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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知县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开口:“将军大人,下官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能否赏脸一听?”

药参将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在甄知县身上扫过,淡淡地说:“甄知县,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只要本将军能帮得上忙的,自然会尽力相助。”

甄知县心中一喜,连忙道:“多谢大人!下官一直希望能有机会更进一步,为朝廷和大人您效力。只是,宗室不得干政,下官实在是没有门路。”

药参将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门路嘛,总是有的。甄知县,我文不成武不就,你可知我为何能在军中立足,步步高升?”

甄知县连忙点头哈腰:“将军太过谦抑,您可是文武兼资,人中龙凤。只是下官愚钝,还请大人指点迷津。”

药参将放下手中的筷子,正色道:“这朝中之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关键在于,你得找对人,走对路。我今日可以透露一些消息给你,大镇帅那里最近有个文职肥缺,如果你能……”

甄知县眼前一亮,急忙打断药参将的话:“大人,下官明白您的意思。这是三千两薄银,请大人笑纳。日后若有升官或补缺的机会,下官定有厚报!”

药参将瞥了一眼桌上的一沓银票,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甄知县,你这三千两银子,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你的诚意我领了。记住,朝廷中需要的是有能力、有忠心的人。只要你好好干,我自然会看在眼里。”

甄知县连连点头,心中却是苦涩无比。这三千两银子,几乎是他近十年的全部积蓄了。但为了晋升之路,他不得不忍痛割舍。

他深知自己在朝中毫无根基,如果捞银子多了,万一犯事没人罩着他。而且云州也不是什么上县,油水不大。

但他也明白,想要在这朝中立足,没有银子是行不通的。只能寄希望于药参将的提携,期盼有朝一日能够飞黄腾达。

酒足饭饱,奉承的话更是听了一箩筐。药参将极是尽兴,两个时辰后,药参将仍然告辞离开云州城。

甄知县想留他在县衙歇息,药参将推辞了,他只好将一行人礼送出城。

云州比栖凤繁华,但怎么比得上宣化县?若不是想给甄知县些面子,药参将早便想回去了。

甄知县虽然有赤城王的门路,奈何宗室不得干政。甄知县若想再进一步,又实在没什么门路。唯一的好处是,别人看在赤城王面上,不会为难他而已。

今日听得药参将露了些口风,赶紧张罗了银子献上。甄知县恳求他通过总兵官的关系,买条晋升之路。

三千两银子,对药参将来说也就略微让他抬抬眼皮。但甄知县却已经竭尽所能了。他只得暗示,待升官或者补任肥缺后,另有孝敬献上。

同样当知县,有些同僚一年怎也捞个万把两银子。甄知县却是既不敢也不能。

然而,今后则不同了。药参将肯收银子,这可不光是有了升官的指望,更是换了个大靠山啊。

那以后捞银子的手段便可放开些了,万一出事也有人兜底,可比赤城王那个面上好看实际并不中用的靠山强多了。

送罢药参将,甄知县坐在轿子里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心情大好之余一路哼着小调而归。

奈何,这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甄知县回到了县衙,因酒意上涌回知县宅歇息。结果刚刚怀着美梦沉沉睡去,便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惊醒。

甄知县迷迷糊糊地从美梦中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他揉了揉眼睛,看到长随甄万石带着哭腔站在床前,顿时心中一紧:“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甄万石颤抖着声音说:“大人,不好了!药参将出城二十里,刚离了云州县境,就被人刺杀了!”

甄知县猛地坐起身来,睡意全无:“什么?药参将被人刺杀了?这是怎么回事?”

甄万石摇摇头,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啊,大人。刚刚药参将的亲兵来报此事,小的听到消息就赶紧来报您了。现在整个县衙都传遍了,人心惶惶的。”

甄知县心中一阵慌乱,药参将的死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不仅失去了一个可能帮助他晋升的靠山,还可能因此卷入一场政治风波中。

他定了定神,对长随说:“快,备轿,不,备马!我要去现场看看情况。”

甄万石应了一声,赶紧跑去准备马匹。

甄知县迅速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外面的天空已经有些黑了,他感到一股浓重的阴霾压在心头。

他知道,药参将的死,将给云州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药参将的亲兵早就等得焦躁不安,见甄知县出来便上前回话。

甄知县皱着眉,听着药参将亲兵的复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沉声问道:“药参将是在何时何地遭到袭击的?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亲兵回想了一下,回答道:“回大人,我们是在出城后不久,大约二十里的地方遭遇的袭击。当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将军就命我们点起火把赶路。

突然,我们听到嗖的一声轻响,然后便是噗嗤一声大响,将军大人就栽倒落马了。我们赶紧上前查看,发现他的头颅已经……已经……”

亲兵说到这里,声音哽咽,显然是被当时的场景吓到了,直到现在仍然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甄知县皱了皱眉,继续追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物?那里既然是官道,两边又都是低矮的麦田,理应不可能有埋伏才是。”

亲兵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大人。我们当时也觉得很奇怪,四周一片安静,根本没有任何敌情。而且,药参将的头颅……好似被什么重物捶烂了一般,连面目都看不清了。”

甄知县听后心中更是一沉,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他深知此事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