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接触的瞬间,昨晚的某些香艳画面便哗啦啦全闪了出来,在脑海里兴风作浪。
他躲闪。
她转眼。
他脸色紧绷,尴尬。
她又何尝不是。
没做任何实质性表白,也没明确确定关系,就因为喝了点酒,就那啥了……这算不算酒后乱姓?
一阵燥乱的心跳之后,两人视线还是慢慢地,又对上了彼此的眼睛。
男人粗厉的手指稍一用力,就将她箍入怀中,贴得紧紧。
他喉结滑动吞咽的声音,在她的耳膜里放大,咕咚咕咚地敲击心房。
那两道暗深的视线,也沉沉地落下来,定在她的脸上。
贺茕小脸瞬间冒烟,刷地闭眼。
耳畔有温热的气息落下来,沉沉的,重重的,一如昨夜那只猛兽,撕毁她太狠,贺茕条件反射地缩了缩。
脑袋却又被他搬过去,这下鼻尖都撞倒鼻尖了。
“你……”她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也不知所措,一张脸沉得跟关公似的,不知道在矛盾挣扎什么,浓眉紧缩,最后别处几个字,吞吞吐吐地问:“你……没哪里……不,不舒,服吧?”
“……”贺茕真是没听懂他这断句诡异的外星语。
睁开眼,瞧他半天,在这男人脸色慢慢铁青的时候,才恍悟。
大概是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反应过来的瞬间气恼也跟着上来,昨晚都把她折磨成什么样了自己没点逼数么,还特比有脸问她哪里不舒服?
她哪里都不舒服,都快散架了,艹!
想起昨晚,脸上又是一阵红热,气闷地心血翻涌,低头吃饭。
何山却以为她没懂,紧皱眉宇又追问:“什么态度?问你话呢,哪儿不爽利你告诉我,我给你买药或者去看医生……大早上的拉着个脸干嘛,难不成老子昨晚没能让你高……”
嘴里猛地被塞进一整个鸡蛋。
接着又摔过来一张饼。
他被烫得眼睛睁不开,听见她娇俏带羞的声音,咬牙切齿地,“没完了是不是?”
捏着饼抬眸,看见女人羞红如虾子的脸蛋。
他目光晃了晃,又挠挠头,似懂非懂,嚼着鸡蛋转开眼睛,明白是不能再问,再问估计得挨揍了。
又是世纪性的沉默和尴尬。
“吃完了没有?”
“……”
“吃完了就换衣服去吧。”
“……”
…………
她在卧室里换好衣服出来,等了等,也不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地喊:“走不走啊?”
“走。”
拎着她那个密封包,走向门口。
退房时,大妈笑眯眯地看着吧台外各自脸撇向一边的男女。
“呦!怎么了这是?”
没人回话。
大妈将找零的钱递过来,打趣,“到底是年轻体力好啊,昨晚后半夜投诉电话就没断,大妈我睁只眼闭只眼给你们开了绿灯,明年必能抱上大胖小子了吧?”
贺茕臊的一秒都待不住了,转身径直就往外走,何山接过钱,道了声谢。
转身时看见她下台阶的动作,明显稍慢且僵硬。
他眸光微暗,移开视线,昨晚一时忘情,到底是要的狠了些。