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家里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啊?”程锦瑟一脸的关心,天真的说:“如果真丢了东西就找警察同志啊!”
程凯老脸一僵,他哪里敢找警察,那些东西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别听你妈瞎说,没丢什么东西,不需要报警!”程凯违心地摇头。
“老程,我们...”李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闭嘴!”程凯呵斥她,这个蠢货,这是想把自己送进去吃免费的牢饭吗?
李兰肩膀一缩,不敢吱声了,心里的痛与恨却无处发泄。
“行了,你们俩去睡吧。”程凯没看出程锦瑟有什么不同,挥了挥手让两人回屋了。
李兰扒着程凯的手臂,着急地问:“老程,我们明明丢了那么多东西,怎么不报警?”
“怎么报警?你要告诉警察我们家里有违禁品吗?”程凯靠着墙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我......”李兰脸色白了,她哪里敢说啊,说了就不是丢东西了,而是丢命了。
“那...那怎么办?那么东西就白丢了吗?”李兰不甘心啊。
“那你有什么办法?反正那些东西本来也不属于我们。”程凯脸上一副看开的表情。
实际心在滴血,丢了那些宝贝简直比剜他的心还痛。
“那我们家的存款总可以报警吧?”李兰希冀地看着他,能找回一分是一分。
“明天吧。”程凯点头,然后就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卧室。
一晚上没睡着的李兰天刚亮就去派出所报案了,警察也来了,只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到,那些东西简直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李兰又骂了一个早上,骂的口干舌燥,然而屁用都没有,东西丢了就是丢了,你骂再多,东西也不会自己跑回来。
无能狂怒的李兰只能把炮火对准了程锦瑟。
看着走出小黑屋的程锦瑟,破口大骂:
“你个懒丫头,太阳都晒腚了才起床,不知道早起做饭啊!”
程锦瑟抬头看了看外面刚刚冒出头的红日,怼回去,“太阳真偏爱您,总逮着您的屁股晒!”
“你个死丫头,有你这么和母亲说话的吗?这样不敬长辈、毫无教养的样子,就是嫁到陆家也是被嫌弃的货!”李兰恶毒的咒骂。
听听,这是亲妈能说出来的吗?
“那只能说明上梁不正下梁歪,您没尽到当母亲的责任,我作为子女自然没有尽孝的义务。”程锦瑟说的凉薄,但理确是这么个理。
李兰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但你是我拼了命生出来的,我给了你生命,你就该感恩戴德,就该听话孝顺,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撵鸡,你不能打狗!”李兰耍无赖。
“是吗?”程锦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让李兰觉得这死丫头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但她随即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这么些 年了,知道这件事的就她和程凯,死丫头不可能会知道。
前世这个时候程锦瑟也确实不知道自己不是李兰的亲生女儿。
然而李兰不知道的是,程锦瑟是活过了一辈子重新回来的人,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
“您真是比那地主老财还霸道,还剥削人!”程锦瑟嘴角挂着一抹笑,说出的话却令李兰遍体生寒。
她手指颤抖地指着程锦瑟,声音带着恐惧,“死丫头,你胡咧咧什么呢?”
在屋里装死的程凯听到程锦瑟的话,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赶紧出来打圆场,“瑟瑟,怎么和你妈说话呢?她虽然对你严厉了一点,但也是为了你好。
你一个姑娘家,将来嫁到婆家,不勤快些,肯定要遭婆家嫌弃的,所以从小她就让你早早地学习操持家务,洗衣做饭, 你怎么看不到你妈的良苦用心呢?”
看看,程凯这话说得多漂亮,把李兰塑造成了一位为子女计深远的伟大母亲。
心里毫无波动、面上感动的程锦瑟眼泪汪汪,“那我真是错怪母亲了,谁让我只体会到了苦,没有体会到母亲的用心呢!”
程凯面色一僵。
程锦瑟乖巧地看着李兰,“妈,刚才的话您能再说一遍吗?我感受一下您的用心都在哪里?”
李兰:“......”
“爸,妈,要不我们去陆家退婚吧!”程锦瑟语出惊人。
李兰一喜,程凯则是皱起了眉,“为什么?”
“爸,您看,我们家现在被偷了,那肯定是没钱给我置办嫁妆啊,说不定陆家给的聘礼还得留下来应急,那邻居一定会说程家卖女儿,一分钱不给就罢了,还把男方给的聘礼留下了,与我们家的名声有碍,而爸爸你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我不想因为我害了爸爸。”程锦瑟充当了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女儿。
“瑟瑟,你果然是爸爸的好女儿,但是这些话以后不要说了,就是砸锅卖铁我和你妈也会给你准备嫁妆的额,不能让人笑话你,笑话我们家。”程凯面色有些动容。
都这个时候了,女儿想到的还是他的晋升。
他走到李兰面前,不容置疑地说:“你去你娘家借二百.....五百块钱,给瑟瑟准备嫁妆!”
李兰尖叫:“多少?”
程凯淡定地回答:“五百!”
李兰“呸”了一声,“她值五百吗?让我借钱给她准备五百的嫁妆,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程凯脸上有了怒气,“李兰,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的工资都补贴给了你娘家,之前我自己有工资,不差你那点钱,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别以为我是傻子!
现在家里遇到了困难,让你去娘家周转你却是这个态度,这让我很怀疑,咱家的钱是被偷了还是被你都补贴给了你娘家?”
李兰脸上有一阵心虚,但是听到程凯最后的话她不干了,色厉内道:“是,我承认我的工资补贴了娘家,但那是我自己的工资,但是家里的钱我没有动一分!”
“你自己的工资?也就是我管不着,对吗?”程凯冷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