屋内,堆满了各种文件和物品。苏瑶迅速翻阅着文件,“这些好像是一些交易记录,但都很隐晦,看不出具体的内容。不过,每一页的角落里都有一个相同的奇怪符号,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萧景琛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拉便到了他的怀中,随即躲在柜子后面。
几个黑影走进了屋子,开始翻找着什么。
“大哥,东西不在这。”一个粗哑的声音说道。
“继续找,一定要找到!”另一个声音命令道。
姜屿心中暗想,这些人到底在找什么?难道和疯子有关?还是和这些神秘的交易记录有关?
等那些人离开后,二人从柜子后面走了出来。
“看来我们被人引入了一场复杂的案件中。”姜屿说道,“也不知方才引路那人是敌是友?”
萧景琛点了点头,“是敌是友很快便会知晓。”
萧景琛指着角落里一块刻有奇怪符号的木板道,和文件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这是?”姜屿拿着木板问道,“这会不会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萧景琛接过木板,仔细端详着,“也许,但这个符号到底代表什么呢?还有,这些人急切寻找的东西又是什么?”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一个怎样的阴谋?
此时,外面传来了鸡鸣声,天快要亮了。
“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姜屿说道。
萧景琛同意地点了点头,两人趁着黎明前的微光,离开庄园。
回客栈前,经过一家面馆,那阵阵香味引出了姜屿肚中的馋虫。
“我们吃完早餐在回去!”姜屿看向萧景琛道。
见他点头,姜屿便抬脚率先朝面馆走去,在伙计的招呼下点了两碗面。
不大的面馆里,坐了几桌客人,姜屿打量一番收回视线正看到萧景琛倒了杯水递到她的面前。
“谢谢!”姜屿接过茶碗道了谢,随即喝了一口。
“听说郭员外的夫人昨晚自杀了?”两个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大堂走来。
“都闹到衙门了去了,怎么会不知道!”同行人答。
“他们娘家人一口咬定自己的女儿是郭员外害死的,你觉得呢?”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不过,大人不是已经派人过去了,等验完尸不就有定夺了。”
“是啊!”
方桌前,萧景琛喝水不语,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姜屿的一举一动,见她神色淡然,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待伙计将面端上来,萧景琛慢条斯理,吃的津津有味。
姜屿看似淡定,心早就飞去了案发现场,吃起来自然是漫不经心。
“去瞧瞧吗?”萧景琛放下筷子出声问道。
终于等到他开口的姜屿强装淡定,“还是别节外生枝了,咱们已经暴露了。”
“这个郭员外曾经派人抓过那个疯子,你不想知道其中原因吗?”萧景琛不紧不慢道。
话音未落,姜屿猛然起身,“怎么不早说,还不快走!”说罢拉着他便往外走。
原本被拉着的萧景琛出了门便走在了前方,而且似乎对这里甚是熟悉,姜屿不禁疑惑,“你怎么知道去郭府的路?”
“以我的身份弄份舆图,应该不难!”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傲娇。
姜屿轻呵的一声,倒是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来到郭府,衙门的门也正好赶到,不等姜屿开口,萧景琛搂住他的腰肢一跃而起落在府内,随后轻车熟路地来到丫鬟的住处,顺走了一件衣服。
见此景,姜屿不禁又疑惑起来,这舆图上连府邸内院都标识出来吗?
不等她问,萧景琛已经将她推进一个房间内,随后把衣服塞入她的怀中,“换上!”
“在这?”
“不然?”
“你在这,我怎么换?”
萧景琛背过身。
“这样…算了!”姜屿二话不说直接将衣服套在了身上,“好了!”
萧景琛还在奇怪她的速度为何这般快,看到她臃肿的身子不禁露出几分无奈,“不热吗?”
“这样更能隐藏身份!”说着就要推门而出,却被萧景琛一把拉住。
“大夫人住在东院,这条小道径直往东便是大夫人的院子,你自己见机行事。”他叮嘱道。
“你呢?”
“这个时候郭员外应该在应付衙门的人,我去找找疯子的线索!”
“好!”姜屿点头推门而出。
沿着小道一直往东,还未进院便听到一阵哭声,姜屿一路小碎步移到院内,还未凑到尸体前就见一名矮短身材的中年男子闯入,还未看到白布下的尸体便嚎啕大哭。
姜屿瞅见这人年约四十左右,衣冠皆华,身形肥胖,暗自断定来人就是那郭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